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多句嘴介紹一下百想藝術大賞,這個頒獎典禮是半官方的,每次都同時涵蓋電影類和電視類兩大板塊,而且相較於青龍獎和大鐘獎的最高獎項爲最佳影片這種設定,百想除了最佳影片和最佳劇集以外,在電影電視兩個部門還各自設立了一個大賞,這個大賞可以是具體的作品也有可能是具體到某人。¥f,那麼自然而然的這個最佳影片就是所謂的小妾生的了,是個副的大賞,是爲了安撫人心的。
所以,此刻臺上正在笑着講場面話的奉俊昊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哭,而臺下,從原本就很有競爭力的《老千》劇組一直到無念無求的《生死決斷》劇組,再到從上映一直到現在都沒任何野心的《機器人》劇組,眼睛全都亮了。而臺下各劇組古怪的氣氛和眼神更是讓臺上的奉俊昊心裡來氣,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老子的《漢江怪物》一千兩百萬光影人次你們這羣混蛋懂不懂?最後這位大導演愣是在臺上講了七八分鐘,而且講完感言以後還讓宋康昊和邊熙峰兩人講,兩人不得已講了幾句後,他又接着感謝了不下三十位各界人士,其中包括了很多百想大賞組委會關係者。到最後,看着全場同行不善的目光,這一位終於明白自己有點小家子氣了,人家安聖基五十週年都沒撈到這個關係最好的百想的影帝,自己這麼搞算什麼?於是草草結了尾,帶着所有的劇組人員下臺了。
而此刻臺下的崔東勳也鬆了一口氣,金鐘銘清楚聽到這位自稱跟人家奉俊昊交情極爲深厚的導演爆了一句粗口,但是爆完之後他就緊張了。
“你說我們獲獎概率有多大?”崔東勳把那個最佳導演的小獎盃往他在椅子上掛的揹包裡一塞,然後就迫切的問向了自己劇組裡的三個大牌。
“不知道!”劉海鎮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哪怕目前咱們的競爭力顯得最強,但是如果單論這一點的話,人家《漢江怪物》就應該是大賞了,所以我不知道。”
“或許吧!”金惠秀也有點緊張。“但是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清呢?”
“一定是我們!”金鐘銘的反應與衆不同。“到了這個份上,我們一定要說大賞一定是我們的!”
“哈!”崔東勳無語的應了一聲。但是心思明顯沒有靜下來。
就這樣,一直到大賞的頒獎嘉賓出現在了舞臺上。
“獲得,第43屆百想藝術大賞電影部門大賞的是”
隨着這句話,臺上至少有五六羣人豎起了耳朵。
“《老千》!恭喜諸位!”
崔東勳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劇組全員跟上,在全場或真心或假意的掌聲和歡呼聲中走了上去。
而金鐘銘呢?他略帶不安的看向了臺下絲毫沒有異樣的安聖基。至於崔東勳在講什麼他一定都沒聽進去。哪怕是剛纔的從容他也是想着這個大賞不是《老千》就是《電臺之星》的,畢竟《王的男人》已經失效了,沒有什麼可以對這兩部電影造成影響。但是此刻真的獲獎以後他反倒是有些對安聖基的態度感到不安。自己這位老師可是顆粒無收啊。
“今天晚上全劇組聚餐!”這邊全體獲獎人合影一結束,金鐘銘就喊了出來。“我請客,崔導演付賬!”
崔東勳瞬間無語:“爲什麼你請客需要我付賬?”
“因爲你欠我一百零一萬的高利貸沒還呢!”金鐘銘微微一笑,提醒了一下對方。
“哦!”崔東勳走下臺那一刻恍然大悟。
“對了導演,我就不去了。”金鐘銘進一步補充道。
“是要連夜趕去中國那邊的片場嗎?”崔東勳不以爲意。
“是!”金鐘銘點頭應道。“不過我要先和老師說幾句話。”
“哦!”崔東勳看了一眼坐在臺下紋絲不動的安聖基,很是理解的點了下頭。“你去吧,安心,劇組這邊我會說明情況的。”
“來了?”等金鐘銘剛一坐到自己身邊,安聖基就很隨和的問道。“我就猜到你會來,所以等你半天了。”
“那就不需要我問了吧?”金鐘銘看着淡定的安聖基有些無奈的攤了下手。
“呃。你不在這兩個月我又組建了一個新的委員會。”安聖基瞥了一眼金鐘銘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金鐘銘:“”
“然後由於這是個‘反職業壓迫’的委員會,因此得罪了很多電視臺的人。”安聖基自己說着都有點尷尬。“剛開始只是爲了消除電影片場上的那種前輩欺壓後輩的行爲,後來就自然而然的擴散到了電視劇片場,再然後就跟三大電視臺起了衝突。”
金鐘銘:“”
“所以,今天百想顆粒無收我是很能接受的。不過不要緊,大鐘那邊不會有這影響。”
“不是,老師你組建這麼多委員會有什麼用?”
“我從頭到位就只有一個委員會在運作。”安聖基解釋道。“最開始的死守配額委員會解散後我才組建的反非法下載委員會,然後等這個委員會達到一定成效後才建立的新的委員會。”
“那行吧,知道您沒事就好。”金鐘銘無奈的站起了告辭了。“您是影壇一哥,您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趕飛機回中國,就不跟您閒聊了。”
“好,趕緊去吧。”安聖基不以爲意的擺擺手。“那什麼,我把你的名字給寫進去創始人裡面了。而且你現在還是委員,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金鐘銘撩了一下頭皮,有些無語的答道,你是我老師,我是你學生,咱倆的利益一致。你都當委員長了我這個創始人加委員不是也是了!
參加完這次有着意外收穫的百想藝術大賞,金鐘銘出門就上了早就候着的yg公司的一輛保姆車,王忠秉被他打發到臺灣現在還沒回來,自己只好臨時再找一輛車子做交通工具了,不然總不能自己開車去仁川國際機場吧?
連夜趕到了涿州影視城,金鐘銘誰也沒驚動,摸黑找到自己的房間,一覺睡到天明,上午九點他就精神恍惚的出現在了院子裡。
“什麼時候到的?”劉德華正在刷牙,牙膏沫子粘的滿臉都是,這個就是平時不留鬍子的人一下子難以適應的結果。
“昨天夜裡。”金鐘銘面容呆滯的答道,然後也開始刷牙洗臉,不過他可沒有劉德華這個難處,他的鬍子淺了一層還是遠遠的繞嘴一圈,跟劉德華的那種貼着嘴脣的鬍子沒法比,所以他刷起牙來就沒這麼多事。
“哦,辛苦了。”說話的是李連杰,他也是面容憔悴,沒辦法,他也肯定是昨天到的,然後一到來之後肯定又要做各種武術指導準備,所以精神頭也不好,值得一提的是他因爲戲份的緣故已經可以把鬍子刮乾淨了,所以刷起牙來那叫一個方便。
“待會的戲份比較辛苦,小金你剛回來恐怕還不知道,要做好心理準備。”洗漱完畢,李連杰端了一碗粥,卻不急着吃早飯,而是先點了一根菸,他的煙癮絕對比安聖基要狠。
“具體是個什麼玩意呢?”金鐘銘毫不在意的問道,兩個月同吃同住同打同演,三人雖然不是什麼好友,甚至私底下還有一點齷齪,但是最基本的交情是出來了,就好像老同學一樣,一個屋子裡上課上半年都不認識,說不定還打過架,但是畢業五六年後再見面那就是一種鐵交情,
“泥水坑、溼棉襖、拿乾淨地上的那種細細的灰撲往你臉上撒,撒完淋一頭髒水,然後接着撒。”徐靜蕾沒好氣的接上了話。
“導演!至於嗎?”金鐘銘曬笑着向一聽到徐靜蕾抱怨就準備閃人的陳可辛喊道。“你就這麼恨徐大姐?”
“待會你也得這樣!”陳可辛沒好氣的答道,引來一片鬨笑。
而此時,一大羣記者都蹲在院子裡不同的地方然後各種拍照各種記錄,這些都是來探班的。而且隨着氣候轉暖,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金鐘銘清楚的記得第一天劇組集合的時候就兩個記者,然後一個月後就有兩位數了,現在呢?回首爾一星期不到眼瞅着就有幾十個記者常駐了。不過好在他們也知道演員吃飯、演戲以及工作人員商討問題的時候他們是不能過來的,既然懂規矩的話陳可辛也由着他們拍。
吃完飯,然後一邊化妝一邊聽導演講戲,而因爲光線的需求,下午三點鐘這場戲才正式開拍,事實上按照陳可辛的說法,整個蘇州圍城戰中八成都是夜戲。
而且,該來的也來了,從中午開始金鐘銘就站在滿是泥水漿的壕溝邊上開始進行化妝的最後一道工序。那就是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棉襖上撒灰撲,撒完後果然就是泥水澆上去,澆完之後再撒上一層。
四月底的春光明媚之時,又是泥水又是棉襖又是灰塵的,這叫一個酸爽!
ps:居然有新盟主了!說真的鬧劇這麼熟就不多說了,但是黑暗傳說這位的盟主我一直到現在都覺得這位是打賞錯地方了,但是居然第三位盟主出現了。咱這書目前也就三個盟主,那老規矩,我看着時間吧這週末或者下週末給您關頭阿甘老人家整出來個十更。反正又不是隔壁百盟,那百盟大神要學我一個盟主十更書就直接完本,或者作者乾脆就從**上被太監了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