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全是黑暗,這時候的路漫像極了一副油畫,美的讓人屏息。
終於一滴淚從右眼緩緩地滑落下來,可縱使如此,她的表情依舊壓抑着,很平靜。
一滴淚滑過後,便再也不哭,微微垂眼,藏住眼底的哀傷。
臺詞說完了,可表演卻還在繼續。
現場的光還沒有亮起。
觀衆奇怪,“怎麼回事兒?還沒完嗎?”
“說好的神秘嘉賓呢?怎麼從頭到尾都只有路漫一個人?神秘嘉賓在哪兒?”
這時,臺上又一束光照射下來,打在了舞臺的一角。
觀衆這纔看見,舞臺的角落裡,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在拉小提琴。
剛纔爲路漫伴奏的小提琴音,正是出自他手。
終於,汪舉懷動了。
他朝着舞臺中央,路漫的位置緩緩前行,琴音從未停歇。
“我怎麼覺得,這個拉小提琴的有點兒眼熟?”
“我也覺得眼熟。”
“天哪!”有個觀衆失聲叫了出來。
“嚇我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
“是汪舉懷啊!”剛纔那叫出聲的姑娘,激動地顫抖,都要哭出來了,“我……我就是學小提琴的。我沒想到,真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在現場聽到汪舉懷的演奏。”
小姑娘說着,竟然還真哭了起來。
旁邊有小姐姐拿出紙巾給小姑娘,小姑娘一邊哭一邊說:“我想出國進修,就是想着如果有機會,能聽他一場演奏會。嗚嗚嗚嗚!”
“那真是汪舉懷啊?”有觀衆驚呆了。
“當然了!他是我偶像,我一直把他的照片貼在牆上的,怎麼都不可能認錯!”
“還別說,剛纔咱們不都覺得這小提琴好聽嗎?”
“我記得原版電影裡,這段一開始的配樂是鋼琴吧?”
“好像是。”
“可是換成小提琴竟然一點兒都不違和,反倒更多了一層意境。”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
“我怎麼覺得比原版電影還好聽了?”
“那是因爲原版電影邀請不到汪舉懷啊。”
終於,琴音落,舞臺燈光全不亮了起來。
範越激動地衝了上來,“是的,我們最後一位神秘嘉賓,就是汪舉懷,汪先生!”
範越幾乎是喊了出來,到最後拖長了音,久久不散,都喊破了音。
“天!竟然真是汪舉懷!”
“我的天哪!路……路漫特麼要上天啊!她是怎麼把汪舉懷給找來的!”
“我的天,我也要激動哭了。我不不會小提琴,可我也想哭!”
“路漫上次找來孫一武和季成,本以爲這就是國內的極致了。這次不論再找誰,都不會有上次那樣的效果了。沒想到啊!她特麼把汪舉懷給找來了!”
“路漫還是人嗎?是人嗎?有她辦不到的事情嗎?”
“跪了,我真給路漫跪了!”
範越激動地將汪舉懷和路漫引到中間,“我相信,觀衆朋友們一定都十分震驚,汪先生竟然出現在我們的舞臺上。說實話,我也很震驚!”
這兒,原本觀衆大都會笑一笑的。
可是現在,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個目瞪口呆,誰還顧得上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