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樸政赫揚長而去,saori的經紀人徹底傻眼了。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對着saori就是一腳踢了過去。
同時嘴裡罵罵咧咧的,十分的瘋狂。
“臭婊·子,你死定了。”
連番捱打,讓saori在地上連滾帶爬,無比的狼狽。
裡間那麼大的動靜,鄭亨敦當然聽到了。
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這讓他十分的忐忑。
看到樸政赫走出來,他趕忙上前,一把拽住了。
“pd啊,事情解決了嗎?”
樸政赫攬過他的肩膀,一同向外走着。
“哥,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你不用管了。走,我們喝酒去。”
安靜的小酒館裡,樸政赫淺嘗輒止,但鄭亨敦卻喝的醉眼迷離。
酒精的刺激下,這哥們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內斂,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話來。
“政赫啊,你說我做藝人是不是很失敗?”
知道他心情不好,樸政赫沒有勸誡,而是幫着把酒杯又一次倒滿了。
這種事情,與其讓鄭亨敦心裡憋着傷感,還不如讓他一醉方休呢。
“失敗的人能夠在《無限挑戰》立足嗎?那可是國民綜藝。沒有點本事,早就被淘汰了。”
樸政赫從一個特殊的角度,說到了鄭亨敦的心坎裡。
鄭亨敦琢磨了一下,突然問道:“那爲什麼我這麼不受歡迎?無挑裡來了嘉賓不願意和我搭檔,在這裡女藝人也鬧彆扭。你說我的人緣就那麼的差?”
樸政赫並不想說假話。
“哥,你真以爲那些人是嫌棄你的性格和行爲?拜託,他們只是覺着你不紅,所以纔不願意靠近你而已。”
對於這一點,樸政赫早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一開始的時候,鄭亨敦的角色就是除了搞笑什麼都做得好。
結果他在《無限挑戰》裡露面的機會並不多,關注度也是墊底的。
同時也沒有很多的節目錄制,所以人氣十分的慘淡。
因此在任何節目裡,即使來了很多個嘉賓,他也是最後一個被選擇的。
但是後來鄭亨敦憑藉瘋存開橘爆火之後,主動貼上來的藝人不要太多。
那個時候鄭亨敦的性格和行爲就好了?
以樸政赫的觀察,還不是一樣的德行嘛。
爲什麼那個時候,那些藝人就能接受了呢?
還不是看他人氣高,站在他身邊能夠走紅嘛。
樸政赫可是把娛樂圈看的透透的了,所以也沒有說假話,觀點直指核心。
但是他的話,對於酒醉狀態下的鄭亨敦,卻沒有多少的點醒作用。
他依舊迷迷糊糊地念叨着,“總之我是不受歡迎的人,怎麼努力也不行。”
越說,他的腦袋就越重。最終胖臉砸在了桌子上,徹底地昏睡了過去。
樸政赫再次見到saori,是在兩天後。
saori經紀公司的代表親自給樸政赫發出了邀請,到一傢俬人會所見面。
在這裡,經紀公司代表的腰都快要彎折了,在樸政赫的面前極盡卑躬屈膝。
“哎呀,樸pd,實在對不住。都是我的不是,管教下面人不利,纔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請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說着,代表將一個盒子推到了樸政赫的面前。
不用打開,樸政赫也知道,裡面裝的不是現金就是金子之類的值錢貨。
雖然對於有人向自己送好處這件事很欣慰,表明自己已經重要到了一定的程度。
但是樸政赫的頭腦很清明,知道自己不能收。
他很果斷地將盒子推了回去。
“鄭代表這是做什麼?我們只是依照規矩做事而已。大家都能夠遵照規矩來做,就不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了。”
見樸政赫一眼也不去看那個盒子,鄭代表就知道自己的算盤落空了。
不過今天樸政赫既然能來,就說明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是有緩解的可能的。
這麼想着,他衝着裡間喝道:“還不快點滾出來。”
話音剛落,裡間的門被打開,然後一個矮胖的身影走了出來。
樸政赫打眼看去,正是saori。
只是這女人現在的狀態慘不忍睹,根本沒法看。
一張圓臉之前還跟滿月差不多,但現在嘛,卻腫的跟饅頭一樣沒有規則。
兩隻眼角全都破了,黑的紅的顏色摻雜在一起,好像畫了京劇臉譜的感覺。
嘴角還有一道很明顯的口子,不說話都彷彿在笑。
頭髮亂糟糟的跟鳥窩差不多,渾然沒有了女藝人流光華彩的效果。
而且她還佝僂着身子,一直抱着左臂,臉上的表情似乎十分痛苦。
在樸政赫的注視中,saori一步一挪,終於來到了鄭代表的身邊,驚懼地顫抖着。
鄭代表身子不動,卻一腳踹在了她的腿骨上。
“你有什麼資格站着?難道不知道該如何認罪嗎?”
saori眼角含着淚,卻連哭的勇氣都沒有。
慢慢地雙手舉過頭頂,然後老老實實地跪在了地板上。
看樣子之前被教訓的狠了,現在纔會這麼聽話。
不過樸政赫卻一點都不同情她,相反還認爲她是咎由自取。
如果當初就明白新人的姿態,認真謙虛地工作,又豈會又今天的磨難?
樸政赫自己當初就是從最基層做起的,吃過的苦、受過的累、遭過的罪比她不知道多了多少。
韓國的社會就是這麼的冷酷,沒有經歷過九九八十一難,是不可能取得耀眼的成功的。
那些個大明星,誰年輕的時候不是過的無比艱難?
李英愛、河智苑這樣的大明星都在電影裡露過點,演了死屍卻名字都沒有。
張東健剛出道的時候,在電影拍攝當中,被前輩打的鼻青臉腫,卻一句怨言都不敢說。
劉在石光是無名期就長達十年,最窮的時候甚至沒錢吃飯。
到了saori這裡可好,只不過是跟前輩性格不合,居然就敢直接表達不滿。
這樣的人,必須要給她最深刻的教訓,她才能夠清醒過來。
屈辱地跪在人前,完全失去了往日了的豔麗,saori終於徹底的崩潰,眼淚稀里嘩啦地落了下來。
只可惜,她的可憐沒有人同情。
鄭代表抽出桌子上的塑料牌子,左右開弓,一下一下啪啪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不一會兒,saori的兩個臉頰就青裡透紅,隱隱開始泛出血跡。
但是她卻連躲避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硬挨着。
樸政赫只是抱臂看着,也不阻止。
見他不說話,鄭代表也不好停手。
只得一下一下繼續打下去,還得一下比一下重。
終於saori承受不了這樣的擊打,嘴巴一張,一道熱血伴隨着半顆牙齒都噴了出來。
樸政赫才輕哼了一聲,“好了,就這樣吧。”
聞言,鄭代表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怒視着saori,罵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謝謝樸pd的寬恕?”
saori好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嗚嗚地哽咽着。“謝謝pd,謝謝pd……”
樸政赫懶得理她,對鄭代表說道:“反正她做的也不愉快,把第一階段做完,她就可以下車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鄭代表也知道,saori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繼續留下來了。
只是他做了這麼大的犧牲,要是就這麼算了,可就太虧了。
所以猶豫之間,他糾結着問道:“那pd,替補的人選……”
樸政赫這點便利還是要給的。
“從你們公司再選一個吧,你報過來就行了。不過我不希望下一個人,也是這副德行。”
終於拿到了樸政赫的承諾,鄭代表大喜過望。
“哎呀,還是樸pd善解人意啊。能夠認識您,真是我的幸運。請放心,新的藝人保證很懂規矩,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談笑之間,樸政赫就跟鄭代表達成了新的合作。
至於比狗還要慘的saori,誰會在乎她的死活?
雖然不明白前世到底發生了什麼,反正樸政赫只記得,這個女人在錄製到第九期的時候,就從《我們結婚了》下車了。
從那以後,就沒有在韓國的娛樂圈裡見過她。
想想也是,她和鄭亨敦鬧得那麼不愉快,也就意味着得罪了演藝圈的一大部分藝人。
在那樣的情況下,同行肯定會封殺她。
而三大社乃同氣連枝,既然mbc封殺了她,那麼kbs和sbs肯定也是如此。
這樣一來,對於她這樣不漂亮又沒有實力的女歌手來說,豈能混的下去?
不過韓國娛樂圈裡,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新人出道。
而消失了她這麼一個,誰又會在乎呢。
對於樸政赫來講,既然鄭亨敦和saori這一對沒有多久的生命了,那麼就要從現在開始籌備新的cp了。
其中的一個人選答應了鄭代表,會留給他。
那麼另外一個人該如何選擇,樸政赫還得想想對策。
結果還沒有等他想出眉目呢,《我們結婚了》再次橫生波折,讓他心煩意亂。
而弄出新事故的人,卻是他最討厭的一位。
樸政赫只能充當救火隊長,跑去見李輝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