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啦,剛纔是蜀黍不對,是個人都有生氣的時候嘛,雖然你來幫我做飯我很開心,但是這飯做起來,我做的事比你還多,我這吃飽了撐的嗎?我不知道自己點外賣嗎,所以呢,下次還是別來了,好好練習爭取出道後就一炮而紅嘛!”李歡樂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的抓住了全寶藍的右手,然後溫柔的把她手裡的菜刀收繳,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李歡樂卻沒想到自己的話直接把全寶藍給說哭了。
“你、你、你怎麼了,幹嘛哭啊!”李歡樂提着菜刀有些驚慌的看着盯着自己流出了眼淚的全寶藍,那樣子怎麼看都是殺人狂魔和悲劇女主人公的節奏。
全寶藍的確是被李歡樂的話傷到了,雖然咬耳朵讓她羞怒,但哭倒是不至於,可是被李歡樂嫌棄,讓她以後不要過來了,就感到太委屈了。
自己這幾天除了練習外,天天都跟着智賢學習做菜,特別是學習做醬螃蟹的時候,還被蟹鉗夾了好幾次,現在手指上都還有些傷口呢。
自己這麼努力,而且好心的跑來給他做飯,結果還被他給嫌棄了,全寶藍不哭纔有鬼了。
“叮咚!”
李歡樂聽到又響起的門鈴聲,真是有些驚慌了,他也不知道全寶藍怎麼就哭了,難道剛纔真的咬得太狠了?
“好了,是我小氣,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咬你的!”
說道這裡李歡樂又咬了咬牙,接着突然把腦袋伸到了全寶藍的面前.
“讓你咬回來行了吧,我上次耳朵都快被你咬掉了都沒哭呢,快咬、快咬、咬了我去開門!”
李歡樂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更讓人傷心了,在電影中女主角一般遇見這樣的情況。肯定撇嘴冷笑,擦乾眼淚,然後轉身走人,等到以後男主角哭爹喊孃的把自己追回來。
然而在現實……
“啊!!!要死、要死、要死了,快鬆口!!!”
………
本來還以爲前輩家裡沒人的四眼學弟朱東根,已經準備轉身離開了。但是屋裡突然傳來的驚天慘叫,還是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上次打人事件發生後,朱東根其實挺後悔的,雖然有想過真的聯繫李歡樂,但是在性格上雖然有些懦弱的他,可還是很有擔當,覺得既然事是自己做的,後果當然要自己來承擔,所以就沒有聯繫李歡樂。
可是讓他驚訝的是李歡樂前輩的朋友來了警察局。還去了醫院最後在高主任的勸說下,賠了不少錢把這件事給私了了。
而後在第三天的時候,李歡樂前輩還來學校和他見了一面,大罵自己笨蛋,都說了就算是真的要偷襲,也不能往着腦袋砸,那是要出人命的,而後教育了他一大堆。並鼓勵他好好學習,接着就問了他許多奇怪的問題。
比如他是不是在做練習生?是不是有着明星夢?或者說有着音樂、演員夢想什麼的?
朱東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前輩會這麼問。但是全都回答了,他的夢想可不是這些,在告訴了前輩自己的夢想後,李歡樂有些驚愕,然後過了一會就讓他週六的時候,帶着他作品來這個地址找他。
對於李歡樂前輩。朱東根當然很尊重,還只有17歲的朱東根,因爲外貌太過文弱,再加上一副黑框眼鏡,在學校一直都是屬於被欺負的一小撮人。
別說什麼和平衛士組不是做出過改變嗎。但真正的和平衛士組在五年前就已經解散了,雖然說和平衛士組給首爾的不少學校都帶去了很好的風氣,但時間長了一切又會慢慢的回到遠點。
因爲在韓國這個大社會中,前後輩制度一直都是那個樣子,除非是發起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運動,否則這些事件還是會發生的,用一句古詩來形容是最貼切不過。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不過人的心也是一樣的,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擼爆……
而朱東根恰好是處於,前者的爆發,不過因爲傻傻的,差點轉爲了後者,要真把人家打出了問題,那就不是賠錢能解決的事了。
反正對於李歡樂這個前輩,朱東根很崇拜和尊敬,再加上對方真的幫了自己,心裡也十分的感激。
提着一個很大的紅布盒子,揹着黑色揹包穿着襯衣和長褲站在門口的朱東根,此刻又按響了門鈴,看起來裡面有人啊,不過叫得這麼悽慘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呢?
…………
2分鐘後。
“哈哈,小四眼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啊,先坐下吧,這個是什麼東西!”
李歡樂把朱東根迎進了房間的沙發,看着這小傢伙拘謹的樣子就笑着說了起來。
不過此刻朱東根雖然拘謹,但是眼神卻是投向了李歡樂的耳朵……
“前輩,你的、你的、你的耳朵好像流血了!”
李歡樂愣了一下,急忙站了起來然後跑到了旁邊的洗手間,對着鏡子一看,左耳上方還真是出血了,還那一圈明顯的牙印啊。
“那混蛋真要成野狗了!”
李歡樂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用毛巾擦拭了一下,過了一會才走出了洗手間,眼神下意識的投向了廚房。
而全寶藍此刻也看了過來,不過在看到李歡樂的眼神後,瞬間就轉過了身去。
現在全寶藍也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啊,面對這個傢伙的時候總是無法保持平靜,剛纔竟然還丟臉的哭了,哭了也就算了,要又把他咬了……
“他會不會真的生氣啊,這樣一來距離他的標準好像越來越遠了呢!”
全寶藍突然有些惆悵起來了,心裡雖然做出了決定,但是此刻她才發現,決定只是決定而已。
賢妻良母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
李歡樂又回到了客廳坐下,看着還是坐得直直的朱東根隨意的說道:“別這麼緊張,又不是在學校,好了把你的漫畫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好的前輩!”
朱東根還是很拘謹的回答了李歡樂,不過他心裡可好奇着呢,一是好奇爲什麼那個唱可愛頌的姐姐會在這裡,二是好奇那耳朵上的牙印是哪裡來的,李歡樂自己咬的那肯定不可能,現在這裡不算自己,也只有兩個人,這麼說來……大發,前輩竟然喜歡這個調調。
朱東根小心的隱藏着自己的猜測,急忙把揹包裡帶來的畫稿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