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整個東海一片寂靜!
花果山東面海灘上空,此刻天空除了繁星點點之外,更有無數的火把在空中熊熊燃燒。
偌大一個海島東面上空,竟然懸浮着無數靜浮不動的雲層,而云層之上包裹着的,卻是數不清的戰艦。
只不過,此時此刻,這些懸浮在空中雲層裡邊的戰艦,卻都分作了好幾撥陣營,每一個陣營都選擇了他們認爲所處的最佳方位。
花果山小妖以及花果山的木鳥戰艦羣,全都聚集在花果山東面海灘最靠近陸地的上空。
木鳥戰艦之上,衆多的花果山妖將嚴陣以待,儘管夜色已深,但這些花果山妖將們卻都百倍打起精神,目光不停地朝着遠處敵軍的陣營張望着。
如今,齊天大聖回來了!自然,花果山也就有了真正可以撐腰的人了,因此花果山一衆妖兵,心中全都充滿了鬥志。
而在靠近東面海灘二十里的海面上空,此刻停在空中的卻是六耳島的一衆妖兵以及戰艦羣。
龐大而漆黑的烏雲當中,那些怪異的戰艦之上,無數的火把被點燃,漆黑的空中閃爍着陣陣刺眼的火光。
那些站在夾板上面的妖將,一個個緊張萬分的朝着空中各個方向打探,生怕這時候有敵人前來偷襲。
經過了白天這一戰,六耳島的妖兵算是徹底見識了花果山兵馬的強悍。
白天一場混戰,雖然雙方各有損傷和死亡,可是,六耳島這些妖兵,他們原本就不想替六耳賣命,只不過是迫於六耳以及六耳身後勢力的威懾而已。
甚至,有一些妖兵,它們本來就是打算前來投奔花果山的,只不過半路上被六耳劫持,沒有了辦法可想,它們這才加入了六耳的麾下。
那白天的一戰,死傷累累,血肉橫飛,六耳島妖兵們都生出畏懼之心。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這些小妖經歷千難萬苦的修行纔有了些許道行,它們又怎肯輕易就在這裡損失自己的性命?
雖然夜幕之下,六耳島的小妖都站在夾板上面一個個目無表情,可它們心裡面卻都在不停的計較着,甚至,不少小妖都有了要退戰而逃的心思。
只不過,六耳島戰艦羣當中那艘鉅艦之上,六耳獼猴的強大神識籠罩了整個戰艦羣。
“哼!小小挫折就心生畏懼,真的是一羣羣廢物,若是這些傢伙,能夠向花果山那些小妖那樣,一個個悍不畏死,只怕咱們早就拿下花果山了!”
冷冷掃視了所有戰艦羣一眼,六耳冷不伶仃的冷哼說道。
頓時,站在六耳身邊的那隻豹子精頓時渾身一個哆嗦。
“……大王,不是小的們不肯用命,只是花果山太多盟友了啊。”
花豹精躬着身子,他一臉諂媚的朝着六耳輕聲說道。
六耳沒有理會那隻花豹精怪,他只是目光爍爍的盯着前方十里地的虛空。
那一方虛空當中,此刻也懸浮着許多戰艦,飛豹戰艦,來自天庭的戰艦。
“……其實,大王您的修爲絲毫不弱於花果山齊天大聖,只是,小的看出來了,那灌江口的楊戩,表面上和孫猴子作對,但其實他們是……”
花豹精輕輕擡頭,它望着六耳,說道。
“哼!這些難道我看不出來嗎?還用得着你來說?”
六耳獼猴冷冷一笑,他盯着另一方虛空位置望了一眼,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殺氣。
那漆黑的虛空當中,隱藏着的是來自灌江口的草頭神陣營。六耳盯着遠處草頭神陣營,他眼睛裡面放出陣陣惡毒的光芒。
“楊戩,這廝!我不會放過他的!”
六耳惡狠狠的輕聲哼道。
因爲六耳知道,楊戩其實也是出自於崑崙門下……
“大王啊,那楊戩,明顯有與花果山結盟的樣子……東海龍宮又站在了花果山一邊,如今天庭又派來天軍,咱們豈不是要面對……”
花豹精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它望向六耳,卻是有些猶豫的說道。
“哼!莫非你也害怕了,想要棄本大王而去?”
六耳冷哼一聲,他目光掃過那隻花豹精,頓時,花豹精渾身一個激靈。
先前時候,幾名六耳島小妖想要逃離戰艦羣,結果被六耳當場處死。
那殘酷血腥的場面,花豹精一想起來,他就感到渾身戰慄。
“……屬下永遠追隨大王!”
花豹精趕緊跪下,它狠狠地大聲朝着六耳說道。
“你別以爲花果山有些盟友,你就感到害怕……我也有!哈哈!”
“若是我背後的勢力站出來,只怕你會嚇破膽!”
六耳哈哈一笑,他壓低聲音朝着那隻花豹精笑道。
而就在此刻,從虛空當中電射過來兩道身影,瞬間落到了六耳戰艦的夾板上面。
“大膽,你們是、是……”
花豹精大喝一聲,它剛想抽出腰間的大刀衝上去,可當它望清楚來到六耳面前的兩道人影之後,它瞬間驚的不敢再出聲了……
灌江口的草頭神陣營,一艘鋪滿青藤的巨型戰艦上面,碩大的船艙當中燈火不停的搖曳着。
燈光下,灌江口的哮天犬、梅山兄弟等人全都聚在了一起,而楊戩,卻是閉着雙眼坐在首座上方。
“主人,你就真的放心小姐被猴子扣在花果山?這若是萬一、萬一……”
哮天犬趴在桌子的末尾,他伸出爪子在自己的頭上拍了拍,他的頭頂的額頭上面,那被猴子一腳踢腫的包包,此刻仍舊沒有消腫呢。
“這一點,你就無需擔心了。”
見楊戩沒有回答哮天犬,一旁坐着的康太尉望了一眼哮天犬,他笑了笑說道。
“那猴子,爲小姐擋了兩次重擊,救了小姐性命,你說他會傷害小姐嗎?我看不可能……”
康太尉搖搖頭,他再次說道。
“可是,猴子爲何要擄掠小姐到花果山?”
哮天犬,仍舊滿臉不解的望向康太尉。
“這我就不清楚了,可直覺告訴我,猴子絕不會傷害小姐,相反,只要小姐有危險,孫猴子都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阻擋……”
康太尉搖搖頭,他也有些疑惑,卻是無法解釋清楚。
“……我到不是擔心離喧,白天的時候,我是故意讓猴子劫走離喧的。”
沉沒半晌的楊戩,他這時候開口說道。
“這……這如何解釋?我不明白啊?”
哮天犬眨巴着眼睛望向楊戩。
“……這些,你現在無需明白,我現在擔心的是,咱們很有可能無法待在這裡了。”
“讓猴子劫走離喧,我就是想要知道猴子真正的目的是什麼,看看他有什麼秘密,或許與離喧有關呢?”
楊戩站起身來,他朝着漆黑的夜空望了望,說道。
“……只是現在,李靖來了,如此多的天軍來了,咱們灌江口肯定在東海待不下去了,恐怕一時半會,咱們也無法知道猴子劫持離喧的目的了啊……”
“猴子,他到底想幹什麼?”
楊戩皺起眉頭,他滿臉都是疑惑的表情。
“……那猴子,莫不是真的貪圖小姐的美貌?”
哮天犬忽然間眉頭一挑,它擡起頭來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