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比樑成兵輕鬆多了。
樑成兵這顆心啊，就一直吊着，不敢放鬆。
現在柯克波終於來了電話，樑成兵的心立即就提了起來，緊緊地盯着董理事。
“董老弟啊。”柯克波笑着說，“抱歉啊，我跟韓少這邊可能還要談不少時間。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吃完，你們就先回去，別耽誤你們正事兒。”
董理事一聽就覺得不好，他們這邊還什麼事兒都沒說呢，柯克波就軟趴趴的把他們擋了回去。
不知道韓卓厲在那邊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柯哥，今天樑導也是有重要的事兒要跟你說。”董理事忙說，“您忙您的，有什麼要跟韓少談的，您也不用管我們。我們就在這邊等您。等您談完了，我們再談。”
隔着手機，柯克波的笑容淡下來，“董老弟，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樑導這事兒，我不能談。我知道你今晚叫我出來的意思，但是你也別叫我爲難。我跟你說個實話，與他個人相比，我更重視咱們電影節。我不可能爲了他一個人，毀了電影節多年積攢下來的口碑，毀了咱們國內電影人的名聲。”
“況且，這事兒本就是他做得不對。”柯克波沉聲說，“董老弟，我拿你當朋友，跟你說這番推心置腹的話。但是對樑成兵，就算了。董老弟啊，我拿你當朋友，你也別叫我爲難。”
董理事便知道，這事兒是沒有餘地了。
之前柯克波的態度可不是這樣，不知道韓卓厲跟他說了什麼，讓柯克波變得如此堅定。
“我知道了。”董理事說道，“那我不讓您爲難了。”
反正，他也就是個中間人而已。
該做的，都爲樑成兵做了。
掛了電話，董理事對樑成兵嘆道：“樑導，柯哥有事兒不來了。”
“這……”樑成兵急道，“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柯先生怎麼突然就改變態度了？”
樑成兵自然也能想到，怕是韓卓厲跟柯克波說了些什麼。
可現在，柯克波是唯一能幫到他的人了。
“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盡到了責任，董理事便不想再多管這事兒，“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去了。”
樑成兵急道：“董理事，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啊。”
樑成兵趕緊抓住董理事的胳膊，“我這事兒——”
董理事客客氣氣的把胳膊從他的手裡抽出來，“你找我幫忙，我確實幫了。幫你把柯哥約了出來，我的忙已經幫到了。只是中途有了點兒變化，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
董理事走到門口，“樑導，就先這樣吧。”
說完，董理事就趕緊走了，生怕被樑成兵纏上似的。
樑成兵留不住董理事，但是也沒走。
他就在這兒等着，等柯克波出來。
等了很長時間，那邊柯克波酒足飯飽，跟韓卓厲一起出來。
樑成兵忙迎了上去，“柯先生。”
柯克波狀似驚訝的看樑成兵，“樑導，你還沒回去啊？”
樑成兵看了眼韓卓厲，纔對柯克波說：“柯先生，我一直等您呢。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