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真本事

“你不該在陛下面前殺他啊!”

雲琅聽檻車底下的人說了這句話之後,立刻就沒了跟這人說話的興趣。

開始聽他說話,還以爲自己碰到奇人了,遇到這種人虛心一點沒什麼壞處,就寧願梗着脖子也要把事情說清楚。

這句話一出,此人的秉性暴露無遺,更不要說什麼奇人了,跟他再說什麼話,顯得自己很沒有水平。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老夫說的是對的?”檻車底下的人再次得意的道。

“你要是再不閉嘴,耶耶從檻車裡的出來會撕碎你的嘴,少拿耶耶的事情來逗趣。”

“也?你這少年人怎麼如此無禮?”

雲琅閉上嘴巴,卻拉一下游春馬的嘴巴,遊春馬立刻擡起蹄子重重的一腳踢了出去。

“哎喲!管管你的馬。”

好在檻車底下的人在被遊春馬踢了一腳之後,總算是閉嘴了,雲琅更加沒了看風景的心思,就用兩隻手攀着檻車的上板,垂着腦袋睡覺。

太陽下山之後,天色依舊光明,大軍陸續回營,不一會營地裡就冒起了縷縷炊煙,大軍到埋鍋造飯的時候了。

雲琅看見了霍去病,也看見了曹襄跟李敢,他們四人就跪在山丘下面,霍去病雙手捧着一面金龍旗將腦袋垂得很低。

即便是劉徹沒有來,他們三個也跪拜的極爲端正。

卸掉甲冑的劉徹在衛青,薛澤一干大臣的陪同下走出那座巨大的營帳。

見霍去病三人跪在那裡,劉徹就邁步來到霍去病的身邊,瞅了一眼他纏着厚厚麻布的右肩,取過那面金龍旗道:“脊杖三十!”

霍去病聞言大喜擡頭看着皇帝道:“謝主隆恩。”

李敢,曹襄膝行兩步連忙道:“將軍中了暗算,再受脊杖會加重傷勢,微臣請以身代之。”

劉徹怒道:“既然知道軍法無情,爲何還要屢屢犯禁?你們莫非以爲受了三十脊杖此時就算過去了嗎?”

三人連忙垂首道:“微臣不敢。”

劉徹瞅瞅薛澤道:“丞相先前的說法很有見地,和不再給這四人斷個是非?”

薛澤吃了一驚,拱手道:“陛下金口玉言已然決斷,哪裡有微臣多嘴的權力。”

劉徹笑道:“你爲宰相,總理百官,調教天下,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免得人家總是說你是朕的影子。”

薛澤笑道:“能成爲陛下的影子,微臣何其榮耀,區區幾句流言,何足掛齒。”

見薛澤再一次服軟,劉徹心情很好,指指山包道:“那就跟朕一起去見見那個膽大包天的混賬,問問他哪來的膽子在朕的面前行兇。”

霍去病三人還要說話,卻被衛青給狠狠地瞪了一眼,就迅速的低下頭,皇帝既然不說話了,那就算是默許了曹襄跟李敢替霍去病挨板子,現在皇帝因爲白日校閱大軍很成功,心情很好,雲琅遭受處罰是一定的,只要他應對合適,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事情。

畢竟,是公孫進暗算騎都尉主將在前,雲琅這個軍司馬有職責護衛主將安全,如果雲琅在霍去病被暗算之後還無動於衷,皇帝纔會真的發怒。

“微臣聽說雲琅此子出自什麼西北理工,卻不知此事是否真實?”

薛澤跟在皇帝身後向高坡上走,一邊小心的問道。

劉徹皺眉道:“西北理工之名,朕也是聞所未聞,遣人去淮南問過董仲舒,他對隱世門派算是熟悉的,卻也一無所知。

不過,董仲舒偏向於西北理工確實存在這個判斷,因爲一個門派可以胡編亂造出來,然而,西北理工傳出來的法門卻絕對無法臆造。

僅僅是百工之術,醫術就已經讓人對這個西北理工另眼相看了,據張湯稟報,雲琅對這兩門學問也只知道一點皮毛,這與他平日裡的表現相符合。”

薛澤讚歎道:“如此說來,這個西北理工確實不凡,通曉一點皮毛的人,就能有元朔犁,水車,水磨,鐵器製造便利天下,更能治好曹侯的怪病,臥虎地更是收治傷患無數,據老臣得知,重傷患者死亡不足一成,輕傷無一死亡,僅僅就這一點,就讓軍中諸將對次子垂涎三啊……哈哈哈。”

張湯見皇帝笑的開朗,就湊趣道:“陛下,您可知雲琅最拿手的學問是什麼嗎?”

劉徹瞅了張湯一眼苦笑道:“竟然是庖廚之術!不過,就這一道而言,雲琅算得上天下第一。”

御史中丞費通驚訝的道:“這豈非入寶山而空回!”

張湯搖頭道:“費公此言差矣,雲琅的庖廚之術卻不僅僅是製作美食,還包括農耕,家禽飼養,家畜飼養,這三項,卻是富國強民必須用到的手段。

陛下有所不知,這兩年多來,雲氏就在微臣的眼皮底下,從一個一文不名的中戶之家,變成了長安三輔難得的鉅富之家,家中錢糧堆積如山,牲畜滿山坡,家禽更是滿坑滿谷,至於絲帛所屬,已經佔據了長安一成的份子,堪稱長安第二人。”

御史中丞費通皺眉道:“驟然暴富……”

“不,不,不,費公多慮了,張某可以保證,雲氏暴富與所有人暴富完全不同。

他憑藉的就是土地的產出,沒有不法事,若說有什麼不妥,也僅僅是在上林苑超越了雲氏地界放牧牛羊,張某以爲不值一曬。

最難能可貴者,雲氏暴富,周邊之人也紛紛受益,一個煤炭,一個鐵爐子,就讓躲在深山野地裡的野民,紛紛下山被陽陵邑編入戶籍,如今,上林苑就已經多了一個數千人的小縣,名曰——富貴縣。”

御史中丞乃是自文帝時期就入朝爲官的老臣,抖抖壽眉道:“果真如此?既然如此,比雲氏還要富庶的是哪一家?”

費通與薛澤不同,前者耿介了一輩子,後者一直在混日子,論起威勢,遠不是薛澤這個丞相能比擬的。

張湯縮縮腦袋,自然不敢說是阿嬌,薛澤也知道此事,也很聰明的閉口不言。

費通今年八十歲了,早就老成了精,只要看看張湯,薛澤的模樣,再想想上林苑裡還有誰,就大笑道:“莫非是阿嬌那個小妮子?”

劉徹笑道:“費公,您能想象昔日那個揮金如土,不知體恤民力的阿嬌,如今已然自食其力嗎?”

“哦?竟有此事?”

劉徹大笑道:“她一月之內向朕的大內售賣了六萬餘雞子,即便如此,依舊有大量的剩餘賣給長安的勳貴之家,可以說,如今長安勳貴人家吃的雞子,全部來自於雲氏跟長門宮。

您更加想象不到,長門宮今年春蠶,秋蠶,兩季下來,就出產的十一萬三千束絲線。

不僅僅如此,富貴鎮的煤石生意中還有阿嬌的六成份子。

前些日子朕駐蹕長門宮,阿嬌居然問朕是不是沒錢了,還準備資助朕一二哈哈哈……”

費通見皇帝說的有趣,也跟着大笑一陣,然後加快了步伐道:“既然不信,那就要眼見爲實,待陛下點兵之後,老臣準備親自走一遭長門宮。

此時此地,就讓老夫先看看這個以庖廚之術名震長安的雲氏少上造,看看他是否長了三頭六臂,能幹下如此偉業。”

劉徹上來的時候,雲琅趕緊低下頭,此時此地,自己畢竟是罪犯,表現的對皇權有敬畏感一點比較好。

皇帝最討厭狂士,哪怕有才能也不成,想想劉徹將以爲文學博士派去鎮守柴壟與匈奴廝殺的事情,他的心裡就很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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