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是坐部隊班車來到山下的。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了,三個人從軍人服務社買上一些香菸吃食和飲料,然後開始爬山。
對他們來說,爬山到羅智志那裡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他們已經來過數次了,但是這一次來的意義卻非同一般,他們是帶着期望來的,特別是牛小強的壓力很大,他對這件事情從王霞告訴他山花可以幫助解救他兒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對這件事的成敗充滿着懷疑。
他不是不相信山花的能力,而是不太相信一個外星人能夠幫助他這個地球人解救自己的兒子,儘管山花已經跟基地決裂,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外星女人啊!而且在解救兒子的這個問題上,對於他們外星基地來說是一個原則問題。
所以說,他的壓力是最大的,如果這一次進山,再不能把自己已經失蹤了快一個星期的兒子解救出來,妻子翠翠會因爲失去心愛的兒子瘋掉的。因爲牛小強深知,妻子比她承受着更大的壓力和痛苦,這就是女人跟男人的不同之處。
他們爬了一個多小時的山,很順利地來到了羅志強的山洞裡,令他們失望的是,山洞裡空無一人,那件掛着一張獸皮的臥室裡也空無一人。
牛小強焦急地說:“志強怎麼不在呢?”
爭華說:“可能又去打獵去了。”
“你怎麼知道?”牛小強望着自信的爭華問。
“這是顯而易見的,你想想啊,他如果沒去打獵的話,他的愛犬一定在山洞口那裡執勤,現在愛犬不在了,說明志強已經帶着愛犬去打獵去了。”爭華慢條斯理地說。
牛小強心事重重地坐在那裡,他的心情是恨不能馬上見到羅志強,馬上見到山花,從山花的嘴裡得到一個確切的信息:她能不能解救出自己的兒子?
爭華反客爲主地爲倆人到廚房燒水、沏茶。他很喜歡喝志強採摘的此山特有的綠茶,在這裡喝過幾次後,他就感覺山下的茶的味道大大趕不上這種茶的味道。
水燒好後,爭華沏上了一壺綠茶,然後給倆人和自己的杯中倒上沏好的茶水。
牛小強沒有心思喝茶;周猛默默品着濃郁的茶香;爭華看了一臉焦急的牛小強一眼,欲言又止,他想安慰他幾句,可是,他又感覺還是不說爲好。
於是,他就慢慢地品着茶,尋思着山花解救剛剛的事情,他對這件事也是充滿了懷疑,而且他更懷疑王霞傳達給小強的這個信息的真僞。王霞儘管已經被外星人基地改造成高級智能機器人了,她就已經不是以前的王霞了,儘管她的大腦裡仍然留有着一部分生前的信息,但是這些信息能保證她還具備着人性的善良嗎?他懷疑!
周猛在山洞裡來回走動着,他在內心也在默默地爲自己的好夥伴小強焦急,他非常喜歡牛小強的兒子剛剛,自從剛剛在產院一降生,牛小強就第一時間打電話向他報告了這個特大的喜訊。
剛剛滿月的時候,他和妻子去小強家裡看望了這個還在襁褓裡的小傢伙。在給兒子取名的問題上,牛小強跟妻子的意見分歧,翠翠感覺給兒子起個和順吉祥的名字,牛小強說讓兒子叫剛剛,老子英雄兒好漢,他強兒子剛。
在牛小強跟妻子爭持不下的時候,是他周猛參謀了一個意見,他對翠翠說,還是依着小強叫剛剛的名字好,男子漢就應該剛強,就這樣,翠
翠也就同意了兒子叫剛剛這麼個名字。
山洞裡三個人默默地坐着,除牛小強在低着頭抽菸外,爭華和周猛在默默地品茶,享受着茶味的濃香。
山洞裡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空氣中瀰漫着一種緊張的氣氛,儘管爭華很周猛的心情是放鬆的,但是,牛小強的焦急和緊張情緒還是感染了山洞中的空氣,使空氣中瀰漫着這種焦急和緊張,爭華和周猛感覺到了這種焦急和緊張空氣的的壓抑。
就在這個使所有人都感覺壓抑的時候,山洞外面傳來了羅志強那洪亮、粗渾的嗓音:“來了兄弟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啦!
在坐的三個人皆都喜出望外,特別是牛小強激動的第一個奔出洞外。爭華跟周猛也忙着奔出洞外,羅志強扛着的長管獵槍上挑着滿滿的獵物:兩隻山雞,三隻野兔,他手裡還提着一隻小山羊,那條忠實的獵狗跟在他身後。
三個人忙幫着接過羅志強手裡的獵物。牛小強急切地說:“志強,你可回來,把我急死了。”
羅志強微笑拍着牛小強的肩膀說:“我知道你着急,我的心情比你更急。”
“你着急怎麼還有閒心去打獵呢?”牛小強直言不諱地說。
“哈哈哈,我的着急跟你不一樣啊!”羅志強拍着牛小強的肩膀說。
“不一樣?”牛小強困惑着看着羅志強那張黝黑、粗糙的臉頰。
“是這樣小強,我瞭解的情況比你全面,所以,我的心裡比你有底啊!”羅志強說着跟牛小強進了山洞。
爭華跟周猛已經把那些獵物擱在了廚房裡。爭華指指石板卓上的茶壺和茶碗說:“志強,我們來你這裡可沒客氣,瞧,我們自己動手燒水、沏茶。”
“這就對了,因爲我們是朋友,而且某種意義上講我們是戰友,儘管我曾經被當作現行反革命被通緝過,但是,我的血脈裡已經融進了軍人的血液,我的一生因爲有了這種軍旅的生涯而自豪和驕傲!”羅志強激動地說。
“志強,怎麼沒有見到山花嫂子呢?”牛小強一臉茫然地問。
羅志強答非所問地看來牛小強一眼,然後對在坐的三個人說:“我今天一早就知道你們要來了,所以,我早早去打獵,給你弄下酒菜去了。”
“志強,你怎麼這麼神呢?”周猛笑着問道。
“不是我神,是你們的外星人嫂子神啊!”羅志強自豪地說。
“怎麼,我們要來這裡的事情,山花嫂子早就知道了嗎?”爭華疑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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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早上我在睡夢中,她就推醒我對我說,你們要來,讓我去打點野味犒勞你們,她說,你們喜歡吃野味,就讓我多給你們打點野味。”羅志強說。
“志強,你快點告訴我,我嫂子去哪啦?”牛小強實在是沉不住氣了。
“別急小強,你嫂子你給你辦大事去了,你很快就能見到你兒子啦。”羅志強拍着牛小強的肩膀說。
“真的嗎志強,我真能見到我兒子嗎?”牛小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雙眼看着羅志強。
“志強說句實在話,我們來的時候都不太相信山花嫂子能把剛剛從外星人基地解救出來,當然,我們不是懷疑山花嫂子的能力,我們主要是感覺,她已經跟基地決裂了,她再解救剛剛是有一定的難度和風險的。”爭華說
。
“是啊,你說的有道理。”羅志強喝了口茶後,點點頭說:“昨晚上她突然把我推醒說,說她接到了一個信息,有人讓她幫着解救剛剛,我問她能不能解救出來,她沉默了一會後看着我的眼睛,堅定地點點頭。我就問她上次小強和爭華來求助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答應他們,她說,這次是基地裡的人給她發來的求助信息,但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最後,她跟我說,她這次解救剛剛是有一定風險的,但是,現在只有她能解救剛剛。我就鼓勵她一定要把剛剛解救出來,並跟她說了一些基地的邪惡外星人殘害地球人的例子,並有一次提及我們的孩子被外星人殺害的事情,她的眼睛紅了,牙關咬的嘎吱嘎吱響……”
聽了羅志強的話,牛小強的眼神裡充滿了希望,他臉上的陰霾也被陽光的笑容取代。
“走小強,幫我去收拾野味,爭華跟猛子你倆坐着喝茶,你倆別動,廚房裡人多了轉不過身來。”羅智強說完,跟小強進了廚房。
山洞的大廳裡就剩下了爭華和周猛倆人啦。爭華在想山花嫂子是怎麼解救剛剛的?
周猛也在想同一個問題。
倆人便想邊在默默對哦喝茶。
在廚房裡,牛小強給羅志強打下手,先幫羅志強燒上來了一大鍋熱水,然後看着羅志強把那三隻野兔和那一隻山羊掛起來剝皮。
他不時地給羅志強遞傢什,各種剝皮用的刀子,有大中小,十幾把的樣子。
三隻兔子被羅志強從三瓣嘴脣的地方開始扒皮,三張皮很快就從三隻野兔的身上扒了下來。然後開膛破肚,取出五臟,留下兔肝、兔心,其他一律扔掉,把兔肉放進一隻盛滿泉水的大石槽中浸泡;把三張完整的兔皮翻轉過來擱在了一邊,他對牛小強說,用這種野兔皮做帽子或者手套很暖和。
然後羅志強就開始給那隻山羊扒皮,山羊的個頭能頂六隻兔子,扒皮要費些事。不到半個小時,羅志強也把那隻山羊扒好了皮並開膛破肚。
羅志強跟牛小強說:“小強,今天我把雞兔一鍋燉,然後把這隻山羊烤成全羊,你看怎麼樣?”
“隨你怎麼做吧。”牛小強敷衍地說,他的心思不在吃上,他在想着兒子被山花嫂子解救的事情,他在考慮山花嫂子解救兒子是不是順利?是不是遇到了麻煩?是不是被基地的外星人發現了?是不是解救行動敗露了,山花嫂子跟兒子一塊被基地的外星人抓起來了?……
羅志強已經接收到了他這些意念電波了,跟山花在一起,他已經能夠熟練掌握髮送接受意念電波了,平時他跟山花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從不張口說話,都是用意念電波進行交流的,既快捷又安全且省了口舌和唾沫星子。
大鍋裡已經被羅志強燉上雞兔,裡面放上十幾味他自己採摘的中方草藥,牛小強能看出來的有紅紅的枸杞和黃黃的甘草,曬乾的紫色的山棗和野薑和野蔥。
羅志強讓牛小強幫着他把那隻山羊用六根細鋼筋串起來,然後用繩子把整隻山羊肉吊起來放在火上慢火烤着……
就在這個時候,羅志強翻動全羊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突然皺起眉頭來對牛小強說了聲:“幫我翻着……”然後快步走出廚房。
他剛剛接到了山花給他發送來的信息:志強,剛剛已經救出,我被他們發現了,你快來把剛剛帶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