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石階下方來了不少人,面對這股恐怖的熱流,只能咬了咬牙,往石階上攀爬,只有極少數人留着石階下方。
“啊----”一聲悽慘的嘶吼聲響起,下方留下的人急忙望了上去,一道人影徑直摔落而下,身上都冒起了火光,被這股熱流擊成重傷。
“好很的手段。”下面幾人對視一眼,忍不住舔了舔乾涸的嘴角,有些慶幸剛纔沒有上去,否則就是他的下場。
時不時有人從通天石階上掉落下來,沒有一個活下來的,這讓下方遺留的人馬打了起來,紛紛瞄準他們的虛空戒指。
石階半山腰,楊天和韻兒一步步往前行走,楊天護體的能量罩子,都在這股熱擠壓下,發出怪異的聲音。
反觀旁邊的韻兒,情景比楊天好很多,一件碧綠色寶衣,周圍散發的清涼之意,讓楊天大感舒服,因此兩人的距離異常近,讓他的心神都忍不住盪漾。
貝牙輕咬着紅脣,那張精緻的臉蛋,泛着猶如的紅暈,包含韻味的秋水眸子時不時落在楊天身上,當注意到楊天熱汗橫流的樣子,嬌軀忍不住往前靠了靠。
“這丫頭長大了還了得。”舔了舔嘴角,楊天在心裡笑了笑。
夢芸熙就是迷死人不償命的那種,而韻兒,就想一株引人注目的青蓮,雖然有點冷清,但是面對楊天,這股冷清之意,被慢慢消融。
“啪…啪…”一聲聲腳步聲炸響,這股旖旎之意,有了一絲緩和的節奏。
通天石階上,黑壓壓的人頭聳動着,時不時有人撐不住熱流的襲擊,摔倒下去,不遠處還有源源不斷的人羣涌來。
“汪兄,貌似那個女的是悻韻兒吧?”在石階某個方位,一名頭頂小鼓的人,被一道青色光罩籠罩,此刻他的目光盯着最前面的兩個人,微微笑道。
一名豐潤如玉的少年,臉色陰沉之極,周圍涌動的能量都在急劇扭曲,盯着韻兒身邊的人,眼中快噴出火焰來,這人是汪龍。
“呵呵,原來是拓跋兄。”撇一眼後面的少年,汪龍臉色的陰沉盡數收斂,淡笑道,眼神深處有着一抹忌憚,拓跋家雖然是後起之秀,但是底蘊絲毫不弱於陰陽合歡宗。
拓跋豹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臉上有着一抹譏諷之色,陰陽合歡宗在東大陸也屬於頂級宗門,宗內弟子在修煉界卻是臭名遠揚,擅長採補之道,就光汪龍不知道毀了多少風華少女。
“別讓老子逮到你,否則我非要宰了你。”咬着牙關,汪龍陰霾的雙目死死盯着用赤色包裹全身的男子,和韻兒這般接觸,他不能接受。
作爲陰陽合歡宗的小聖子,權勢滔天,韻兒這般絕世美人,家世絲毫不弱他,他早就把韻兒當成他的女人,別人休想染指。
“咦?”察覺到一絲別樣的目光,楊天回首,目光掠在下方一個人影上,微微皺眉,這股怨氣,比被人拋棄的怨婦還有驚天,楊天實在想不通怎麼得罪他了。
“小妹?”通天石階下,一個壯實的少年剛走過來,焦急的目光迅速在四周,當看到快要攀爬上去的兩個人影,猶如是那件碧綠色寶衣,一絲喜色在眼底劃過。
“不對,他旁邊的人是誰?難道是楊天。”看着兩個人親暱的樣子,悻豪捎了捎頭,一絲疑惑在腦子裡升騰。
“都給老子讓開,讓開。”猛地像一個牛犢子,悻豪壯實的軀體撞開四周的人羣,往石階上飛奔,猶如一尊蠻牛,踐踏地下的石階。
“豪哥,等等我啊。”不遠處,一道人影瘋狂涌來,速度之快,讓人忍不住咋舌,和悻豪的一樣,詭異的身法不斷在人羣中晃動,旁邊的人被這股奇異的能量推開。
在白色影子背後,揹負一柄紫色大弓,猶如一頭曲捲的長龍,有尊貴氣象顯化,給人一種異常絢麗的感覺。
“你們倆趕着死…..”旁邊的人喝罵不斷,不過當看到悻豪往石階上爆衝的樣子,急忙閉上嘴巴,特別是悻豪身後的白影,猶如幻影一般,瘋狂掠去。
“那是雷雲宗宗主的兒子,悻豪。”其中一個人認出了他,失聲道。
“旁邊的人是誰啊?好奇異的身法。”有些人面露疑惑。
“原來是雷雲宗的人,怪不得那麼猖狂。”眨巴着眼睛,一羣人議論紛紛,雷雲宗、黃龍谷、陰陽合歡宗,在整個東大陸都是頂級勢力。
“嘖嘖,他大哥才叫強,能和荒古世家侵盡全族之力培養的英傑抗衡,據說只差半步就是戰王強者。”
一些上不去的人議論紛紛,聊的熱火朝天。
“哈哈,寶貝,老子來了,等着我。”這些人聊得正歡快,一個肥膘男子爆衝過來,嗷嗷直叫,把周圍人羣撞的四處亂飛。
“你趕着死…….”連續被兩個人推開,一羣人心中的怒火被激發,不過這位肥膘男子比剛纔的人還要猛,震的石階嗡嗡炸響。
“嘖嘖,今天來的人可真多,一個比一個猛。”
“不對,這人是怎麼混進來的,他的年齡好像超過二十了吧?”其中一人疑惑不解,武道山都規定,年齡超過二十的不得入內。
“不知道,不過這人的修爲比悻豪還有厲害,是那個家族的弟子?”肥膘男子隱隱給他一種眼熟的感覺。
“快看,那是李洪濤。”遠處一個紫袍少年疾奔而來,後面帶了一羣氣勢兇悍的人。
“不虧是荒古家族,好強。”
“黃慄也來了,聽說他前幾日差點沒被打死………”
一個渾身肌肉高隆的少年嚷嚷起來,旁邊一個見狀,急忙捂住他的嘴,眼珠裡都充滿了血絲。
底下一羣人議論紛紛,眼中閃爍着無奈,侵盡大半家財購置一個邀請函,但是寶藏盡在眼前,他們卻抓不到。
夜幕降臨,整整一日走到,楊天已經接近了頂端,此刻體內的氣血異常萎縮,楊天心中盤算着該去搞一件趁手的寶物了。
“啪!”當最後一個石階走完,楊天感覺渾身炙熱感急劇降低,空間中時刻飄灑的熱流消散的無影無蹤。
“呼。”吐了口燭氣,楊天的軀體往旁邊挪移了一下,鼻息間的清香跟着散去不少,這種煎熬他可不想在來一次。
“韻兒,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