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少年纔敢公然叫囂,不服來戰,因他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算是他山晉,亦只能成爲他的手下敗將。
“你師傅究竟是誰?”山晉放緩驚風術,壓下心中的驚震,沉聲問道。
見他不再反抗,清溪鬆開他的手臂,淡聲道:“練無心。”念及這三字,他那冷光四溢的明眸中,顯然多出幾許顏色,幾許溫柔。
練無心?山晉想起剛剛在雪山脈腳下的少女,容貌頗爲怪異的少女。
那少女是他的師傅?也就是說,那少女的修爲實力,尚在他之上?
不,不可能,他以神識探尋過,那少女,不過五階巔峰的實力,絕不可能高過眼前這少年。
五人之中,唯有清溪的實力是他無法探出的,其餘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練無心果真是你師傅?”山晉心中不信,復問道。
清溪冷哼:“騙你作甚?今日你對她無理,本已該死,只是師傅不願我濫造殺孽,便饒過你這一次,若再有下次,休怪我辣手無情。”言罷,他放緩腳下騰雲之速,於原地等着練無心等人追上
。
山晉心跳突突,這少年年紀不大,卻給人一種極其強悍的壓迫感,此時遠離他,壓迫感盡消,他這才長長呼出一口長氣,感覺彷彿自鬼門關走過了一遭。
山晉不再停留,快速回到武園,向衆位判使打聽關於清溪師徒的事情。
話說練無心緊追慢趕,終於遙遙望着那一襲墨色正立於遠方,他踏雲而立,揚着那俊若天神的臉,四下張望着,在瞧見她時,明顯臉上一喜,雲團快速飛掠,來至她的身邊。
“等了你許久,怎的現在才趕上。”清溪勾脣,眸光溫柔澄澈,身子習慣性的靠至她身畔,與她並肩而行。
練無心默然不語,心中滋味萬千,腦中閃過許多念頭,亦有許多話想問他,卻終是未能開口,只勉強一笑,道:“走吧,莫讓人等久了。”
一行五人,或快或慢,或早或晚,在天際最後一片晚霞消逝之際,終於齊聚於武園正中的武臺。
武臺下圍一圈烈火熊熊的火把,整個武臺亮如白晝,絲毫沒有夜晚的黑寂之感。
因練無心等人的到來,原本沉寂的武臺開始燥動沸騰,有人翹首以盼,有人嗤之以鼻。
一目掃過,約二三十人已經候在武臺之中,瞧神色,似乎皆是已經完成了任務的團隊。
古去回頭低聲道:“二十五人,共五組,看來我們回來的很是及時,若晚於一組之後,我們便是輸。”
衆人恍然,雪山脈腳下,那道朗朗清越之聲的提醒,意便在此,就算他們完成了任傷,也是最後一組,最後一個進入總決賽的名額。
山晉此時正立於一位青衣判使身側,原本正與青衣判使交頭接耳的說着話,在見到練無心等人到場時,立馬禁了聲,在明滅不定的火光映照下,山晉的神色極不自然,顯然正在刻意迴避練無心等人的目光。
青衣判使朝着古云點頭,道:“古隊長,請交出第十組的任務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