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壹 熱鬧的街市是修羅場 [ 返回 ] 手機
任昌丁猛然轉身,只見一道灰色的影子從遠處飛快竄來,不消片刻,便到了四人面前。
“任昌丁,你好大的膽子!”一米八二的身影停到任昌丁一行四人面前,一張英俊的臉因憤怒而扭曲,通紅的雙眼透着擇人而噬的光芒,直勾勾地瞪着任昌丁。這人,便是名震南韓的漢江劍王,李允欣的丈夫,奕劍門傳人林朝宇。
“誰給你的狗膽!竟敢勾引我林朝宇的女人!”說話間,林朝宇灰色的衣袍因其勃發之內力而無風自動,只聽“錚”地一聲,一道寒芒閃過,林朝宇手中便已多了一把三尺長臉。
“今日你若是不能給我一個說法!”林朝宇滿臉猙獰地說道。“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法?”任昌元對林朝宇這話嗤之以鼻。“你們這些正道中人就是愛說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說得好像我給你個說法,你就會轉身回去一樣!”
“你說得沒錯!”林朝宇低聲獰笑。“今日就算你說破天去,我也誓要殺你!”
“那就別那麼多廢話了!”任昌丁一聲大喝,內力運轉,搶在林朝宇之前悍然出手,欲要奪得先機。“且來打過,再說罷!”
“哼!”林朝宇見狀,冷哼一聲,手腕一動,長劍便直直削向任昌丁拍來的右手。奕劍門的門人從來不懼他人佔據先機,因奕劍術一出,便會重新奪回先機!
這套由高麗奕劍大師傅採林所創的劍法,最是善於洞察先機。以人奕劍,以劍弈敵,料敵於先,正是奕劍術的基本口訣。
是故,雖然任昌丁搶佔先機,卻還是被後發制人的林朝宇一劍逼退,不得不忍着臨時變招的內力反噬收招自保。
這時的任昌丁,只恨自己沉迷於花叢之中,荒廢了武學。以至於此時面對林朝宇這三流劍客,竟被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逼退任昌丁之後,林朝宇一刻不停,運轉九玄大法,手中長劍化成千萬道劍影,直直朝着任昌丁刺了過去。
花間遊心法被任昌丁運轉到極致,發動一切感知能力,尋覓着林朝宇劍影之中的一隙生機。
“找到了!”就在劍影壓向任昌丁,離他鼻尖僅有半分時,他總算覓到了那一絲縫隙。身若游龍一般,自劍影的壓迫之中飛竄而出。
“哼!”林朝宇冷笑一聲。“你逃得了,你兒子也逃得了嗎?”
說話間,他手中長劍鋒芒一轉,竟是刺向了年僅八歲的任昌元。
“衣冠禽獸!”任昌丁剛剛脫身而出,便見到這樣一幕,不由目眥欲裂,轉身便要與之拼命。
然而他畢竟離得遠了,縱使發揮出了從未有過的速度,卻還是眼看着趕不及攔下林朝宇這一劍了。
“撲哧!”一聲傳來,任昌丁不由絕望地閉上了眼。
“允欣!”
——
“啊——!”
任昌元大叫一聲,從噩夢之中驚醒。
“真是,好久沒有夢到這件事了啊……”擦了擦因夢中情節而冒出的冷汗,任昌元自言自語道。
“怎麼了?”一隻玉臂勾住任昌元的肩膀,隨即一聲如清脆如雲雀般的聲音響起。“又做噩夢了麼?”
“沒事。”任昌元掛上溫柔的笑容,對着這個前天剛剛成年便跑來投懷送抱的少女。“只是夢到了一些小時候的事。”
“睡覺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回去練功嗎?”指尖輕輕女孩滑過白皙的臉蛋,他用有些輕浮的語氣說道。
“真是不想回去呢!”少女鼓起包子臉,不滿地抱怨。“明明我纔是前輩,憑什麼那傢伙就因爲有個厲害的姐姐,比我還要得寵!”
“哦?那傢伙?”任昌元來了興趣,眼前這個女孩兒可是李秀滿的義女之一,.的小公主,比她還要受寵的人可不多見。
“對啊!”雪莉摟着任昌元,一臉委屈地說道。“雖然她家移花宮當年也是名震一時的大門派,但如今已有幾百年沒有出過邀月憐星那樣的天才了,早就已經連三流門派都不如。不知道義父是看重她倆姐妹什麼,竟然花了那麼多錢吞併了移花宮。”
“移花宮的武學可不遜於聖門多少。”任昌元颳了刮這個粉雕玉琢的可人兒那翹挺的鼻樑,調笑道。“尤其是明玉功,更是一門足以一窺天道的武道絕學。李秀滿前輩這樣做,倒也無可厚非。”
“呀!”雪莉不高興地瞪着任昌元。“你到底是那邊的啊?”
“我當然是無條件站你這邊嘍!”任昌元口不對心地敷衍道。雖然這個女孩兒非常漂亮,在****之時也是對他言聽計從,什麼姿勢都已經試過了。
但任昌元仍舊無法對她升起哪怕一絲一毫的愛意。雖然有些對不起她,不過任昌元接近她只是爲了能夠找到李秀滿的弱點而已。
可惜的是,她雖然是李秀滿的義女,卻並非最得李秀滿信任的那個。李秀滿只是很寵她,卻從來不把重要的事告訴她。
察覺到這一點時,任昌元便打算抽身而去。可惜的是這個女孩卻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不管任昌元用盡一切手段,都要死纏着他不放,甚至於還沒成年便打算將身子交給他。
最後實在沒辦法,任昌元也只好勉爲其難與她逢場作戲。好在她倒也算乖巧聽話,長得也青春靚麗。歡好之時,任昌元倒也不至於似在日本時應付那些名媛一般,味同嚼蠟。
而且,通過這位小公主,任昌元還可以摸清楚.的很多情況。比如李秀滿最信任的是兩個義子,安七炫和鄭允浩。除了兩個義子之外,便是對他幫助極大的義女權寶兒。
只是可惜,當初在日本時,任昌元本有無數機會可以搭上權寶兒。如今回了韓國,再想搭上她就得費些心思了。
“喂!你想什麼呢?”雪莉惡作劇似得咬了咬任昌元的鼻子,見他沒有反應,有拿出手機拍了幾張自拍照。自己玩了好一會兒,任昌元還是在發呆,這纔有些不滿地推了他一下。
“我在想,移花宮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任昌元開玩笑道。“據說她們平日裡冷得像冰塊一樣,一旦動情就一發不可收拾,我還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呢。”
“呀!我在你面前你怎麼能想別的女人!”雪莉噘着嘴用力擰着他胳膊。“你只准看着我!只准想我!不許想別的女人!”
“***我怎麼會想別的女人呢。”任昌元不以爲意,卻還是安慰道。“我女朋友這麼漂亮,世上哪有能比她更美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