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
仙氣環繞,是南辰國皆知的仙家之地。
靈山派出來的弟子大多身懷絕技,不是入朝爲官,便是靠着自身本事和師門榮耀行走江湖。
靈山一派也有很多分系,所學不同分系自然也不同。
雖是同門師兄弟但吃住學習各有各的地方,大家從拜師到學成下山也沒見過幾面。
在社會上卻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爺,夫……家裡又來口信了,催您回去呢。”
小廝無奈道,這位爺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放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不過,非要跑這兒來吃苦。
結果……還賴在這不走了。
青衣男子雙眼閉着,慵懶地靠在樹上,雙手放在頭後面枕着,嘴裡叼着一根不知哪摘的野草,雙腿疊交,腳尖有規律地抖來抖去。
樹底下的小廝見上面的人不開口。
耐不住又道:“爺,您還是回去吧,家裡人都盼着您回去呢,再說您也到了該……”
男子睜開眼,縱身一躍,站在小斯面前。
“行了行了,你回去說,母親生辰之前我一定回去。”
說完也不等小廝回話,就走了。
小廝看着對自己不耐煩的男子漸漸走遠,也無奈地向山下走去。
想他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廝,日日奔波在馬上,不是去傳話,就是在傳話的路上。
又轉身看了一眼身後。
哎。
這個活祖宗,什麼時候才能讓他不在馬背上奔波啊。
青衣男子站在山頂看着走遠的小廝,眼神迷離,有說不明的情緒。
他又何嘗不想回去。
只是….
葉卉昕剛進沁心苑,便聽見自家母親在訓斥人。
母親一向隨和,不輕易斥責下人,想來也是犯了大錯。
“女兒見過母親。”葉卉昕進門給容馨楠行禮。
容馨楠見葉卉昕來了,便止了口。
“昕兒怎麼來了。”語氣雖好了點兒,但臉上的怒氣還在。
葉卉昕走過去坐在容馨楠身旁。
“娘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哪個不懂事的把您氣成這樣了?”
容馨楠無奈道:還不是你那個不懂事的二哥,去修習什麼玄學整天神神鬼鬼的,我寄信去他不回,現下又派人去捎口信,來來回回催了多少次了,他還是不回來。”
“當初就不該讓他去那什麼靈山。”
葉卉昕笑道:“娘,當初二哥去的時候您不是還支持嘛,說二哥總算務正業了,怎麼這會兒說不讓去的也是你。”
容馨楠:“……”
“可如今你也看見了,他哪是去學藝,分明是想沒人管他了好逍遙法外。”
葉卉昕也想二哥了,小時候大哥總管着他們不讓二哥把他帶壞。
可大哥魔高一尺,二哥就道高一丈,老是偷偷帶她逃夫子的課、鬥蛐蛐、爬樹、抓螃蟹,壞事一個沒誤。
在莫嘉林回來之前他敢稱京城第一紈絝,沒人敢稱第二。
可莫嘉林是一個有謀略和才華的紈絝,而她這個二哥,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紈絝子弟。
沒讓爹孃少操心。
上一世二哥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回來的,後來去了國師的麾下。
日子倒也算順風順水。
只是葉家滅門時,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