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劍眉緊蹙,“你還想怎麼樣?”
吳悠衝小輝道:“把這個女人關起來。”
陳少張了張嘴,最後卻只能咬緊牙關,無可奈何。他雖然對她沒有太多感情,但畢竟曾經是他的女人,可他如今連一個情婦都照顧不了了,吳悠的行爲就跟當衆打他臉一樣,讓他即難堪又憤怒。
吳悠拉起陳少的手,扭身往屋裡走去。
陳少被吳悠有些粗暴地推進了臥室,他深吸一口氣,“吳悠,如果你連一個懷孕的女人都不放過,我一輩子瞧不起你。”
吳悠冷笑一聲,“我把她留在這裡,有吃有喝,不算虐待孕婦吧。”
“你到底想怎麼樣?”
吳悠扭了扭脖子,伸手扯開了領帶,“那個女人說懷了你孩子的時候,你很高興吧。我可有點兒生氣,我討好了你半個月,還比不上一個你的情婦是嗎。”
陳少咬牙道:“這要怎麼比呢吳會長,你殺了我的下屬,奪了我的地盤,軟禁我和我的父母,她可沒招惹過我。”
吳悠揪起他的衣領,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如果再加上上了你呢?你會怎麼樣?想殺了我嗎?很想殺了我卻無能爲力的感覺,是不是很痛苦啊。”
陳少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
吳悠把他推倒在牀上,“我突然不想忍了,每天看着你在我面前晃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扒光了?”
陳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吳悠卻欺身上前,把他籠罩在一片陰影中。
吳悠捏起陳少的下巴,“我會讓你體驗一下跟男人在一起的快感。”
陳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聲道:“你會放了她吧。”
吳悠低下頭,用嘴脣摸索着他的脣瓣,輕聲道:“看你表現。”他把陳少壓回牀上,一把撕開了他的襯衫。
陳少的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這兩個星期吳悠對他的慾望已經表現得再明顯不過,他知道這是早晚的,把這當受刑吧,這樣能好受點。
吳悠附身舔-吻着他的嘴脣、下巴、喉結,一手撫摸着他結實的胸肌,另一隻手則一路向下,抓住了他的蟄伏在兩腿間的慾望。
陳少身體一僵,沉聲道:“你要做就做,別弄這些花樣。”
吳悠低笑道:“我說了,我會讓你舒服的。”溼潤的脣在陳少臉上、前胸留下一個個輕吻,吳悠的手技巧地撫弄着陳少的寶貝,在這樣的撩撥下,陳少很快就有了反應。
“這不是挺精神的嗎。”吳悠輕笑道。
陳少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居然在吳悠手裡硬了起來,可他畢竟是男人,而且吳悠的手法實在是太……
吳悠輕咬着陳少的耳朵,啞聲道:“你要一直這麼跟個木頭似的,我也不反對,不過,我打賭你這副樣子維持不了多久了。”
陳少扭過臉,臉頰有些透紅,“少廢話。”
吳悠隔着褲子摸了半天,就把陳少的褲子拽了下來,手直接伸進了內褲裡,抓住那半擡頭的慾望,陳少緊皺起眉,拼命抵抗着吳悠的逗弄,可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做出了反應。
吳悠堵住陳少的嘴脣,熱烈地親吻吸允着,靈活地舌頭伸進了他的嘴裡,掃蕩着口腔內部,陳少的呼吸聲變得有些急促,眼中染上了連他沒有察覺到的春色。吳悠用膝蓋頂開陳少的大腿,硬是擠進了他腿間,然後他直起腰,半蹲在陳少兩腿間,當着他的面兒,一粒一粒地解着襯衫的扣子,漸漸露出黑色襯衫下結實的胸肌,然後是小磚塊一樣“碼放”在他肚皮上的緊實的八塊腹肌,他勁瘦的身體看上去充滿了力量。
陳少的心臟跟人揪住一般緊張起來,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把這件事當成受刑。
脫掉襯衫,吳悠開始慢騰騰地解開皮帶,一邊拉着皮帶扣,一邊還衝着陳少笑,那笑容輕慢中帶着一絲邪佞,就好像是在爲享受一頓“大餐”而做着準備,而這大餐,顯然就是陳少自己。
吳悠把褲子也脫了下去,下-身被包裹在一條薄薄的四角內褲裡,看上去鼓鼓的一大團,陳少頓時感到頭皮發麻。
一夜的瘋狂,讓陳少從清晨開始發起了高燒,這把吳悠嚇着了,要知道任何一點小傷小病都可能要人命,他找來了研究所的兩個藥物專家,還有青巖幫從前養着的幾個有名望的醫生,他們最新研製的藥物可以有效地抑制病菌變異。
吳悠爲了給陳少降溫,一直把冰塊墊在棉片上,敷在他額上、胸口,可即使是這樣,陳少還是燒了一天一夜。吳悠急躁得差點想殺人,他有些後悔那晚太不知節制了,可是佔有這個男人的感覺太好、太滿足了,他簡直不想停下來。
到了第三天上午,陳少終於退燒了,人也漸漸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吳悠擔憂的眼神,他眼中浮現一絲迷茫,似乎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吳悠摸着他的頭,輕聲道:“還難受嗎?”
陳少怔了半天,纔回過神來,眼神立刻變了,臉上頓時涌現出複雜的神色,有羞恥、有屈辱、有憤恨,他看着吳悠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吳悠假裝沒看見,摸了摸他的臉,“燒退了一些了,你想吃東西嗎?”
陳少閉上了眼睛,轉過了頭去,彷彿連一眼都不想再多看。
吳悠眼神一黯,但沒有發作,他把陳少扶起來,靠坐在牀頭,把一杯溫水遞到了他脣邊,“你喉嚨不舒服吧,喝點水。”
陳少張開嘴,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水,溫潤的□流過他火燒一般乾澀的喉嚨,確實緩解了一些疼痛。
吳悠撥了撥他黏在額前的頭髮,看着他蒼白中透着不正常潮紅的臉,他輕笑道:“你的身體可比我想的差啊,我心疼你第一次,都沒做盡興呢,結果才這樣你就發燒了。”
陳少狠狠地看着吳悠,可是那溼潤氤氳的眼眸,讓他的瞪視都帶了幾分嗔怒的味道,撩得吳悠心裡怪癢癢的。
吳悠輕拍他的臉,“別瞪我了,瞪我也改變不了什麼。”他淡淡一笑,“你那天晚上也射了兩次呢,應該不全是不好的回憶吧。”
陳少無力地推開他的手,“我想休息,你出去。”
“那怎麼行,我要照顧你啊。”吳悠打開保溫箱,從裡面拿出一碗冒着熱氣的白粥,“我都反覆熱了四次了,就怕你醒來就要吃。”吳悠樂此不彼地繼續喂起粥來,這幅溫柔又深情的樣子,讓陳少感到厭惡的同時,又覺得不寒而慄,因爲這個男人任何情深款款的樣子都不能相信,很可能下一秒就會變成嗜血的野獸。
吳悠輕聲哄着他,“乖,吃啊,你都快兩天沒吃東西了,一直昏迷着,沒有體力更難好。”
陳少張開嘴,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吳悠一直笑盈盈地看着他。
一碗粥吃完之後,吳悠把他放平了躺好,掖好被子,摸着他的額頭說:“醒過來應該就沒事了,你不知道這兩天我有多擔心,很多人能因爲一場小感冒、小傷口就沒命,何況是燒到39度的。”
陳少泄氣地想,如果他能直接燒死,也算是件好事,可他不敢說出來,並不是害怕吳悠聽到,而是他無法接受那麼懦弱的自己,如果他死了,他無法想象自己的父母會受到什麼對待。
吳悠低下頭,在他額上印下一吻,“不管你相不相信,如果你出了事,我會很傷心,所以快點好起來。”
陳少諷刺地一笑,沙啞着嗓子,說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我相信,我死了,你怎麼在山城穩定人心。”
吳悠沉聲道:“不只是這樣,我真的喜歡你。”
陳少冷笑,“真讓人感動,可惜我噁心你。”
吳悠眼眸閃動,眼底醞釀着駭人的風暴,陳少的手在被子裡握成了拳,就跟吳悠喜歡扮深情一般,他也喜歡激怒吳悠,雖然遭殃的往往都是他自己,可是這已經是他唯一能表達的不滿。吳悠最終沒發火,他點了點陳少的鼻子,笑道:“算了,跟一個病人生氣幹嘛呢。”他隔着被子拍了拍陳少,“累了就睡吧,我在這裡守着你。”
陳少戒備地看了他一眼,還是閉上了眼睛。他感覺到吳悠爬上了牀,躺在了他旁邊,沉甸甸的胳膊壓在了身上,輕輕哼着不知名的調子,漸漸地,陳少就在那種微妙的平靜中再次昏睡了過去。
陳少這次生病,吳悠也跟着折騰了幾天沒好好吃飯、休息,不停地用冰能力給陳少降溫,他的下屬都勸他別跟陳少呆在一個房間,免得被傳染,但是他如果走出房間,就會不停地想那個躺在牀上的男人,那個現在看上去柔軟又虛弱,可是清醒的時候渾身帶刺、鋒芒畢露的男人,他必須時時看着他才能安心。他從第一次和陳少四目相接,就被這個男人吸引,後來所做的一切,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更想要山城,還是更想要陳少,他只知道,哪一樣他都不會放手。
看着陳少雙目緊閉,平穩地呼吸着,吳悠凝視着他的睡顏很久,自己也覺得睏意襲來,便躺在陳少身邊,眼皮越來越沉。
要怎麼才能得到一個人完全的臣服呢?吳悠在迷迷糊糊間想着。
我又欠了一個肉。。還有光暗的沒寫,_(:з」∠)_?我這兩天一定補上,包括這次的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