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路琪見賀正柏出現在門口,抿了抿脣,便走了過來。
“你怎麼找了這麼個地方。”路琪埋怨道。
跟着賀正柏進了房間。
房子是臨時租的,原先那工人的佈置都沒有變。
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煙臭味,還夾雜着些臭襪子味兒。
讓路琪險些吐出來。
賀正柏剛纔一直在這兒呆着,剛開始也忍不了。
不過呆的時間長了,竟也適應了下來。
路琪捂着鼻子,都不敢張口。
彷彿一張口,那些氣味就能順着嘴巴進來,髒了嘴。
她見賀正柏空着手,什麼都沒帶。
“錢呢?”路琪不耐煩地問。
“我帶的支票。”賀正柏說着,從西裝內側的口袋拿出一個支票本。
翻開來,是要現場寫的意思。
路琪不滿的說:“你怎麼不提前寫好了?”
“當着你面寫,好讓你看看。”賀正柏說道。
但是屋子裡沒開燈,賀正柏就看不清。
便說:“把你手機的照明打開給我照照。”
路琪皺眉,不樂意的說:“那你怎麼不把屋裡的燈打開?”
只能透過外面的光亮照進來,勉強看到點兒屋內的樣子。
賀正柏當然不能把燈打開,一打開還不得什麼都暴.露了?
因此賀正柏早早的來了,把燈泡全都擰了。
這時候,便跟路琪解釋,“這間屋子本來就沒有燈。這種臨時的板房,都沒拉電線,哪來的燈?”
路琪抿住脣,便打開了手機裡的照明功能,朝支票本上照過去。
賀正柏皺皺眉,說:“你到我旁邊來,別明晃晃的把光刺着我,我都睜不開眼了。”
“你怎麼這麼多事兒。”路琪不耐煩地說道。
但是想着錢的事兒,便走到了賀正柏的身旁,拿手機攝像頭髮出的光亮對着桌面。
賀正柏裝模作樣的拿出鋼筆,正要在支票上寫字。
誰知他突然起身,就扯了路琪一把。
路琪壓根兒沒想到賀正柏會突然這樣,完全沒有察覺之下,被賀正柏突然這麼一拽,整個人都被拽倒了。
這板房中是木桌木凳。
都是那工人撿的被人丟掉的舊物或是邊角料,自己拼起來的。
木凳是撿的現成的,棱角分明的方凳,因爲時間久了,木凳的邊緣掉漆,還出現了毛刺。
路琪整個人直接被砸到了木凳上。
站不穩,又連帶着木凳一起倒下。
後腰,臀和腿全都壓在了倒下的木凳上。
後腰磕到了木凳的邊角,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都疼得哆嗦。
臀正好磕進了木凳的凳子腿之間的空當,大腿也狠狠地磕在了凳子腿上。
路琪疼得一時間連翻都翻不下來,更不用說站起來了。
賀正柏飛快的到一旁,拿起藏在陰影中的汽油,就全都淋到了路琪的身上。
聞到汽油刺鼻的氣味,路琪立即就慌了。
“賀正柏,你幹什麼!”路琪擡手擋着自己的臉,但仍有許多汽油都潑在了她的臉上。
路琪嚇得趕緊就要站起來。
只是現在越是慌亂,竟就越是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