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找她,不能讓她在樓下一直說。”蔣玉潔說道,“那就是個無賴潑婦!反正她又不用工作,你信不信,如果我不下去,她能在樓下說一天!”
“你別下去,她不會放過你的。”蔣母勸道,“咱們就關起門來,不管她!今天,明天,只要她來,咱們就都在家裡不出門了!她就算上來敲門,咱們也不開門。反正家裡什麼都有,咱們就算不出門也不受影響。”
“你也知道不能讓她一直這麼說,你也知道在乎名聲?”蔣父指着蔣玉潔,“那你怎麼非要這麼做呢!”
“你就是不信我。”蔣玉潔淡淡的說道,“就像你當初不信哥一樣。”
“你……”蔣父手指顫顫的指着蔣玉潔,“你還說你心裡不怨我?”
“你以爲當初你哥進去坐牢,我心裡不難受嗎?不過是因爲我們底層小老百姓,無能爲力!”蔣父痛苦的說道,“那也是我兒子,從小品學兼優,那麼優秀!我會不難過嗎?”
“難過是一回事。我說的,是你始終不相信哥是被冤枉的。”蔣玉潔說道。
“我怎麼信?證據都擺在那裡了!”蔣父說道。
“我們是你的兒女,你從小看着長大。你該相信我們的人品。就算我們什麼都不說,你也該相信我們。我們需要的,不只是什麼找律師啊,傾家蕩產啊,這些物質上的支持。我們更看重的是你們能相信我們。”
蔣玉潔深吸一口氣,“是不管外人怎麼說,你們都能信任我們。你們是我們最親的人。你們也是比那些外人都要了解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們的人。”
“可是你們卻不相信我們。”蔣玉潔說道,“哪怕全世界都不相信我們,你們不能啊!”
“哥在牢裡,想的不是別的,而是你們不信他。在你們眼裡,他竟是一個會受賄的人。”蔣玉潔吸了吸鼻子,“別跟我說什麼證據。”
“就算證據擺在我眼前,但只要哥否認掉,我就相信他。”
蔣父深深地看着蔣玉潔,說:“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說,雖然那個女人找來了,在樓下叫囂,但是我們要相信你。”
蔣玉潔沒說話。
“所以這一次,你是被冤枉的?”蔣父又問。
蔣玉潔搖頭,說道:“怎麼會呢?是真的,我確實是當了她丈夫的情.人。但,我有我的理由,跟你想的那些都無關,跟所有人想的那些都無關。”
“我不是爲了錢,不是爲了大衆所以爲的那些好處。”
“那是爲了什麼,你倒是說啊!”蔣母急道。
蔣玉潔不說話。
蔣父氣道:“你一邊說讓我們相信你,一邊根本不肯告訴我們理由,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有沒有爲我們想過!”
蔣玉潔笑笑,耳邊又響起夏清揚的叫罵。
蔣玉潔神色一冷,突然轉身。
蔣父和蔣母都沒來得及攔,她就已經走了。
蔣母急道:“快!快跟着去啊!她這樣是要吃虧的。那個女人,一看就是潑婦,不會只跟玉潔動動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