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脹啊!”坐在車上,也許是因爲顛簸,也許是因爲吃太多喝太多導致的腹脹,恩地突然按着腹部醒來。“我這是在哪兒?”
“哦,歐尼醒啦?”恩地是坐在保姆車的最後一排,靠着夏榮睡着覺。此時突然驚醒,本來已經因爲疲倦而沉睡了的夏榮也跟着醒了過來,揉着眼睛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們正在回宿舍呢。”
“好痛,oppa這附近有洗手間嗎?”恩地表情一變,急忙大聲問道。
“和平公園那裡應該有洗手間。”經紀人看了一眼周圍,此時保姆車還沒有過城山大橋,側面隔着一條河便是世界盃公園之一的和平公園。
經紀人找了個路邊的位置停好車,恩地立刻拉開車門跑了下去,前面不遠處便是和平公園的公共洗手間。
花了點時間解決了生理問題後,恩地表情暢快地走了出來,剛準備掏出手機看看時間,便發現手機沒有在自己身上。
“夏榮啊,你們有沒有見到我的手機啊?”一開始恩地還沒怎麼着急,以爲手機是掉在車上或者被成員們收起來了。
“沒有啊。”夏榮茫然地搖了搖頭。
“真的?手機借我打個電話!”恩地這纔有些慌了,找了車內也沒見到自己的手機,連忙向夏榮求助。
“內。”夏榮也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恩地,然後一個個叫醒已經睡着了的成員們,幫着恩地詢問手機的線索。
“沒人接啊!”恩地焦急地跺了跺腳,然後一拍腦袋說道。“該死,剛纔彩排的時候設置成震動模式忘了調回來!”
“先彆着急,你想一想最後一次見到手機是什麼時候?”初瓏冷靜地誘導着恩地進行回憶。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想起來啦!”恩地深呼吸了一會兒,撫平了焦慮的情緒,頓時回想起來。“就是剛剛喝酒的時候,我趴在桌子上刪除了和劉海鎮的短信,然後就睡着了!”
“那麼,大概是掉在那裡了。”初瓏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回去拿一下就好啦。”
“希望那位姨母還沒有收攤,雖然有些對不起她,不過希望我們之後她的攤位沒有客人去啊!”恩地喃喃自語着祈禱道。
——
“真是沒想到呢。”劉海鎮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我以爲我還沒有和恩地分手,沒想到她卻都已經開始刪除我們之間的痕跡。”
劉海鎮凍得有些發白的手指顫抖着劃過屏幕,他和她之間那些甜蜜的過去,如今已經灰飛煙滅。他的手機沒了,恩地也在刪除着回憶。
“客人,這個手機似乎是之前的客人的,可以把它交給我嗎?”擺攤的姨母皺了皺眉,走過來說道。
“可以,當然可以!”劉海鎮有些悲憤地似哭似笑,將手機遞給了姨母,抓起啤酒瓶直接一口喝乾。
“我是不是應該放開她呢……”連續喝了三瓶啤酒,劉海鎮又是頭暈又是腹脹,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昏過去前最後一個想法,便是這個。
——
“oppa就在這裡等我吧,不用過去了,省得待會兒還要調頭。”恩地讓經紀人在路口停下,這裡離夜宵攤也只有兩百米左右,如果開着過去待會兒還要往前開一段調頭。
“那你快去快回,時間也不早了。”經紀人點了點頭,囑咐道。
“內!”恩地一邊答應着,一邊小跑起來。冷風吹過,她不由緊了緊身上穿着的羽絨服。
“客人,客人?”靠近攤點時,恩地聽到了姨母的聲音,不由一陣擔心,害怕自己的手機被人撿走。
“哎西,真是倒黴啊!怎麼又遇上這種失戀的人了,這麼晚了喝醉了躺在這兒,錢還沒付呢!”姨母叫了劉海鎮半天,卻都沒有反應,看了看時間不由惱火地嚷嚷起來。
她這樣的擺夜宵攤的人,最怕碰見的不是警察,也不是流氓黑社會,而是劉海鎮這樣的單身漢。
警察很不怎麼管他們,黑社會也看不上他們這種攤點,所以像劉海鎮這樣一個人跑來喝醉了酒就直接睡在桌子上的客人最麻煩了。
“這麼晚了,不知道能不能找來他家人接他回去啊。”姨母雖然不爽,此時也只好硬着頭皮摸索劉海鎮的口袋,找尋手機。
之前她也遇到過幾個這樣子的醉鬼,有些打電話給家人,家人會來接走,但更多的卻是停在了鎖屏界面上。
“真是,這傢伙是怎麼把前一位客人的手機給解鎖了的啊?”姨母一邊找着,一邊絮絮叨叨地念着。“要是有辦法能直接解鎖,以後也就不至於非要等到這些醉鬼酒醒了才能收攤了。”
“姨母,我的手機落在這裡了。”恩地在一旁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才硬着頭皮走了過來,說道。
“哦!對了,我都忘了!”姨母回頭一看,認出了恩地來,連忙跑到櫃檯上拿出恩地的手機遞給她。“剛纔我看到這位客人在擺弄你的手機,還是我要下來的,不然可能就被這傢伙順走了。以後你可千萬要注意,別再把重要的東西到處亂丟了啊!”
“內,謝謝姨母。”恩地尷尬地笑了笑,接過手機鬆了一口氣。
“還有啊,你這鎖屏密碼可能要重新改一下了,這傢伙輕而易舉就破開了呢!”姨母嘮叨地說道。
“其實,這傢伙是我的……唔……親故來着。”恩地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
“額,是這樣啊!難怪他能一下子解開你的鎖屏呢!”姨母恍然大悟地說道。“他是你前男友吧?你們走了五分鐘不到他就過來了,還點了一大箱啤酒,不會是分手了之後,在跟蹤你吧?”
“不是的!”恩地連忙搖頭否認。“他怎麼會是我前男友呢!我們只是親故而已啦!”
“算啦算啦,既然你們是認識的,那你就順便送他回家吧!”姨母搖了搖頭,懶得管這些閒事。
“內,他的帳我來結吧。”恩地掏出錢包,跟着姨母過去結了賬。
——
“你呀你呀!”初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恩地一眼。“這傢伙醉了就讓他醉着唄!你亂髮什麼好心啊!”
“歐尼!”恩地用撒嬌的語氣說道。“總不能就這樣放着他不管啊!”
“那你可以打電話叫人啊!泫雅、Hani或者其他什麼他的情人!”初瓏煩躁地說道。“幹嘛把他帶回我們宿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