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衝着我來就好,你要我死,你來找我,你們害得她還不夠嗎!你還我母親,還我母親!”路漫瘋了似的撕打她。
她被路琪毀了一輩子,在監獄裡八年。
那八年裡,旁人根本無法想象她是怎麼過來的。
作爲新人,在裡面受盡了欺負。
裡面的犯人自己也會拉幫結派,作爲女人,也會有生理上的需求。
沒有男人,就找女人來代替,從口到手。
她是個新人,自然就被人盯上了。
有的人怕捱打,反抗了幾次就從了。
但她不,被打到瀕死也從來不答應。
她寧願承受皮肉之苦也不去做。
好在後來又來了一個女犯,叫米千鬆。
她確實傷了人,把一個男人打到致殘,甚至還把最要命的那東西給切了。
因爲那個男人帶着人一起***了她妹妹,卻只是關了幾天就出來了,根本就沒有受到應有的制.裁。
既然無法給她公道,她便自己去做了。
她功夫好,曾是武術學校的老師,爲人仗義,人緣也好。
入獄後知道了路漫的情況,便與路漫成了朋友,也因爲有了她的保護,路漫在牢裡的日子這纔好過了些。
如果沒有她,路漫大概都熬不過這八年。
也因爲有她,路漫在獄中也跟她學了幾招。
此時制住路琪,便是用米千鬆教的招式。
不止將路琪制的死死地,就連賀正柏都沒辦法把路琪從她手中救出來。
“你知道嗎?我在牢裡,唯一支持我堅持下來的原因,就是因爲我母親還在等着我。可你卻害死了她,她沒傷害過你,也沒妨礙過你,你憑什麼!你賠我母親的命!”路漫尖聲哭道,要把自己的一顆心都給哭出來。
可再怎麼樣,她母親都回不來了。
她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到母親臨死,都還要她擔心,走的也不安寧。
她知道,母親臨死前最擔心的一定是她。
路琪咬着牙,只是哭,也不說話,那模樣真是受盡了委屈,惹人疼惜。
爲什麼?
當然有原因,可是她不能說,她還要維持自己受害者的形象。
路漫說夏清未沒有妨礙到她?
怎麼可能!
如果不是夏清未,她怎麼會被人戳這麼多年的脊樑骨?
說她明明不是路啓元的親女兒,卻比路漫還要受寵,奪了路漫的一切,鳩佔鵲巢。
可她明明就是路啓元的女兒,是他的親女兒,是路家正正經經的千金小姐。
根本就不是什麼鳩佔鵲巢。
偏偏就因爲夏清未和路漫,這些年她一直承受着別人異樣的目光。
覺得她不是路啓元的孩子,卻得到了那麼多,實在是運氣好。
沒得到,是應該的,得到了,是她的福氣。
可這些,本就應該是她的,她卻不能說。
白白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全是因爲夏清未和路漫!
她當然恨,恨死她們了!
偏偏路漫還總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對她,總是強調自己纔是路家的女兒,而她不過是個繼女。
如果不是因爲夏清未和路漫,她何必忍這麼多年?
明明恨透了,表面還要做出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
她恨夏清未,恨路漫。
恨不得她們死!
現在夏清未死了,路漫她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