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今天的爐石酒館充滿了喧囂,起因是來自暴風城的傳令官在大門口帖的一張藍色的告示。
“猛獁年什麼狗屁玩意兒”
“猛獁猛嗎”
“管他什麼海怪,猛獁,在老子的彎刀和利爪面前都是渣渣,是吧,兄弟們”隨着過氣大酋長加爾魯什的一陣嘲笑,周圍簇擁着海盜們也跟着鬨堂大笑起來,不過其中的一位則笑不出來,畢竟從蹩腳變瘸腳,“我這應該算工傷工傷”然而帶來的只是另一場大笑。
另一位過氣大酋長薩爾也笑而不語,收起已經生鏽的幽靈之爪,撫摸着一大堆綠色的新玩具,“沒想到阿雅這小妮子還真有兩把刷子,這小玩意兒還不錯”。
另一邊,曾經的牛頭人領袖凱恩在一旁安慰着現任大酋長希女王。“沒想到沃金走以後居然你也他們到底是跟部落有什麼仇什麼怨”希女王仍然是冷冰冰的pkerfe,“也好,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遊戲了,喝完這一杯,我還要去打大秘境咳咳咳,我是說要去對抗燃燒軍團呢,酒館這邊,就靠你來對抗那個紅色的光頭了。”“加爾魯什不配統治部落”老牛憤然地錘了一下桌子,沒想到無意間發動了種族天賦,周圍的人都陷入了暈眩。
在酒館兒的角落裡,奈法利安一遍收拾着行李,一遍揶揄着他的老對頭,
“嘿,我說大螺絲,沒想到你要跟我一起走呀,你之前不是還要淨化一切麼”
“你走了我自己留在這有啥用酒館這邊就交給我兄弟吧,現在不流行帶球過人了,都喜歡看人奶球額,我是說看球奶人”大螺絲清了清嗓子“你的黑龍軍團也都收拾好行李了”
“是啊,還有一些麻煩的傢伙也要跟我回黑石山,那個矮子國王說他放心不下他老婆,另外還有一條小藍龍要跟我走。”
“藍龍你不是抓的是條紅龍麼”
“我也不明白,可能是瑪裡苟斯想讓它來我這體驗生活吧”
“別聽瑪裡苟斯瞎bb,這就是嫉妒,嫉妒他的小弟風光無限”
“目標碧藍”諾森德們舉起了他們的劍,喊着他們常用的口號,然而眼角不知爲何也溼潤了起來,脣亡齒寒的道理他們明白,沒有了目標的他們又算作是什麼呢
另一些穿着冰藍色袍子的法師也默默地離開了,他們是不願意加入暗金教的一股小勢力,然而他們的絕活也即將沉寂在歷史的巨輪中。
“你這我是待不下去了,最近瑪法里奧那邊待遇還不錯,咱就此別過吧”一名來自加基森的哥布林正在和瓦莉拉談判,
“別啊,您在考慮考慮我這還有幸運幣呢”瓦莉拉還從來沒這麼低聲下氣過,
“你這是僞造的幸運幣別侮辱我的專業知識好嗎我縱橫拍賣場這麼多年還認不出個這你現在連潛行都不會了,還好意思叫潛行者哼,咱們走。”令瓦莉拉沒想到的是,她身邊兩個愛做任務的人也跟着那個哥布林矮子走了。
“當心你們的背後”瓦莉拉氣的抽出了匕首想要上去背刺“省省你的力氣吧,血精靈”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出,“屬於你的奇蹟時代已經過去了,今後由我來帶領大家走向勝利。”
瓦莉拉憤然回頭,“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全身武裝的暗夜精靈現身出來“我爲了追尋罪惡來到此地,你們還沒準備好的時候,我早已準備抓捕了”
已是國王的安度因面如笑容的走到吧檯前,拍了拍喝着不明液體的老術士,“彥祖,聽說你終於爲力量付出了代價”
“哼哼哼,臭小子,你別得意,你的巨龍軍團不也分崩離析了麼”“
沒事的,我的密探來報,會有更多的人來幫我的。”
“你的聖光還真是乾淨的很呀”
“那當然,聖光將帶來勝利”
酒館的門口,也擠滿了好幾隊的人。
“我走啦,認識你很高興”雷諾舉起他的牛仔帽致意。
“就不能再留一陣我教非常需要您發財呀”卡扎庫斯依依不捨地拉着雷諾的手。
“嗯,教主您確實很有趣,讓我見識了很多神奇的藥水,但是還有更爲廣大的世界等待着我去冒險,我的團隊也在等我了,我在那狂野的大千世界等待着與您的再次相遇。”
“等我明年退休吧,我一定去”
“老朋友,看來以後沒法陪你喝下午茶啦,”芬利爵士擦了擦他的單邊眼鏡。
“哇啦哇啦哇啦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要走了。”
“沒事兒的,你還有芬傑陪嘛,他人緣老好了,總能拉一堆朋友陪你玩。”
“哇哇啦啦啦娃娃拉拉他他根本不理我,總去找污色”
“哈哈哈,聽說他最近和李亞軍也關係不錯。”
“哇啦挖,哇啦哇啦啦哇啦你多保重,碰到老瞎眼的話帶我問好”
“一定一定,回頭見啦”
“兄弟,你又要走了麼”麥格尼跟他的弟弟相擁在了一起。
“沒辦法呀,老哥,你知道我的脾氣,國王什麼的還是你來,我需要的是一場華麗的冒險”
“好吧,看來我是留不住你,這樣吧,我把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將給你當護衛,圖哈特出列”
“到”
“兄弟,這是我在銀白聯賽認識的最強騎士,他的能力毋庸置疑,願他能護佑你的安全。”
“謝啦老哥,你有空的時候也來外面的狂野世界玩玩唄,到時候我和圖哈特會帶你看看鐵爐堡外面究竟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好好好,保重啊,我的兄弟,你哥去墳頭樞紐以後我就剩你了”望着兄弟和女騎士遠去的背影,老國王遲遲不願離開
“gtdbb”門外,一部分喝醉的中士叫囂着,
此開卷第一回也。作者自雲: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而借通靈說此石頭記一書也,故曰“甄士隱”云云。但書中所記何事何人自己又云:“今風塵碌碌,一事無成,忽念及當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細考較去,覺其行止見識皆出我之上。我堂堂鬚眉誠不若彼裙釵,我實愧則有餘,悔又無益,大無可如何之日也。當此日,欲將已往所賴天恩祖德,錦衣紈之時,飫甘饜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負師友規訓之德,以致今日一技無成、半生潦倒之罪,編述一集,以告天下知我之負罪固多,然閨閣中歷歷有人,萬不可因我之不肖,自護己短,一併使其泯滅也。所以蓬牖茅椽,繩牀瓦竈,並不足妨我襟懷況那晨風夕月,階柳庭花,更覺得潤人筆墨。我雖不學無文,又何妨用假語村言敷演出來亦可使閨閣昭傳。復可破一時之悶,醒同人之目,不亦宜乎?”故曰“賈雨村”云云。更於篇中間用“夢”“幻”等字,卻是此書本旨,兼寓提醒閱者之意。
看官你道此書從何而起說來雖近荒唐,細玩頗有趣味。卻說那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十二丈、見方二十四丈大的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那媧皇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單單剩下一塊未用,棄在青埂峰下。誰知此石自經鍛鍊之後,靈性已通,自去自來,可大可小。因見衆石俱得補天,獨自己無纔不得入選,遂自怨自愧,日夜悲哀。一日正當嗟悼之際,俄見一僧一道遠遠而來,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異,來到這青埂峰下,席地坐談。見着這塊鮮瑩明潔的石頭,且又縮成扇墜一般,甚屬可愛。那僧託於掌上,笑道:“形體倒也是個靈物了,只是沒有實在的好處。須得再鐫上幾個字,使人人見了便知你是件奇物,然後攜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那裡去走一遭。”石頭聽了大喜,因問:“不知可鐫何字攜到何方望乞明示。”那僧笑道:“你且莫問,日後自然明白。”說畢,便袖了,同那道人飄然而去,竟不知投向何方。
又不知過了幾世幾劫,因有個空空道人訪道求仙,從這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下經過。忽見一塊大石,上面字跡分明,編述歷歷。空空道人乃從頭一看,原來是無才補天、幻形入世,被那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攜入紅塵、引登彼岸的一塊頑石上面敘着墮落之鄉、投胎之處,以及家庭瑣事、閨閣閒情、詩詞謎語,倒還全備。只是朝代年紀,失落無考。後面又有一偈雲:無纔可去補蒼天,枉入紅塵若許年。此係身前身後事,倩誰記去作奇傳空空道人看了一回,曉得這石頭有些來歷,遂向石頭說道:“石兄,你這一段故事,據你自己說來,有些趣味,故鐫寫在此,意欲聞世傳奇。據我看來:第一件,無朝代年紀可考第二件,並無大賢大忠、理朝廷、治風俗的善政,其中只不過幾個異樣女子,或情或癡,或小才微善。我縱然抄去,也算不得一種奇書。”石頭果然答道:“我師何必太癡我想歷來野史的朝代,無非假借漢、唐的名色莫如我這石頭所記不借此套,只按自己的事體情理,反倒新鮮別緻。況且那野史中,或訕謗君相,或貶人妻女,兇惡,不可勝數更有一種風月筆墨,其污臭最易壞人子弟。至於才子佳人等書,則又開口文君,滿篇子建,千部一腔,千人一面,且終不能不涉淫濫。在作者不過要寫出自己的兩首情詩豔賦來,故假捏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添一小人撥亂其間,如戲中的小丑一般。更可厭者,之乎者也,非理即文,大不近情,自相矛盾。竟不如我這半世親見親聞的幾個女子,雖不敢說強似前代書中所有之人,但觀其事蹟原委,亦可消愁破悶至於幾首歪詩,也可以噴飯供酒。其間離合悲歡,興衰際遇,俱是按跡循蹤,不敢稍加穿鑿,至失其真。只願世人當那醉餘睡醒之時,或避事消愁之際,把此一玩,不但是洗舊翻新,卻也省了些壽命筋力,不更去謀虛逐妄了。我師意爲如何?”
空空道人聽如此說,思忖半晌,將這石頭記再檢閱一遍。因見上面大旨不過談情,亦只是實錄其事,絕無傷時誨淫之病,方從頭至尾抄寫回來,聞世傳奇。從此空空道人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改名情僧,改石頭記爲情僧錄。東魯孔梅溪題曰風月寶鑑。後因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又題曰金陵十二釵,並題一絕。即此便是石頭記的緣起。詩云: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石頭記緣起既明,正不知那石頭上面記着何人何事看官請聽。按那石上書雲:當日地陷東南,這東南有個姑蘇城,城中閶門,最是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流之地。這閶門外有個十里街,街內有個仁清巷,巷內有個古廟,因地方狹窄,人皆呼作“葫蘆廟”。廟旁住着一家鄉宦,姓甄名費字士隱,嫡妻封氏,性情賢淑,深明禮義。家中雖不甚富貴,然本地也推他爲望族了。因這甄士隱稟性恬淡,不以功名爲念,每日只以觀花種竹、酌酒吟詩爲樂,倒是神仙一流人物。只是一件不足:年過半百,膝下無兒,只有一女乳名英蓮,年方三歲。
一日炎夏永晝,士隱於書房閒坐,手倦拋書,伏几盹睡,不覺朦朧中走至一處,不辨是何地方。忽見那廂來了一僧一道,且行且談。只聽道人問道:“你攜了此物,意欲何往?”那僧笑道:“你放心,如今現有一段風流公案正該了結,這一干風流冤家尚未投胎入世。趁此機會,就將此物夾帶於中,使他去經歷經歷。”那道人道:“原來近日風流冤家又將造劫歷世,但不知起於何處,落於何方?”那僧道:“此事說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