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鳴扭頭瞪着他,“你再說一遍。”
沈長澤晃着他的身子,撒嬌道,“爸爸,我想看。”
“別找揍啊。”
“隨便你揍。”沈長澤用力親了親他的臉,“揍完了給我看啊。”
單鳴一腳踩在他腳背上,沈長澤疼得一縮,卻沒鬆手,反而鉗住單鳴的腰,一手伸進他褲子裡,握住了那綿軟的一團肉。
單鳴惱道,“你想都別想。”
沈長澤一邊撫弄着那蟄伏在草叢中的寶貝,一邊用牙齒輕輕啃着他的脖子、鎖骨,調動着他的情-欲。
單鳴仰起脖子靠在沈長澤身上,舒服地哼了一聲。
沈長澤順勢把單鳴推倒在牀上,火熱的吻落在他的下巴、喉結、胸口,每到一處都點起欲-望的小火苗。
單鳴的手伸進了沈長澤的衣服裡,粗糙的指腹滑過那硬邦邦的肌肉,沈長澤的胸膛很熱、很厚,那結實緊繃的機理下彷彿蘊藏着無法預估的強大力量。
兩人粗聲喘氣,急切地撕扯着對方的衣服,很快就把對方扒了個乾淨。
單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他腰痠得幾乎伸不直,兩條腿發軟,蹬着牀就要像蹬棉花一樣不着力。他睜開眼睛,看着窗外大好的陽光,深吸了一口帶着寒涼的空氣,感覺大腦清醒了點。縱慾一夜真是後果嚴重,太后悔了……
突然,他覺得屁股下有什麼東西硌得慌,他伸手一摸,毛茸茸的……低頭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尾巴,那截尾巴上沾滿了可疑的體-液,毛都被粘在了一起,他翻了個白眼,扯着嘶啞的嗓子喊道:“沈長澤!”
浴室裡的門被打開了,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沈長澤探出腦袋,看上去神清氣爽,笑着說:“爸爸,你醒了,餓嗎?渴嗎?”
“過來給老子洗澡。”
沈長澤光着身子從浴室裡跑了出來,一把把他從牀上抱了起來,啪啪在他臉蛋上用力親了兩口,笑盈盈地把他抱進了浴室。
那浴室很簡陋,跟他們在科學院的套間比起來差遠了,只有一個生鏽了的蓮蓬頭,而且出來的水還是冷的,沈長澤把他放到洗臉檯上,撩起冷水先擦着他的皮膚,“這裡沒熱水,先適應一下。”
單鳴從他手裡搶過蓮蓬頭就往身上衝,那冰冷的水真是提神,他這下徹底醒了。
沈長澤無奈道:“一點都不注重養生。”
單鳴白了他一眼,“縱-欲過度就養生?”
沈長澤笑道:“不是說做-愛可以永葆青春嗎。”
“放屁。”
沈長澤溫柔地清洗着他的身體,大手在他的耳朵、尾巴上留戀不去。
單鳴推了他一下,有些羞惱,“還沒玩兒夠。”
“永遠不可能夠。”
單鳴勾脣一笑,從洗臉檯上跳了下來,把沈長澤推到了牆角,勾着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嘴脣,有些粗暴地吸-允着。
沈長澤的手在他光-裸的後背上撫摸,不知不覺就遊移到了臀上,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單鳴一把抓住他的手,目露兇光,“給老子洗澡。”
沈長澤笑了,“遵命。”
在湛江基地備戰期間,他們的生活比較輕鬆,沒有什麼高難度的任務。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來月,隨着時間的推移,南海戰事也在逼近,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做-愛似乎成了最好的宣泄渠道,倆人度過了一段很是醉生夢死的日子。
出征的日子終於到來了。
在海獸的第一波試探性進攻中,他們失去了一個優秀的戰鬥機飛行員,同時看清了他們要面對的敵人——一隻小島一般巨大的大王烏賊,帶領着數以幾十萬計的大大小小的變異海洋生物,正朝着南部海岸線兇猛地推進。
指揮部把南部海岸線分成了八個海區,以保護海區裡的通訊設備、建立海島第一道防線爲目的,便以任何部隊被分派到各個海區,拉起了強大的防禦工事,準備迎戰那些面目醜陋、兇猛無比的海底生物。
他們和成天壁、叢夏等人分到了一個海區。
單鳴記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圓又亮,輝耀着整個海岸線,海獸們的眼睛還沒能很好地適應強光,所以它們選在夜晚發動攻擊。
當成千上萬、奇形怪狀的海獸如潮水般從海里向他們涌來時,面對那黑壓壓的一片怪物,每個人都感到窒息般的緊張,同時,也激起了他們融入血液中的最原始、最瘋狂的鬥志!
那是單鳴參與過的敵對數量最多、最混亂的一場戰鬥,他的耳朵被機關槍和炮擊聲震得短暫性失聰,無數怪物的血肉漫天飛舞,腥臭味兒薰得人已經睜不開眼睛,他變成了獸型,跳進怪物堆裡,瘋狂地撕咬着那些滑膩膩、溼黏黏的皮肉,那些海獸即使體積比他大,但很多受到進化的限制,動作不如陸地生物靈活敏捷,所以單鳴幾乎是一咬一個準,但是它們勝在數量驚人,一波倒下又涌來一波,彷彿殺不完一般。
單鳴也不知道在那血肉堆裡肆虐了多久,他漸漸感到體力不支,沈長澤一直就在他身邊不遠處,他知道,沈長澤必須把他放在視線裡才能安心,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擔心。那團熊熊燃燒着白金色的高溫火焰,讓所有靠近的海獸都被焚燒殆盡,尤其是配合上成天壁可怕的風能量後,那火焰以燎原之勢橫掃整個戰場,將一波波的海獸屠戮殆盡。
海獸的衝擊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時間看似不長,但一分一秒都是極大的體力消耗,他們武器和變異人輪番上陣,總算把海獸給逼回了海里。
這時,指揮部傳來命令,要所有自然力進化人和叢夏趕赴馬尼拉海溝,因爲大王烏賊已經露面,那最後一枚珍貴的傀儡玉,就在它身上。
艾爾的返祖反向適合海戰,因此他決定跟沈長澤一起去。
來接他們的直升機很快到了,單鳴恢復了人形,他衣服早不知道哪兒去了,就光着身子走到沈長澤面前,他看着自己的兒子,想說些什麼,卻因爲不善言辭,無法開口,最終,他拍了拍沈長澤的臉,深吸一口氣,“活着回來。”
沈長澤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一定。”
艾爾經過他身邊時,倆人用力擊掌,單鳴勉強笑着:“這次就不能陪你們了,弄點兒那賊魚肉回來,看看是不是特別好吃。”
艾爾笑道:“沒問題。”
幾人頭也不回地上了直升機。
單鳴眼睜睜地看着直升機升空,心臟處傳來不可名狀的恐懼。
從來沒有哪一次,衆人是抱着必敗的決心去迎戰的,那海島一般龐大的大王烏賊,真的是人力可以降服的嗎?單鳴想起錄像上那隻被輕易擊落地殲-10戰鬥機,感覺額上冷汗直流。
長澤、艾爾,活着回來……
同一時間,在湛江指揮中心的唐汀之,正在用無線電跟在直升機上的艾爾聯絡。
艾爾對着駕駛艙裡的屏幕飛了個吻,眨着眼睛道:“寶貝,出征之前是不是應該給我點鼓勵。”
唐汀之憂心忡忡地看着他,“艾爾,你不在原定計劃內,你……你可以不去。”唐汀之說完這句話,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了私心。從利益角度講,艾爾的魚類返祖能力極其適合水站,關鍵時刻也許能發揮比自然力進化人更重要的作用,對整個局勢一定會有助力,可是,他不想讓艾爾去,那可能是個有去無回的戰鬥。
艾爾的指尖觸摸着微微發熱的液晶屏幕,就好像那是唐汀之溫暖的皮膚,他溫柔地笑道:“這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關於所有人類未來的戰鬥,我既然有能力,就不能置身事外。只有保住南海的第一道防線,你們這第二道防線,纔會安全。”
唐汀之皺起了眉,眸中閃動着難掩的憂愁,“艾爾,你可能會死。”
艾爾鬱悶道:“你不能婉轉一點?”
“沒有時間婉轉。”
艾爾戳了戳屏幕唐汀之的臉,可他得到的迴應,只是液晶屏泛起的輕微波瀾,他的心抽痛了一下,如果他真的死了,他甚至不能在死之前抱着他最愛的人,這該是怎樣的遺憾。他笑道:“我不會死的,我會活着回來見你。”
“真的嗎?”
“真的。”
“你是基於什麼做出這樣的判斷,以目前的形勢看,你們集體死亡的概率高達78%,如果魔鬼鬆能如約而至,可以下降到55%,依然超過半成。”
沈長澤翻了個白眼,“你們可以只談情說愛嗎?”
艾爾嘆了口氣,“親愛的,謝謝你把形勢講得這麼清楚。”
“不客氣,應該的。”
艾爾無奈了,“寶貝,你能不能只是單純地激勵我們一下……算了,親我一下吧,這件事你應該不會做錯。”
唐汀之皺起眉,“你這句話的意思是我之前有哪裡……”
“just……”艾爾氣得連母語都冒出來了,他咬牙道:“親我一下。”
唐汀之沉默了一下,眼裡流露出一絲對艾爾智商的同情,“艾爾,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現在是用無線電實時傳輸在說話嗎。”
機艙裡的不斷傳來撲哧撲哧地笑聲,甚至已經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艾爾忍着抓狂的衝動,湊近了屏幕,“來,靠近。”
唐汀之似乎明白了過來,把臉貼了上來。
倆人隔着微微發燙的液晶屏幕,輕柔地印下一吻,他們之間隔着幾百海里的距離,也許這一次就是生離死別,所以這一個明明碰觸不到對方的吻,也讓他們格外珍惜。
艾爾眼眶有些酸澀,唐汀之輕喘着,低聲說:“艾爾,別死,好嗎。”
艾爾哽咽道:“我……不會死。”
作者有話要說:決定還是加快點兒速度吧,也有好多小夥伴等着看另外兩對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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