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一羣少年身着簡易且打有大小補丁無數的衣服穿梭在深山老林。尋找藏匿在山洞中的---野豬。
“文盲哥,你說今天霧氣這麼大,我們能把那畜生抓到嗎?”一個臉龐稚嫩的少年對身旁瘦骨如柴的少年詢問道。“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說話,那畜生聽力極好,尤其在夜間。”瘦弱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答道。"文盲哥,今天我們爲了準備來捕這個畜生沒去私塾,先生明天不會懲罰我們吧?”在那文盲的右手邊另一個少年擔心的道。“我爹曾經說過的:先生教我一本書,我教先生打野豬。”文盲一臉自豪的說。“可先生今天是要教我們打算盤啊,沒教書。”在文盲左手邊的一臉麻子的少年問。“我爹曾經還說過:先生教我打算盤,我教先生嫖姑娘。”文盲再次回答。“文盲哥,你爹真是有學問!”之前一直跟在文盲後面的少年誇讚道。
“噓,別出聲,那畜生好像從洞裡出來了。”文盲一個手指放在嘴邊,低聲說。
只見在這羣少年隱蔽的不遠處的洞口傳來了“沙沙”的聲音。如果仔細查看,可以透過朦朧的霧氣看見一頭全身漆黑,嘴角有兩顆向上彎曲的牙齒,長達兩米的動物正在洞口尋找食物。
“現在你們從兩端繞過去,封住那畜生逃跑的路線,麻子,你去斷了它的後路,不能讓它逃回洞裡,我來會會這畜生,記住,一切小心。”文盲冷靜的傳達着命令。
待得其他人各自行動之後,“呸”,文盲在自己的手掌吐了口口水,雙手不斷互相摩擦,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那頭野豬。文盲右手握了握開山刀,匍匐着向在不遠處的野豬爬去。此時的野豬還不知道危險在慢慢靠近,依舊很是悠哉的低頭啃着草叢上的小果子。
六米,四米,兩米,一米,文盲在心中不斷計算着離野豬的距離。就在距離野豬不到一米的樹下,文盲剛剛半蹲着想要發力衝向野豬,剛剛腳點地的瞬間文盲大叫一聲,“啊,誰他媽的這麼缺德,在這樹下裝野豬夾!”野豬被文盲嚇了一跳,撒褪就跑向洞口。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文盲忍着劇痛一邊迅速蹲下扒開野豬夾一邊大叫道:“別讓那畜生跑了,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們就真的白忙活了!快抓住它!”就在其他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一剎那,守在洞口的麻子第一個動了,將明晃晃的開山刀高舉着,大叫一聲衝向正在它前方奔逃過來的野豬。麻子不敢與它正面硬拼,身體往左邊一閃,揮動開山刀朝野豬頭上砍去。野豬似乎感到死亡的威脅猛然轉身,再次調頭,重新往文盲這裡奔來。文盲忍痛扒開了野豬夾,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剛站起身來,只見一個碩大的黑影迎面衝來,
“篷”的一聲,文盲又一次倒地,面目猙獰的捂着下體在地上來回翻滾。“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從文盲口中發出。
那道黑影沒有絲毫的減速依舊埋頭往前衝。“畜生,納命來!”黑影
前的一個少年奮力一揮手中的開山刀,只見白光一閃,高速奔跑中的黑影沒能及時停住,一頭撞向刀刃,漫天血色濺起,一個帶有兩顆彎牙的腦袋落在了地上。黑影的身體轟然倒地,**了幾下後就不見了生機。
“文盲哥,你沒事吧?”那個砍倒野豬的少年急忙上前詢問還在地上捂着下體的文盲。“…你讓那畜生撞下…媽的,我非要剝了它的皮,割了它的鞭,踢爆它的蛋蛋!”文盲滿臉痛苦的狠聲道。不久後,幾個少年把野豬用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捆了起來,麻子扶着文盲,一羣人緩緩走下了山。
“媽的,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文盲還沒有從痛苦中走出來,一臉鬱悶的喃喃嘀咕。“文盲哥,沒事,回去之後叫文婷給你燉野豬鞭補補。”滿臉麻子的少年幸災樂禍的說。“麻子,你是不是皮癢了。”文盲惡狠狠的看了麻子一眼。“嘿嘿,我哪裡敢拿文盲哥開刷啊!”麻子毫不在意文盲的威脅。
今夜的月亮被雲朵遮住了一大半,可還是擋不住星光之輝,淡淡的銀灰色月光彷彿鑲嵌在山巒之上,煞是好看。這讓剛剛還飽受折磨的文盲詩性大發,款款吟道:“月光耀雙巒,十指罩雙峰。”“好詩。好詩!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能像文盲哥一樣吟詩作對,這樣我也可以自己作首詩送給我心目中的女孩。”一旁的麻子羨慕得不得了。
文盲在麻子正的攙扶下跟在隊伍的最後。
“文盲哥,咱們這次弄了頭大號的野豬,你說能賣多少銀兩?”那個殺死野豬的少年問文盲。“這個,少說也應該有三十八兩銀子。”文盲思索片刻後回答道。“呀,這麼多,那我孃的看病的錢就有着落了。”少年高興的差點就把用木棍抗在肩上的野豬掉地上。“小逸,這都還是保守估計的,別擔心,你孃的病一定能治好的。”“恩,謝謝文盲哥。”小逸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他娘已經病了一個月,可是因爲沒有足夠的銀兩所以一直託着沒有去看郎中,所以這段時間總是憂心忡忡,事情已經能解決了。“文盲哥,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小逸看向文盲。“咱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文盲哥,是終於的,前天,我看到臧獒在你家門口把文婷給攔住了,我當時躲得比較遠,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我只知道臧獒走後文婷臉色很不好看。”“什麼,臧獒那狗東西找文婷了?”文盲驚恐的問,“不管這狗東西想怎麼樣,要是他敢動我妹妹一根汗毛,就算死,我也要拉他做墊背!”文盲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文盲哥,還是小心點好,臧獒雖然不算什麼,可是臧家可是我們惹不起的。”麻子生怕文盲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在旁提醒着文盲。“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臧獒是村裡唯一的修真者藏滅的兒子,聽說臧滅法力無邊,動動手指就能讓一個凡人灰飛煙滅。倚仗着臧滅的臧家在村裡是最有勢力的,而臧獒更是橫行霸道,做了很多散盡天良的事情,強搶民女,欺善作惡
,無惡不作。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這樣更加助長了臧獒的囂張氣焰,現在居然把注意打到了文婷的身上,更是讓文盲忍無可忍。
“臧獒,你要是敢動我妹妹,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哪怕你老子是什麼修真者。”文盲想到可愛漂亮的妹妹成爲了藏獒下手的目標心中就火大。
一陣微風吹過,讓體質本來就不好還受傷的文盲打了個冷戰。
“咦,那是什麼?”文盲眼角的餘光剛纔看到對面山頭上有過刺眼的亮光,眨眼間就消失在漫天的黑夜中,好像一滴水滴進了大海。“文盲哥,你剛纔看到沒有,對面山頭好像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麻子攙扶着文盲驚奇的問道。“恩,我也看到了,可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現在還早,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說不定真的能有機緣得到些寶貝。”小逸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去一探究竟。“不行,我爹曾經說過不要靠近那座山,更別說進去了。那裡屬於將軍山脈的外圍山頭,有很多不乾淨的東西。”文盲急忙說道。“那都是村裡一些老人流傳下來的,那座山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去看看怕什麼?”小逸滿不在乎的迴應。“不行,我們不能去冒險,我爹曾經說過以前就有很多村裡的人進去,可是卻沒有一個能再走出來的,所以,絕對不能去。那裡有妖獸,不是我們凡人能夠抵抗的,就算是臧滅去了也回不來。”就在文盲說完這些後,剛纔的那座山頭上再次亮起了金燦燦的光,照亮了整座山。文盲幾人不猶的停住了腳步,眼睛都被那金光給吸引了過去,就在衆人發呆的時候,文盲好像感覺山的那頭又什麼東西再呼喚着他另他不由自主的走向那發出金光的山頭。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文盲立即清醒,清醒過來的文盲嚇得冷汗直冒,因爲剛纔受到金光的召喚不斷走向懸崖。還好,在最後的關頭那系在腰間的殘破玉佩發出了一道銀光,使得走向對面山頭的文盲立刻覺醒了過來。
“剛纔那是什麼,我怎麼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文盲心驚過後看着腰間的殘破的玉佩喃喃自問。“那裡究竟有什麼東西?還好有這東西,要不然…”文盲想都不敢想若是剛纔沒能醒過來的後果。“難道這玉佩真的如那神秘的老者所說的那樣不同尋常?”
“不管了,反正操心也輪不到我,讓那些修真者去探索吧。”既然弄不明白那就乾脆別去想它,文盲心裡這樣想到。
一個時辰後,文盲四人回到了村裡,將野豬血灑在了村口的祭臺上。“好吧,我們把野豬先弄到我家去,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明天我們再賣了它。”見天色不早,文盲對着其他三人說道。
“娘,我回來了。”剛剛回到離家不遠的文盲高興的對着家裡喊道。“咦,怎麼房裡沒燈,娘他們平常沒這麼早休息的,難道出去了?”
文盲滿心疑問的快步走進院中推開大門,眼前的一幕另他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