劉備慘叫兩聲,墜落馬下,昏死過去。典韋、許褚見未有得手,又遇使暗器再殺。太史慈、臧霸連忙速救劉備回陣。
典韋見劉備被救走,平時少有腦筋的他,忽心起一計,扯聲喝道。
“哈哈哈哈!潘將軍果然對丞相心有所誠,多虧你之配合,依計行事,將這大耳賊誘出,我等二人才能趁機殺他!”
典韋此言一出,如有轟雷在爆。太史慈聽得火冒三丈,怒不可及,對着潘鳳殺意沖天伸槍指道。
“潘無雙你這無義叛徒,終有一日,我太史子義必定取你狗頭!!!”
“典!!惡!!!來!!!!!我今日必碾你之屍!!!”
潘鳳一轉頭,鳳目赤得透黑,狀若癲瘋,策馬望着典韋就殺。
“哈哈哈哈!潘將軍無需再做計量,但且回寨受賞便可!”
典韋一撥馬頭,轉身就跑。潘鳳拍馬直追,滿臉都是炙暴的殺意,好似不殺典韋決不罷休。太史慈、臧霸見潘鳳如此,未有半分釋然,反而還在冷笑,暗道這潘無雙詭計多端又在做戲。
典韋、潘鳳二人一逃一追,又在袁軍陣內胡『亂』『亂』殺一番後,典韋直奔回曹營,潘鳳在後嘶聲裂肺地咆哮,死死緊追。
有兵士見潘鳳死追典韋,趕來報之曹『操』。曹『操』聽得大驚,連忙領衆將出寨去看。果然如兵士所報,潘鳳殺氣之深近乎瘋狂,一路死追着典韋,似乎要與其不死不休。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曹『操』唯恐兩員愛將自傷殘殺,連令身邊衆將去阻。于禁、樂進拍馬趕出,夏侯淵拈弓上箭緊隨兩將之後。
典韋縱馬速飛營寨,經過於禁、樂進二將時,笑聲呼道。
“文則、文謙那潘無雙要殘殺同袍,你等快快阻住!”
別看典韋粗獷嗜戰,其實他粗中帶細,而且凡事所行必有一個底線,那就是絕對不會觸怒曹『操』的底線。典韋對潘鳳的追殺只逃不迎,是因爲他知道,若是他與潘鳳大打出手,以兩人的脾『性』、武藝,還有潘鳳此時對他所起的滔天恨意,絕對會有一人重創甚至是損命,兩人之戰纔會罷休。若是如此,曹『操』必會震怒,因此典韋纔會一味地逃竄忍讓。
于禁、樂進見典韋一飛而過,還未反應過來,潘鳳策馬殺意騰騰地就迎了過來。典韋剛纔的一席話,尚在於禁、樂進兩人腦海回『蕩』,兩人幾乎下意識地擡起武器,向潘鳳截殺而去。
“潘將軍留步,莫要同袍廝殺!!”
“潘無雙,你這是意欲何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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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一槍從於禁、樂進手中同時劈刺而出,潘鳳怒火覆蓋全身,神智全無,一心只想去殺典韋那還顧得那麼多,一斧擡起,往那兩杆武器轟然砍去。
砰的一聲巨響,潘鳳使盡九牛二虎之力,直把于禁、樂進的兵器砍得脫手而去,同時間那力量之浩大,竟『逼』得於禁、樂進皆失勢墜落馬下。
潘鳳之所以一斧能夠擊敗二將,全因於禁、樂進只是想擋潘鳳,只是用了五成力勁,而潘鳳盛怒發力,一斧砍去力量足有十二成,因此于禁、樂進纔會迅速落敗。
潘鳳飛馬而過,夏侯淵見他殺得於禁、樂進二人落馬,立即心頭升起一股無明業火。
“潘無雙,這裡豈容你如此放肆!快快下馬受降!”
夏侯淵暴喝一聲,拿弓發箭就『射』,一連就是『射』出十根細箭,潘鳳怒火如能顛覆天地,轟然鳳嘯,拍馬加速迎去。十根箭矢速速飛來,潘鳳一斧往左一斧往右,兩邊大開,將十根箭矢盡數劈『蕩』而飛。潘鳳直飛而去,夏侯淵未料到潘鳳非但不收勢頭,反而還猛烈幾分,眼見潘鳳殺至,夏侯淵急急拿槍去截。
“今日潘某非殺這典惡來不可,誰敢擋我,休怪潘某手下大斧不認人!!!”
潘鳳一連劈起五道斧式,招招都是奮力盡發,夏侯淵死死擋住,潘鳳實在力大,第五斧劈至時,夏侯淵槍支轟地一裂,夏侯淵收招不及,不慎亦被衝力『蕩』飛。夏侯淵在半空翻身落地,只是虎口震裂,並無受傷。
“混賬!潘無雙你這可是要造反!!!還不快快給我下馬!!!”
曹『操』見夏侯淵有險,再也壓耐不住怒火,拍馬飛來,手指潘鳳厲聲咆哮。潘鳳怒氣沖天,根本未有將曹『操』的話聽在耳裡,繼續殺在典韋身後。
曹『操』見潘鳳無視軍令,頓時火冒千丈,扯聲吼道。
“氣煞我也!!誰人給我擒住這惡徒!!!”
曹『操』此話一出,典韋惡目剎地爆出兩道濃烈惡光,整個發出的恐怖惡氣,彷彿是一頭被放出牢籠的洪荒巨獸。
典韋一撥坐騎,往着潘鳳立即回殺而去。潘鳳見典韋來殺,當下飛馬迎去。兩人剎地交馬而碰,一雙鐵戟化作兩道惡風,與一柄破天開山斧赫然碰撞。龍象之力與九牛二虎之力激撞一起,皆欲爲天下力之至尊。
典韋惡吼一聲,戰袍漲暴,潘鳳厲聲嘶咆,滿身筋骨凸起,兩人沒有任何亮麗的招式,單純就是拼力。
典韋狂涌力勁,潘鳳施力連壓,兩人馬匹轟地墜落,皆承不住這兩人的力勁拼殺所帶來的巨大重壓。典韋雙腳『插』地,潘鳳大腳弓張,兩人武器仍舊不分,胯下越壓越低,直把兩人坐騎慘鳴連連,直至壓得死去。
就在此時,一根箭矢忽然從潘鳳後bei飛去,潘鳳感覺背後有風,連忙抽斧避開。箭矢險險擦身而過。典韋連忙趁勢提雙戟發起狂『潮』般的猛擊,一雙鐵戟舞得密不透風,直往潘鳳殺去。潘鳳一時失了時機,只能暫時退守。兩人殺了近二十合,夏侯淵拿弓又『射』,潘鳳在典韋和夏侯淵的聯手下,被殺得險象環生,後來許褚更是火速趕至,許褚一見這陣勢就知勢頭不對,連忙趕來圍殺潘鳳。潘鳳一人力戰典韋、許褚,又有提防夏侯淵的箭擊,豈能有還手之力,最後被典韋、許褚聯手擒住在地。
曹『操』冷着臉龐,眼中尚有餘怒,在數名曹將擁護下趕至潘鳳面前。潘鳳怒吼不止,不斷掙扎,但在典韋、許褚這兩頭人型怪物的牽制下,又豈能脫身。
“潘無雙,你可知罪呼!?”
“丞相無信,潘某錯信予你,實乃自取其辱!何須多說廢話,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潘鳳盛怒而喝,曹『操』怒『色』一斂,疾而又問。
“潘無雙!本丞相哪裡失信於你!?你且說來!”
“丞相可記得屯山三約!”
“自然記得!”
“我已知兄長去向,正欲與其相認。典惡來、許仲康卻趁機出手去傷,這典惡來更是可惡,竟宣言此乃我與丞相之計,借潘某之身引誘我家哥哥,再來痛下死手!”
潘鳳咬牙切齒,又要翻身,典韋雙臂緊扣,死死壓住。曹『操』與典韋對視一言,眼『色』並無怪責,反而有幾分贊『色』。曹『操』故作詳怒,冷聲問道。
“哦?惡來可有此事!?”
“丞相明鑑,人所皆知我典惡來只知廝殺,哪會用這高深計量。那劉玄德身在袁軍,我與仲康一開始未有認清,見他身穿袁軍兵甲,以爲是袁紹之將,纔會出手去殺。”
典韋一臉無辜,說起謊來『色』不變心不跳,加上他那張粗獷的大臉,可真是騙死人不償命。
“典惡來!!你!!!!”
潘鳳見典韋睜着眼睛說大話,怒恨之大恨不得一手撕開典韋的嘴巴。而此時許褚在旁也速速附和道。
“丞相,惡來所言句句屬實。末將可以作證!”
“哇呀呀呀,典惡來、許仲康你等狼狽爲『奸』,搬弄是非,不得好死!!!”
潘鳳一聽,當即那火氣之濃,幾乎暴體漲破,狂烈翻身。典韋、許褚連忙發力牽制,硬是將這個足有三人般龐大的巨漢死死制住!
“放肆!!!潘無雙!!本丞相對你已是一忍再忍,你卻不識好歹,得寸進尺,連傷我幾員愛將!來人吶!!將這潘無雙給我綁住,待大戰結束後,再論罪嚴懲!”
曹『操』令聲一落,數個曹兵立即拿繩趕來,潘鳳死命掙扎,典韋、許褚絲毫不敢大意,四條粗壯如同大樹的手臂狠狠地壓在潘鳳的雙肩。潘鳳不斷怒罵,兵士連捆幾圈,都被潘鳳奮力掙破,最後還是用一條大鐵鏈纔將這巨漢給綁個牢實。
“曹!!!賊!!!你把持朝綱,目無法紀,背信棄義!!!終有一日,我必取你之頭顱!!”
潘鳳喝罵不止,曹『操』看着他被押走的背影,見他進入營寨後,臉『色』剎地黑沉起來,轉身望向典韋、許褚。
典韋、許褚對潘鳳皆無好感,看得心裡正是竊喜,忽感到曹『操』的目光『射』來,頓時臉『色』皆是一變,連忙收斂臉上笑意。
“哼!你等做的好事!你等可知此事之後,本丞相再也難得潘無雙之心!”
“屬下等知錯!”
曹『操』剛是張口說罪,典韋和許褚連忙就跪下認錯,如此一來,曹『操』心中那把火也不好發出。畢竟他也明白,即使今日無典韋之舉,以潘鳳這數月在他麾下的表現,也絕無可能會投誠於他這方。
曹『操』雖是喜愛潘鳳,但還未到麻木強求的地步,現在劉備行蹤已『露』,潘鳳隨時都會離開曹營。若是如此,還不如將他收監,待與袁本初之戰結束後再作打算。
當下曹『操』繼白馬、延津兩場戰役,已取得兩場大勝,袁紹雙臂之將顏良、文丑皆以伏誅,此時麾下軍馬士氣如虹,正是一舉攻破袁紹的大好時機。比起潘鳳,與袁紹決定天下最強諸侯之戰,纔是曹『操』當下最需耗神附以精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