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再臨 162魔境森林
鄧逍淚眼汪汪地看着叢夏,“叢哥,快救救我啊。”
叢夏有些焦急地看着那不斷順着鄧逍的小臂向上攀爬的銀耳,“你花了一個多月的精力返祖神經類毒素,至今有什麼進展沒有?”
“有,毒死普通人沒問題。”
叢夏深吸了口氣,“我會把能量注入你的毒腺,幫助你分泌更多毒素,你試試看能不能用自體的毒素擊退這些銀耳,如果成功的話,你的毒腺肯定會進化的更加發達,如果失敗的話,就在銀耳吞噬你整個手臂之前把胳膊砍了吧。”
鄧逍咬牙道:“來試試吧。”
莊堯點點頭,“這個想法不錯。”他掏出隨身的筆記本,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叢夏把寒武能量轉化成水能量,注入了鄧逍體內,在找他腋下的一處毒腺後,他將能量灌了進去,毒腺內的細胞立刻加速分裂,不斷地產出劇毒的神經類毒素,鄧逍操控着毒素順着自己的手臂往下蔓延,直到和那些血紅色的銀耳碰上。
鄧逍感到手臂傳來劇烈地疼痛,他有種自己的胳膊下一秒就要爆炸的錯覺,他咬緊了牙關,奮力地把毒素往下推,不管再怎麼疼,應該也比不上被砍掉胳膊再硬生生長出來疼。
那些銀耳接觸到毒素後,開始了瘋狂地反擊,在鄧逍的胳膊裡奮力掙扎着,給鄧逍帶來了極大的痛苦,他忍不住大吼了一聲,“啊好痛!”
成天壁拍了拍他的肩膀,“忍着,否則……”說完拿手比劃了一下他的胳膊,嚇得鄧逍立刻精神了。
叢夏急道:“小鄧,你注意力集中點!”
疼痛和危機感促使鄧逍拼了命地製造毒素,體內毒素的分泌水平比平時增強了3倍,這個量的毒素已經足夠成爲強大的攻擊力之一,那些銀耳在叢夏和鄧逍的聯手努力下,終於被逼得節節敗退,慢慢被逼出了鄧逍體內,像果凍一樣的銀耳肉如同受驚一般,漸漸地從鄧逍手臂上剝離出來,掉到了地上,被沈長澤一團火燒了個乾淨。
眼看着鄧逍的手臂顏色漸漸恢復了正常,衆人都鬆了口氣,鄧逍自己更是如獲大赦,不用被砍掉胳膊,他差點高興得哭出來。
叢夏無奈道:“你以後不要亂碰不知名的東西,看你惹的禍。”
鄧逍鬱悶地撇了撇嘴。
莊堯道:“也算因禍得福吧,體內毒素水平有提高嗎?”
“有,幾個毒腺都分泌了很多毒素。”
“很少,你返祖的進程又前進了一步。”莊堯走了過去,“舌頭吐出來給我看看。”
鄧逍伸出一截粉色的舌頭。
莊堯瞪了他一眼,“你白癡嗎,誰要看你人類的舌頭!”
鄧逍的舌頭僵在半空,委屈地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從嘴裡伸出一條長長的如蛇信子一般的舌頭,那舌頭呈青紫色,至少有15公分長。莊堯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個透明器皿,拿出一個棉棒快速地颳了下他的舌苔,然後裝進了器皿裡,“行了,收回去吧。”
那舌頭啪地一聲縮進了嘴裡,鄧逍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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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堯翻白眼,“笑個屁,你差點胳膊都沒了。”
鄧逍看了一眼地上一團焦炭的銀耳,露出頗爲可惜的表情。
李道藹隔空一抓,銀耳下面的泥土就像被什麼東西吸起來一樣,飛到了李道藹的手裡,他用手指捏了捏那些泥土,然後扔到了地上,衆人看到他的掌心已經有些破皮了,“這些土已經被這種銀耳侵蝕了,恐怕過段時間,這裡也變成那種沼澤了。”
成天壁蹲下來看了看,果然,已經有一小片土變成了暗紅色,說不定那一大片沼澤,當初也是這麼開始的。
莊堯挖了些土和還沒有被完全燒掉的銀耳肉放進了器皿裡,“好東西,這些銀耳不知道究竟想幹什麼,竟然能融進人的身體裡,回去實驗看看。”
三兒看了看天色,“繼續走吧,我們離大松樹已經很近了,再過個幾公里,就可以……嗯,看到它了。”
成天壁問道:“還可能碰到什麼嗎?”
“不好說,什麼都有可能。”
李道藹道:“走吧,天黑之前必須見到魔鬼鬆。”
衆人再次整裝出發,這一次,他們走的很快,離魔鬼鬆不過十來公里了,只要能一口氣到達魔鬼鬆附近,他們就暫時安全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在又前進了六七公里後,他們碰上了一羣猴子。這些猴子個頭很大,在高大粗壯的樹枝之間盪來盪去,朝着他們大聲嘶叫,呲牙咧嘴的樣子,很是兇惡。
成天壁喊道:“別理他們,全速前進。”
一個猴子從一棵松樹上蕩了過來,張牙舞爪地朝阿布頭上的莊堯撲去,還未等那猴子碰到莊堯,阿布一爪子將它拍飛了出去,同時朝着猴子羣大聲地吼叫。
阿布叫的聲音很大,猴子不甘示弱,叫得更響,但是沒有猴子再撲上來了。只是在樹叢間飛速地跳躍,緊緊跟在他們周圍,速度非常快,一時根本甩不掉。
突然,一個黑色的東西朝阿布頭頂扔了過去,阿布想也沒想就一爪子拍開了,衆人仔細一看,是一個水桶一樣大的鬆塔,是一隻猴子扔過來的。
猴子興奮地叫聲此起彼伏,鬆塔一個接着一個地朝他們砸了過來,小的也有籃球大,大的跟健身球一樣。
那些猴子數量衆多,人手一個地扔鬆塔,衆人有些應接不暇,而且鬆塔很重,就算在空中劈成兩半了,還有慣性往前衝,子彈對付它們也不管用,已經有幾個人被砸到了。
“媽的,這羣死猴子!”柳豐羽端着液槍朝那些猴子射擊,但是松葉太茂密,猴子速度又快,他射了半天,一直猴子都沒射到,那些猴子朝他使勁做鬼臉,手舞足蹈地朝他示威,把柳豐羽氣夠嗆。
鄧逍端起機關槍,氣憤地朝着那羣猴子射擊,機關槍密集的子彈終於起到了一些作用,有幾隻猴子被打中,嚎叫着從高高的樹上掉了下來。
成天壁的能力對付這羣猴子還是很有優勢的,但是有些猴子站在很高的樹上,超過了他的攻擊範圍,不過,對於那些近距離接觸他們的猴子,他幾乎一刀一個準。
唐雁丘的箭在此時發揮了最大的攻擊能效,射的那些猴子拼命往樹後面躲。
沈長澤乾脆飛到空中,往猴子羣裡扔火團。
艾爾和趙子祥飛進了松樹林裡,抓起猴子就往地上扔。
一個大猴子抱起一個巨大的鬆塔,狠狠地朝霍白砸了過去。
李道藹一甩手,地上的泥土猛躥起了兩米高,憑空豎起一道堅固的土牆,把那個鬆塔硬生生地攔住了。
儘管遭到猴子的攻擊,他們的速度也沒慢多少,執着地往前跑着。
一大團黑影又一次朝阿布扔了過來,阿布發出憤怒地叫聲,又是一爪子拍向了那個黑影,叢夏從那個黑影裡感受到了異常的能量波動,他瞬間強化視力,瞪大眼睛一看,立刻喊道:“阿布不要——”
然而已經晚了,阿布一爪子把那個黑影拍碎了,頓時,一大羣一指長的大馬蜂嗡嗡地飛了出來。
這羣猴子居然朝他們扔馬蜂窩!
馬蜂悍不畏死地攻擊着他們,尤其是一爪子拍碎了它們的窩的阿布。叢夏把莊堯按到了自己身子底下,用衣服抱住了腦袋,趴在阿布身上不敢動彈。他知道自己沒能力對付這些馬蜂,只能祈禱其他人快點把馬蜂收拾掉。
鄧逍大罵道:“這羣猴子真他媽缺德!”
在一羣馬蜂朝着叢夏撲過去的時候,柳豐羽跑到了阿布的脖子上,一伸手,手臂變成了巨大的鮮紅的花瓣,像一面牆一樣朝馬蜂羣拍了過去,馬蜂的毒針紛紛紮在了柳豐羽的花瓣上,簡直如泥菩薩過江,瞬間就被消化液給化沒了。
沈長澤飛到了阿布身上,朝着馬蜂羣噴火,一下子燒死了不少。
還好這羣馬蜂無論是個頭還是數量都只是普通,很快就被他們消滅乾淨了,猴子也死傷慘重,漸漸地就四下逃散了。
阿布臉上被叮了好幾個包,嘴巴那裡明顯腫了起來,一邊跑一邊用嘴巴蹭着胸口,看起來又好笑又可憐。
儘管又一個危機過去了,但每個人心裡都憋着一股怨氣,極其想罵娘,自從他們進了這個鬼林子,就不斷地遭到各種攻擊和騷擾,雖然都不足以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威脅,但是每一次都有人受傷,而且嚴重拖慢了他們的速度,他們越靠近大松樹,就越擔心阻礙還沒有結束,而所有人經過好幾次戰鬥,都已經疲憊不堪了。
“前面就是魔鬼鬆!”三兒突然大喊道。
衆人往前看去,很遠的前方,出現了一堵看不到邊際的牆。他們正式進入森林後,就看不到魔鬼鬆了,因爲樹木太高,已經把他們頭頂的天都遮了起來,而再一次看到魔鬼鬆,是因爲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近到能夠直接目睹魔鬼鬆直徑近兩公里的軀幹。
叢夏心臟狂跳起來,魔鬼鬆就在不遠的前方了,他們會遭遇什麼?他們能跟魔鬼鬆說上話嗎?能活着離開這片森林嗎?
三隻四蹄動物以最快地速度奔跑了起來,霍白一馬當先,以超過200公里的時速朝魔鬼鬆衝去,速度快得像一道金色的閃電。
幾分鐘後,他們進入了魔鬼鬆周圍半徑500米的區域,這裡果然如三兒所說,沒有一顆高大的樹木,肥沃的黑土地上只長着比指甲蓋還細小的野草,看來所有的營養都被魔鬼鬆吸收了。
他們眼前是一堵棕色的幕牆,擡頭看不到頂,左右看不到邊際,巨大得令人難以想象,彷彿這就是天地的盡頭。
他們慢慢走了過去,三兒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這種只生寸草的地面面積比我上次來的時候明顯擴大了。”
莊堯道:“嗯,魔鬼鬆一直在擴散它的勢力。”
這一片區域果然很平靜,平靜的就像一個能夠安然進行野餐的公園,但他們心裡清楚,這裡危機四伏。
他們越走越近,終於走到了魔鬼鬆面前。仰頭看去,樹幹高聳入雲,巍峨龐大,讓人心生敬畏,他們再一次被這株神物震撼。
每個人都感覺到大松樹散發出來的龐大的能量,那股能量勝過他們感知過的任何生物數倍,強大到讓他們倍感壓力。
三兒趴在了地上,低聲道:“我把你們帶到了……”接下來的話卻欲言又止。
叢夏看向他,“三兒,你怎麼了?”
三兒苦笑道:“我只是有點害怕。其實決定帶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了。我們村兒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小興安嶺,魔鬼鬆繼續擴散下去,不出半年,我們都要無家可歸了,所以,我是抱着必死的決心進來的,希望你們真的能阻止它。”
鄧逍擡起他看着大松樹,喃喃道:“阻止它……?”
怎麼阻止它?每個人心中都有同樣的疑問。面對超級生命,他們是那麼地渺小。
莊堯道:“有人在看我們,感覺到了嗎?”
經他一提醒,衆人仔細感知,果然感覺到了一種被人暗中注視的感覺。
莊堯擡起頭,朗聲道:“松樹先生,我們來自北京的國家科學院,我們代表國家和軍隊想和你對話,你看得見我們吧?”
莊堯稚嫩的嗓音在森林裡蕩起重重回音,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了,這裡安靜得可怕。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迴應,莊堯繼續喊道:“松樹先生,你曾經在我們派遣偵察機的時候說過話,這證明你是有溝通能力的,爲什麼現在不願意和我們溝通呢?”
“我們想知道你選擇在這裡紮根和生長的目的。你的存在已經對當地的人和生態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如果你無止境地擴張下去,對你自己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請你現在就嘗試和我們溝通。”
莊堯不死心地繼續扯着嗓子朝空氣喊話,他的腦電波能夠感覺到其他生物腦電波的波動,他知道這裡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腦電波在工作着,那個龐大的腦電波屬於魔鬼鬆。莊堯一邊喊話,一邊分析着魔鬼鬆的腦電波,發現它的聽覺神經正在發出微弱的接收信號,魔鬼松果然在聽他說話,只是還是不迴應。
莊堯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高聲唱起了歌,唱的是《在希望的田野上》。
衆人無語地看着他,莊堯瞪了他們一眼,“跟我一起唱啊。”
唐雁丘哭笑不得,“爲什麼?這樣有用嗎,它根本沒聽到吧。”
“聽到了,它的聽覺神經在接收信號,很微弱。它的腦電波很奇怪,五感神經相聚很遠,比如現在的視覺神經離我們很近,聽覺神經離我們很遠,這也許跟它的體積有關,但也有可能,它的五感神經被自己拆分了,比如現在視力在工作,大腦在睡覺,所以聽覺也跟着睡着了,我們來把它叫醒吧。”
“叫醒?那好辦。”霍白不耐煩地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莊堯道:“別,這樣太……”
他還沒說話,霍白就仰起了脖子,發出了一聲響徹天際的獅吼,這一聲吼叫伴隨着四周樹林形成的天然音壁,製造出了巨大的迴音,獅吼頓時響徹了整個森林,驚起飛禽走獸無數。
迴音散去,所有人都戒備地看着魔鬼鬆。如果真像莊堯說的那樣,這位樹祖宗在睡覺,霍白一嗓子把人家吼醒了,祖宗一個不高興,一億個暴雨松樹針灑下來,他們不是直接成篩子了。
等了足足半分鐘,魔鬼鬆都沒有任何反應。
叢夏眨了眨眼睛,“沒、沒用嗎?”
“好像……”
莊堯的神色變得凝重,“不,它的聽覺神經發出較強的波長了。”
衆人心裡都開始打鼓了,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真吵。”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繞樹三圈,餘音不斷。
衆人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就連阿布都感覺到了那緊張地氣氛,趴在地上不動了。
“真吵啊。”那個聲音又開口了,並且開始自問自答,“吃掉吧,應該吃掉嗎?”
叢夏嚥了口口水,嚇得腿肚子有點軟,吃掉……什麼?
“不能吃掉嗎?爲什麼?小孩子?小孩子不能吃嗎?人類真麻煩。”那個聲音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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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堯深吸了口氣,音量不自覺地比剛纔低了八度,小心翼翼地說:“松樹先生,你看到我們了嗎?”
說老實話,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莊堯用這麼恭敬的態度跟人……不,跟任何東西說話,果然聰明的人都是識時務的。
“你在和我說話?我爲什麼要和你說話?”
“既然你有語言能力,不說話不是很可惜嗎?”
“爲什麼可惜?我又不需要說人類的話。我怎麼又跟你說話了?不如吃掉吧,雖然沒有營養,但是真吵啊。爲什麼你就是不讓我吃掉呢?”
莊堯額上冒出了冷汗,“松樹先生,你在和誰說話?”
“不是和你嗎?”
所有人都大囧。他們想象過無數種和魔鬼鬆正面接觸的情景,無一不是危險重重,瀰漫着沉重的死亡陰影,雖然他們現在也還遠遠沒有擺脫死亡威脅,但是這個大松樹是不是也太莫名其妙了,跟人格分裂似的。
叢夏小聲道:“是不是它的人類意識還沒消失?”
莊堯點點頭,“有可能。”
“人類意識?我可不是人類,雖然我吃了一個人類後,他就老是在我腦袋裡說話,真吵啊。”話音未落,魔鬼鬆的樹幹上慢慢凸顯出了一個巨大的人臉,那張臉慢慢從樹幹上浮了出來,最後形成了一張清晰的木製臉孔,那是一個年約30的男人的臉,竟然還挺英俊。魔鬼鬆垂下了眼臉,看着他們。
衆人緊張地看着他。
“咦?”那張臉突然做出了一個疑惑地表情,目光落到了叢夏身上。
叢夏嚇得心臟一蹦躂。
那張臉突然伸出了樹幹,臉後面連着一個粗壯的樹枝,朝叢夏伸了過去。
成天壁瞪起眼睛,一步垮了過去,想擋在叢夏前面,莊堯一把揪住了他,給他使了個眼色,成天壁皺起眉頭,緊緊握住了拳頭。
那張直徑超過4米的木頭大臉伸到叢夏面前才停下,看上去很厚重的眼皮卻輕巧地眨了眨,沒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叢夏,叢夏勉強忍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衝動,哆哆嗦嗦地看着魔鬼鬆,一動不敢動。
魔鬼鬆看了半晌,突然說:“我認識你。”
“啊?你、你認識我?”
“你經常往我身上倒水和茶葉。”
“啊……那是,給你、給你澆水,施、施肥。”
魔鬼鬆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兒,“不對,你們是懶得去廁所,把隔夜水和茶倒進我的土裡。”
“不是!絕對不是!”叢夏急得差點咬到舌頭,“都是新鮮的,是爲了讓你更健康才倒的,真的。”
魔鬼鬆思考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哦,你確實給我澆過水,還修過枝。”
叢夏拼命點頭。
“你來這裡幹什麼?我不會回那個叫做花盆的東西里的。”
叢夏汗道:“我不是來讓你回花盆的。”
“哦,其他人呢?有個總是穿很少布的女的、有個嗓門很大的男人、有個光頭胖子,怎麼只有你呢?”
叢夏沒想到松樹居然也有記憶力,還能記得公司這麼多人,這點絕對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他小心翼翼地說:“他們都在家。”
“哦。”魔鬼鬆把臉收了回去,閉上了眼睛,又自言自語道:“別吵,別吵。”
莊堯問道:“你吃掉的那個人類活在你的大腦裡嗎?”
魔鬼鬆回答道:“有的時候……他總是在思考人類的東西,真煩。”它睜開了眼睛,“你們帶了人類吃的東西嗎?”
“唔,帶了。”
“給我。”
莊堯道:“當他在思念人類的食物時,你也想吃,是嗎?”
魔鬼鬆皺起了眉頭,“你真吵。”
鄧逍從阿布背上解下一捆肉乾,“你要怎麼吃?”
“扔到地上。”
鄧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肉乾全都倒在了地上。
那一塊地面慢慢下陷,地底下伸出了一個枯樹枝編成的大手,一把把好幾斤肉乾都握住了,然後迅速地拖進了地裡,不見了蹤影。
衆人暗自心驚。這地底下全是魔鬼鬆的根鬚,不禁天上不安全,地下也全是陷阱,魔鬼鬆要殺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
魔鬼鬆沉默了一會兒,喃喃道:“終於不那麼吵了。”它睜開了眼睛,看着衆人,“人類,說說你們出現在我領地的目的。”
莊堯深吸了口氣,儘管魔鬼鬆沒有表現出攻擊的意圖,但是他們的心還吊在嗓子眼兒,接下去他說的沒一句話,都要非常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我這幾天爲什麼這麼廢柴了,一定是姨媽的關係,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