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
“嘭!”
江寒揹着一塊巨石再度來到後山頂,也停下了腳步,將手臂上的巨石朝旁邊猛然扔了過去。
“轟!”
這塊巨石劃過一道驚人的弧線,轟然砸在了一旁的土地上,直接砸出了一個數米大坑。
而另一邊,江寒已經坐了下來,開始修行起來《元武心法》,這門心法,放眼這無邊大地,也算是上等水準,唯一的缺點就是江氏山莊‘武祖畫像’傳下的這門功法,只能修煉到武宗境。
不過這門功法,對現在的江寒來說,暫時已經夠了。
很快,大量的天地元氣就如同白霧一般,圍繞在了江寒的身體周圍,江寒能感覺自己的筋骨血肉在不斷吸收着外在的天地元氣,變的愈發的強健。
大半個時辰後。
“差不多了!”江寒站起來身,他的身此時已經消除了疲憊感。
輕輕拿了放在一旁的‘青靈刀’,江寒開始緩緩練起了飄血刀法。
如果說,之前舉着巨石奔跑的巨石的江寒宛若魔神,那麼現在的江寒,就像是一普通人,那刀法招式,每一招都練的很慢,就像是初學者在練習刀法一樣。
“天地自然。”江寒閉上眼默默感受着。
入微境,力量圓滿合一,對自身身體的掌控達到了一個極高層次,無論是施展拳腳,還是刀法等等,都堪稱技藝巔峰,而再往上,就是感悟天地自然,技近於巔,方可入道。
如果說之前的江寒,還懵懵懂懂,但經過了之前的“金源傳承”,江寒已經確認,所謂的領域境,所謂的入道,其實就是天地自然之道。
感悟自然,以天地自然爲師!
明悟了這一層,他再練刀法,已經不太注重形,他更需要的,是感悟《飄血刀法》中的那種意境,得其意,去其形。
不過,想要真正入道,達到感悟自然法則領域,說起來誰都懂,可大道難言,沒真正走到那一步,根本無法理解。
江寒雖然距離那一層次,只有一步之遙,可他能做的,也只有慢慢積累,等待着蛻變。
....
時光流逝。
江寒正式擔任了衛隊統領,按照慣例,在每年秋天,每隔幾天都需要帶着衛隊武者進入大山中狩獵,甚至是獵殺妖獸,不過今年山莊動盪,所以自從上次死人之後,山莊中留守的武者們也就再沒有進山。
但秋獵是必須進行的,不然莊中的肉食就不夠,還有祖祭需要的要妖獸精血,對莊中武者的修行是必須得,這不是單純的糧食蔬菜能夠彌補的。
故而,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山莊也一直沒有受到任何襲擊,高層也漸漸放下了警惕,山莊的衛隊武者在另外一名巔峰武師‘江石’的帶領下,開始輪流進入山脈中狩獵。
******
江北大地,每年的冬天都冰寒無比。
此時的江氏山莊,也已經漸漸平靜了下來。
夕陽漸漸落下,演武場上。
數十名青年、少年,在大冬天,一個個打着赤膊,身上滿是汗水,一個個手上和身上都綁着專門的沙袋,統一訓練着拳法,顯得極爲有氣勢。
“寒哥才十一歲,就已經這麼強,我怎麼也不能差了。”一名光着腦袋的少年甩臂暗暗道,正是與江寒同歲的七弟‘江青河’。
在莊中,江寒已經成爲了諸多少年心中的目標。
“咚!咚!”高牆之上,負責警戒的銅鐘被撞響。
頓時,演練的數十人瞬間就看了過來,一個個警惕起來,許多正在守備中的休息武者,更是拿着兵器飛奔而來。
“怎麼回事?”有人朝着瞭望塔大喊道。
山門大開,一行人快速衝了進來,血跡斑駁,幾乎個個帶傷。
“是進山的衛隊武者,有人受傷了!”有人連忙過來。
“快去通知莊主和二爺他們!”
有人飛奔而去。
“沒有死人,不要太緊張,不過趕快叫大夫過來,有人受傷!”今天的江石面色冷峻,冷靜指揮道。
江石的半邊衣服,都被鮮血侵染了,在手臂肩部上,還插着一根冰冷刺骨的箭矢,顯然,他受了很重的傷。
“走,去叫大夫!”有人快速離去。
很快,大夫過來,開始幫助人清理傷口,而另一邊,江陽山等山莊高層也都來了。
此時的江氏山莊雖看似平穩,但並未真正解決危機。
聽聞箭傷,他們自然坐不住,因爲,箭傷,代表着,這是人爲的傷害,很可能是江氏的敵人下手了。
“誰幹的!”江巖低吼道。
“木氏山莊。”江石冷靜開口:“我今天帶隊,去的是天馬渡,他們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伏擊的我們。”
江巖的面色不由一沉,江陽山等人的面色也同樣嚴肅無比,伏擊,這是一位極爲危險的信號。
“先治療你們的傷口!”江陽山開口,並沒有冒然下達命令。
戰爭,不是那麼隨意能開啓的,尤其是如今的江氏山莊。
“是,莊主!”幾個大夫快速忙碌起來,首先,就是要保住受傷的人的性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其餘受傷的人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暫時失去了行動力。
最危險的反而是江石,一根青色的箭矢穿過了他護身的軟甲,穿透了肩部下方,他雖然看似談笑風生,但實際上已經有危及生命的危險。
這箭矢距離心臟也已經不遠,如果當時再偏離一點,他就有可能被直接射殺,不過江石本身修爲高絕,有真氣護體,又有藥物治療,暫時沒什麼大礙。
很快,就有專門的醫師拔出了箭矢,又用妖獸精血熬製的藥物堵住了傷口,讓大家的心放了下來。
只要好好療養一段時間好,身體應該不會有大礙。
其他受傷的武者被人依次治療擡回了自己家中,而得到了少量獵物也被專門的武者分割分配了。
“江石養傷,不好開口,你們再具體數清楚。”江陽山帶着幾位高層,詢問着這次狩獵中另外兩位重要族人‘江戰龍’、江山阮河。
他們要弄清楚,這到底是蓄意,還是誤傷。
“我不敢說是絕對是蓄意伏擊,但他們動用了專門的重甲和青靈箭,絲毫不顧忌過去的情分,如果我們撤退的早,恐怕大半都要被死在哪裡。”江戰龍低吼道,聲音中透着殺意。
江巖和江陽山等人對視,眼眸中都有着憂慮。
山林中,因爲爭搶獵物,發生廝殺着很正常,但通常來說,狩獵不是專門的沙場征戰,一般是不會穿戴重甲的,很影響靈活性。
更不用,還動用了青靈箭,這種箭矢雖然威能絕倫,但極爲珍貴,而且沉重,絕不會用於狩獵。
現在,這木氏動用了重甲,還使用青靈箭,想幹什麼?
“這是在對我們宣戰!”六爺爺‘江陽川’冷聲道:“我們與雷氏,還有他們木氏共同佔據開發青靈石礦脈,沒想到那洪城的三大家族還沒動手,他們木氏反倒想要動手了。”
“木氏中,都有誰,是那木家三雄帶頭的嗎?”江陽山繼續詢問,不放過一點訊息。
江山阮河搖搖頭:“他們負責指揮的木雄,但真正動手的,則是一個很陌生的少年,實力強的可怕,相隔百丈一箭就射中了石叔,隱隱聽見他們稱呼那少年爲‘木羽’。”
“消息確定嗎?”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衆人回頭,一略小瘦弱的身影出現在了主殿門口,背後有着一柄青色戰刀,正是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