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的。”蔣玉潔輕聲說道。
掛了電話,蔣玉潔看向了窗外,嘆了口氣。
雖說她哥哥是洗脫了冤屈,被救出來了。
路啓元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可是她的過去,哪裡是說忘掉就能忘掉的呢?
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可在別人看來,她就是曾做過路啓元的情.婦。
她是把蔣懷舟救出來了。
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蔣懷舟。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過去的事情。
還未見到蔣懷舟,她就已經有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她心裡已經做了一個決定,只是蔣父和蔣母還不知道。
一行三人到了監獄門口。
在外面翹首以盼,心裡着急,便忍不住伸着頭往裡面看。
即使其實什麼都看不見,也還是忍不住去看。
終於,在等了好一會兒後。
面前的大門緩緩打開。
就見一個青年從裡面走出來。
他穿的襯衣,是蔣母前不久剛送進去的,就是爲了讓他出來的時候,能有嶄新的衣服穿。
告別過去,重新開始。
蔣玉潔看見蔣懷舟,視線就模糊了。
蔣懷舟與以前沒有太大的變化,就是瘦了些。
而且頭髮也理成了寸頭。
看着,他的五官線條似乎也比以前要硬朗了不少。
即使罪名被洗清,最終被證實清白。
可是經過這一遭,過去那個俊秀的青年,好似依然回不來了。
蔣懷舟看着比以前更加沉穩了,甚至,還有些寡言。
蔣玉潔不知道他在監獄裡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蔣懷舟也不可能說給她聽。
蔣玉潔也知道,在那樣的地方,無論如何也說不上過的好,能不被欺負就已經不錯了。
甚至可能連不被欺負,平安度日都做不到。
“懷舟!”蔣父和蔣母已經迎了上去。
蔣懷舟見到他們,也激動地顫了一下,隨後,三人便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蔣母哭着說道。
蔣父不善言辭,又是當嚴父當慣了,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雙眼睛紅了起來。
蔣懷舟鬆開二人,看向了在一旁看着他的蔣玉潔。
蔣父見到,忙說:“懷舟,這次你能洗脫冤屈出來,全虧了玉潔。”
蔣父並沒有把蔣玉潔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告訴蔣懷舟。
蔣父覺得,過去的,就過去了。
蔣玉潔做了那麼大的犧牲,又何必揭她傷疤呢?
蔣玉潔也不願意提起過去的事情,他們就當過去不存在了。
說出那些做什麼?
只他們記得蔣玉潔的犧牲,就夠了。
倘若跟蔣懷舟說了,蔣玉潔肯定不自在。
蔣玉潔也不想讓蔣懷舟知道。
在來之前,蔣玉潔還跟他們說過,不要把她做的事情跟蔣懷舟說。
她知道,蔣懷舟不會因此看不起她。
但她怕蔣懷舟因此自責,更加跟他自己過不去。
蔣玉潔是想要救他,想要讓他過的好的,並不想蔣懷舟出來以後,知道她的事情,反而更加難受,放不開,把自己束縛住。
蔣父答應了。
不是因爲怕蔣懷舟難受,而是怕蔣玉潔自己心裡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