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傳言,都在說着皇室和鬼方的某些勢力,勾結在一起。
雲琅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他剛剛到達大名府。
事態的發展變化,有些過於迅速,雲琅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理了許久,才漸漸有了一點頭緒。
混亂的時局,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白冥曾經所說的那番話,讓雲琅很是擔憂。他們這羣人的出現,太過於突兀,太容易被人當成揮刀的理由。
那些野心家,在揮動屠刀的時候,總是要找一點合理的理由。
可這個擔憂,雲琅暫時沒有任何的辦法化解,唯有見機行事,邊走邊看了。
而讓雲琅更爲發愁的是李長風和劉徹,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在華夏的泱泱歷史上,有太多的人幹過。
有各種各樣的傳言都在說着,皇室和鬼方的勢力勾結在一起。
雲琅並不相信空穴會來風,既然有這樣的傳言,那肯定是有一些跡象的。
劉徹的處境,恐怕會變得更加的糟糕。
而且,如此以來,雲琅想要利用進獻美女,接近劉徹的想法恐怕要徹底的泡湯了。
一個被關在籠子裡的天子,對於劉徹而言,處境讓他估計想自殺,對於雲琅而言,也忽然間有些焦頭爛額了。
相比於劉徹,雲琅倒不是那麼的擔心李長風,他的處境現在和劉徹有的一拼,作爲武林盟主,他差不多也是江湖中的天子了!
估計天羽門留下他的目的,也是如對待那般的目的。
但是李長風畢竟是李長風,他不是傀儡,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把他怎麼樣的。
最近小七的情緒很落寞,就因爲李長風被天羽門給抓了的事情。
當雲琅走出房門的時候,就看到小七像個孤苦無依的孤兒一般,蹲在他的門口,雙手抱着膝蓋,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
“小七,你蹲這兒幹嘛?”雲琅也蹲了下來,問道。
小七委屈巴巴的擡頭,嘴巴一擰,作勢又要哭起來,“雲哥哥,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我問了去病哥哥,他說我只能來找你,否則一定沒有其他的辦法。”
雲琅眉頭一皺,不由嘆了口氣,霍去病給他找的好事啊!
這事,他要是有辦法,他早就去幹了,怎麼會在房間裡閉門思過了一天。
“你先別哭,我們慢慢想,辦法肯定是會有的。”雲琅安撫着小七,說道。
但是辦法呢?雲琅有點發愁。
小七糾纏着雲琅,讓雲琅想辦法救李長風。
這事,差點把雲琅的腦子給想炸了,不是他沒有辦法,而是缺少很多的條件。
救人的辦法,雲琅能想得出來,可是隨便一個辦法的施行,都必須要有高手才行。
就憑雲琅手無寸鐵的跑去救人,那就是鬧着玩的。
雲琅現在所缺的就是高手,能在飛雪山莊那等地方進出自如的高手。
或者是讓飛雪山莊能給個面子的高手,這兩者只要有一個就行。
但云琅現在所缺的獨獨就是這個條件,沒高手,那就沒有辦法。
實在理不出一個頭緒的雲琅,只要找上了白冥。
自從到了大名府,白冥倒是一天安然自在的很,每天都有樂子。
他跑的最勤的竟是大名府中麗水河畔那些花枝招展的花樓,每日臨走前,白冥的懷中總是揣着雲琅所書那本《西北理工精要》,逛花樓煤氣名曰,爲那些涉世未深,不知事故的女子傳授一下西北理工的學術。
雲琅每每看到,總覺得臉上有些不太自然。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西北理工的學問,有一天會變成一個老傢伙逛窯子的敲門磚。
白冥還做的那般的一本正經,這就讓雲琅更爲無語了。
好在西北理工的學術先師,只雲琅一人。要是如穀梁和公羊那兩派一般,有人若是拿着他們的學問去逛窯子,估計那些老祖宗都會從墳塋裡冒出來,把白冥這老頭給弄個半死。
雲琅在客棧裡繞了一大圈,沒有找到白冥的蹤跡,估計這老傢伙十之八?九又去逛窯子了。
正好秀兒端着一盆水,迎面走來,雲琅拉住問道:“秀兒,有沒有看到白老?”
秀兒的面色頓時有些古怪,有幾分羞澀的對雲琅說道:“師父,一大清早我就看到白老哼着小曲兒出門了,我問了一句,說是要找個新地方去散散心。”
“新地方?”雲琅疑惑的反問道,難不成這老頭改邪歸正了,不去花樓了?
秀兒有些鄙夷的說道:“聽說啊,那麗水河畔新開了家花樓,裡邊的姑娘都是個頂個的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昨夜白老在院中小酌的時候,還跟去病師父唸叨這事兒來着!說是要讓去病師父,也去看看,裡面有大學問。我路過不小心給聽到了,我估摸着,白老今兒個肯定是去那地兒了。”
雲琅的腦袋頓時有點大,白冥這老頭有些爲老不尊啊!竟然還想拉霍去病一起去。
“去病去了?”雲琅還是忍不住問道。
雖說,霍去病去那等地方,雲琅沒有什麼意見。畢竟都是大老爺們,妻妾如今都不在身邊,也算是正常。
但云琅還是有些好奇,霍去病可不是那種人。
“那怎麼會,去病師父要是去了,我估計小七姑娘就不是念叨着救人了,而是念叨着殺了去病師父了。”秀兒掩脣輕笑着,說道。
雲琅不由得笑了起來,霍去病和小七的關係發展,那可不是一般的迅速,如今都有眉有眼的了。
“好了,你去忙吧,我去找一下白老!”雲琅擺了擺手,甚是隨意的說道。
雲琅說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但是聽到秀兒的耳朵裡,瞬間就變了味道了。
秀兒咧了咧嘴,一臉難以相信的模樣,猶豫了一番之後,還是忍不住說道:“師父,秀兒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雲琅停住腳步,神色微愣,詫異的問道:“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秀兒抿着脣,稍稍醞釀了一下,對雲琅說道:“師父,你若去那等地方,還請找個嫺熟一些的,莫找那些登徒浪女,壞了師父的興致。”
雲琅一時瞠目結舌,說的這都啥呀。
“我找白老有急事,你這丫頭想什麼呢!”雲琅有些無語的說道。
秀兒一副我很明白的表情,極其可愛的吐了吐舌頭,端着水盆迅速溜走了。
雲琅恍然發覺,他這話一說,好像註定要背上點東西了。
且不管去那種地方到底是什麼目的,反正去了就是去了,這事說不清楚的。
雲琅無奈的苦笑一聲,心中暗暗罵了白老兩句,都是這老頭造的孽!害的他如今也沒法安生了。
若不是小七那丫頭纏的太兇,雲琅也不至於揹着無妄之名。
揹着雙手,雲琅心情有些沉重和忐忑的出了客棧,信步走向了麗水河畔。
大名府不愧是繁華富庶之地,和逍遙鎮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世界。吃喝玩樂行遊購,在這裡,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樂趣所在。
麗水河畔距離所住的客棧並不遠,雲琅信步過去,不過兩裡多的路,便看到了碧波盪漾的麗水。
春末時節,麗水河畔依舊繁花似錦。上百年的滄桑垂柳下,一簇簇的鮮花,或成團,或三三兩兩,夾在青瓦白牆的亭臺樓閣之間。
這樣一副動人的勝景,讓雲琅不由得想起了江南水鄉。
這番神韻,有太多的相似之處。
現在那片土地,只存在於雲琅偶爾的夢境之中,回去的希望,無異於望梅止渴的夢幻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