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 在喧囂中落幕
氣氛又陷入了沉默。
“pp……”jess有點欲言又止。
“你有想好以後做什麼嗎？”尹賢在jess說出什麼話之前，很乾脆的打斷了她的話頭，轉而開起了一個新話題。
有些話，別說透了。不然，以後真的沒法見面了。
雖然尹賢也不覺得自己以後還有什麼機會見到jess。
但是總不要鬧僵吧？再在剛剛那個話題上說下去，尹賢真的怕他壓抑不住從心底回會噴出來的那點遺憾和憤懣……
“可能還是會先把跟s.的合同結束了，之後……”jess嘆了口氣。
之後幹什麼，她其實也沒有很詳盡的計劃。
“做自己的服裝品牌？還打算做藝人繼續活動嗎？”尹賢問到。
“可能還是需要繼續以藝人身份活動吧。畢竟，就算是我的服裝品牌，也還是需要我個人來撐的……”jess說到。“不過……估計會很難。畢竟之前……”
尹賢點了點頭，這個女孩子確實還是很有頭腦的。其實他現在完全能明白她約自己出來見這一面的意思。
從去年底，jess開始有意見，這件事一直都壓的很好。尹賢都知道，徐賢跟他講過，爲了安撫jess，s.公司甚至破例允許她的男朋友跟着她一起參加了很多行程。
這對於這樣一家視緋聞如洪水猛獸的公司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之後，jess似乎有點放的更開了，開始在sns上傳自己跟他男朋友穿着情侶衫的照片……
這，s.也忍了。不但忍了，還在不停的幫她擦屁股，闢謠……
因爲，這些對於s.來說，不是問題的關鍵。對於這家公司來說，偶像就是產品。只要修修補補的還能賣錢，他們是不介意花點功夫的。
況且，無論是少女時代，還是jess本人。都還能賣出一個不錯的價，他們斷然沒有就那麼放棄的理由。
可是接下來，jess自己的服裝品牌開始運營之後，尤其是她的男朋友介入之後，s.就不能再繼續淡定下去了。因爲。這個行爲踩到了s.的紅線。他們不會允許jess靠着“少女時代”這塊牌子去賺她自己的錢。
而她的男朋友……似乎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而在公司和男朋友以及自己的未來之間，她很明顯的更傾向於後者。
但大概也只是傾向吧，並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現在鬧到這個局面，真的有多少是她的本心嗎？尹賢不知道，但是她是已經被架到這個位置了。
她找自己出來，其實未嘗不是想在心裡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如果尹賢很堅定的勸她，也許她真的會回去？
這其實並不像她會做出的決定。尹賢知道，這個女孩子已經徹底沒有主見了。
可是就像尹賢剛剛說的，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這麼硬挺着走下去了。回去？從之前徐賢那裡反饋回來的信息，她們剩下的成員居然已經開始在投票要不要留下jess了……
這，已經就是回不去了。就算是八個人都投票留下她，她也已經回不去了。那份裂痕，已經出現了。
其實，她也挺可憐的……
“我勸你，你會留下吧？”尹賢笑着問。
jess搖了搖頭：“昨天她們八個人投票，同意留下我的，只有兩個人……”
尹賢愣了一下，徐賢只是告訴了他。她們有這個想法，但是沒有想到，她們真的這麼做了。而且，結果居然是……
“那你找我出來幹什麼。”
“pp。謝謝你。”jess很認真的說，“你沒有勸我留在少女時代，至少證明，你還是把我當朋友的。”
“……如果我勸你……”尹賢的話不用說完，但是他明白了jess的意思。
然後他默然的笑了。這算什麼啊？
“pp，你別誤會。”jess連忙說。“我不是要測試又或者什麼的……我只是想看看……我相信的人，會不會像我所相信的那樣，替我着想。”
“結果……還算滿意嗎？”尹賢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這麼看來，確實是呢。她現在對於自己的判斷力，已經沒有自信了吧？
“嗯……謝謝pp你給了我走下去的勇氣和信心呢！”jess很認真的對尹賢說。
尹賢無言的點了點頭。
“這幅畫……”jess趁着尹賢沉默的當口，又把話題拉回了她想說的東西，“這幅畫，pp你收回去吧……”
“爲什麼？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什麼收回來的理由的。”尹賢搖了搖頭。
“pp你收回去吧。”jess很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會要的。”
“爲什麼？”
“因爲……我怕我以後看到，會難過……”
“……”尹賢不出聲了。
會難過……是啊。畢竟這是一個女孩子最好的歲月的記憶啊……
丟下，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爲什麼需要勇氣？因爲疼啊……
但是，既然回不了頭，那不忘掉，又有什麼意義呢？
“好吧，我明白了。”尹賢點了點頭。
然後在沉默中，兩人鞠躬告別了。
當天晚上，jess在自己的sns上發佈了消息，宣佈退出少女時代組合……
而這個時候的尹賢……
“她真的太過分了。”一臉的憤怒。
“呀，至於讓你這麼生氣嗎？”尹賢笑了起來。
“pp你都這麼用心的畫了一幅畫給她了，她居然還那麼幹脆的拒絕了你的好意！”
“人各有志嘛。”尹賢搖了搖頭。“其實，我要是勸她，她或許還是會留下的吧……”
“爲什麼要pp你來勸？這不是應該她自己要做的決定嗎？”
“智恩啊……你是sl歌手，不太清楚的……”尹賢搖了搖頭，“知道爲什麼-r那面，孝敏到現在都還沒有把她的那個時尚品牌開起來嗎？”
“……pp你的意思是……”
“團體的名氣是大家的，你不能用來給自己掙錢。這就像是從大家的蛋糕下切下了一塊。然後自己吃了吧？”尹賢搖了搖頭，“所以，她的這個事情，可能本來就是會在團體裡面造成裂痕的吧？”
“所以啊！她爲什麼還那麼理直氣壯地……”
“可是。她只是爲自己的未來着想吧？畢竟青春飯不能吃一輩子啊！”
“呀！pp你到底是站哪邊的？泰妍姐姐那面還是jess那面！”炸毛了。
“這不是我站哪邊的問題，這種事，說不得對錯的。”尹賢很認真的搖了搖頭。“就好像我們坐地鐵，從始發站出發，上來了好多人。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陪你走到終點站的……每個人的目的地，不一樣吧……”
沉默了。尹賢的這個例子，說服了她。
“但是我還是很氣憤啊，少女時代那麼多的粉絲會怎麼想啊……”
“今晚，很多人都會失眠吧……”尹賢長長的出了口氣。
是啊，很多人都會失眠。
尹賢再次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個女孩子再次在電話裡哭了半個小時。
尹賢又一次聽了半個小時。
就好像很多年前一樣……
他並沒有問，爲什麼這個時候你會打電話給我，而不是你的男朋友……
因爲他懂得，這份傷心的來由。
沒有的。終究還是沒有了，不是嗎？
而且，相比這個給自己打電話痛哭了半個小時的女孩子，他更擔心的，其實是另外一個。
“希澈哥，這兩天要麻煩你了。”
“我知道，她也是我的妹妹。”
兩條短信。
尹賢有放心下來嗎？
他以爲他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給其他人了。
也只是以爲，而已吧？
少女時代這檔子事情，對於尹賢來說，影響並不僅僅是那半個小時的電話以及連續幾天的擔心。
他的耳朵邊的嘮叨也讓他心煩不已。
這幾天有事沒事的就會念叨jess。數落她的不是。
這都讓尹賢有點煩了。
甚至都快出逆反心理了。
“呀，我們能不能不說這個話題了？”尹賢有點暴躁的打斷了拿着手機給他念的又一篇sne寫的長帖。大體的意思無非就是懷念與憤怒……
“哦。可是我覺得這個寫的還不錯啊，挺感人的……”收起了手機。
“其實jess這麼做，也還是爲了她自己的前途着想。我們，也不能說太多的。”
“就是爲了她自己而已，其他姐妹們她就不管了？”還是氣鼓鼓的。
“那換做是你呢？”
“我？我肯定不會。”立刻搖頭。
“那比如，我得了絕症，然後你會怎麼辦？”尹賢立刻反問。
“什麼絕症？”愣了一下。
“就比如……我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前一秒鐘可能還好好的。然後下一秒鐘可能忽然就死了，這樣的話，你會怎麼辦？”尹賢笑着問。
他在笑着，可是心裡，卻笑不出來。
“啊？哪有這種病！”推了尹賢一巴掌。
“比如嘛！你肯定會把所有工作都推了，一步不離的守在我身邊吧？”尹賢笑着問到。
歪着腦袋想了半天，然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你的粉絲和歌迷們不會難過嗎？他們一樣會這樣吧？”尹賢指了指的手機。
“可是……這不一樣啊……畢竟……是因爲pp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