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這大廳我都懵懵懂懂的,居然不用在做配軍了,這我可真沒想到,我舉起手來邊摸着臉上的那道金印邊想,也許再立一些功勞,不久後就能讓我回營去了吧?正恍忽間 ,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我肩頭一下,然後就聽那盧哨長道:“看什麼呢?跟我回去領你的號衣吧”。
我忙道:“那匹馬在哪?我想先看看”。
盧哨長笑道:“馬已經送到咱們小隊的駐地了,跟我來吧”。
他們小隊的駐地在大方盤城外5裡處,這是一座很大的兵營,駐紮着3000專管運送糧草淄重的人馬,如今這大營中也有我一席之地了,跟着盧哨長來到軍需官處時那盧哨長將一張紙條向上一遞,那軍需官接過看了幾眼後笑道:“從配軍中提上來的?你小子命真好”。
換上號衣將脫下的配軍服一交,那盧哨長又領着我向住的帳蓬處走,這一路上我都在納悶,那匹馬在哪裡呀?等來到我們住的帳蓬不遠處時一看,那裡圍了好大一羣人,中間的樁上拴着一匹淡紫色的高頭俊馬,正在安閒的啃着槽頭放着的幾顆白菜。
那就是給我的馬吧?我幾步衝到馬前仔細看去,看上去到是真不錯,只是毛色有些雜,遍身淡紫的馬毛上佈滿了細細的小白點,看到這我有些不高興了,我記得好馬都沒有雜毛的呀,頂多鼻樑處有塊白,這個鐵連王子真他媽小氣,居然送了我一匹雜毛畜牲。
正憋氣時只聽身旁的盧哨長笑道:“好馬呀,龍背鳥頸小頭大蹄碗,能得着這匹馬真是你小子運氣”。
一直聚在周圍的衆兵紛紛道:“這馬是他的?這小子怎麼臉上有配軍印?難道是從配軍裡剛提上來的?就他也配騎這匹馬?”。
此時突然有個大漢推開衆人走過來道:“我還以爲這匹馬是給老盧的呢,沒想到居然是送給個配軍的,就他也配騎?這馬我要了,老盧,你回頭帶着這賊配軍去取我的馬吧”。說完走過去牽了馬就要走。
這下我真有些急了,跨步上前一把抓住繮繩道:“把馬留下”。
那大漢輕蔑的回頭看了我一眼道:“老子要你的馬是看的起你,把手鬆開,別他媽不識擡舉”。
身後的盧哨長道:“老盛,莫要欺付人,把馬還給他”。
那姓盛的冷笑道:“還他的馬容易,不過要看他有沒有本事了”。
盧哨長怒道:“老盛,別已爲你我同級就可已欺付我手底下的兵,彼此傷了麪皮可不好看”。
我輕哼了一聲向盧哨長擺手道:“哨長不要動怒,盛長官,你想怎麼掂量我的本事就說吧”。
姓盛的咧嘴一笑道:“咱們當兵的都要有身好力氣,今天咱們就比比力氣,你看那邊堆着的糧包,咱倆每人扛上四個圍着大營走一圈如何?你若走不下來,那這匹馬可就歸我了”。
我用眼打量了下那糧包,一包糧整整一百斤,四包就是400斤,我扛的起來嘛我,就算能扛起來,我也絕對走不了多遠,這姓盛的是想仗着力氣大欺付人,這種眼前虧如何吃得?想到這我看了他一眼輕哼道:“咱們當兵的最重要的一點是要精於上陣撕殺,不然就是力大如牛又有何用,咱們比比身上的功夫如何?”。
我話音剛落盧哨長就急道:“九郎不要再說了,老盛你這不是擺明了欺付人嗎?乾脆這樣,我和你比,你敢不敢和我去前面的孔雀河中比鳧水?”。
那老盛嘿嘿一笑道:“鳧水?拉倒吧,那你還不把我灌死?我沒欺付他,比功夫可是你手下這個兵自己挑的,既然把話說出來了,那咱們就比比看吧,都是一個營的,咱們就別動刀槍了,兄弟們給閃個場子出來”。
衆人鬨笑着閃了塊空地出來,那老盛先一步來到空場中站定,我也拔步就向圈內走,盧哨長忙在身旁道:“千萬小心,老盛的功夫很利害”。
我微一點頭來到圈中笑道:“還請盛哨長手下留情”。
那姓盛的笑道:“放心吧,我下手輕些就是了”。
他的話音剛落我就衝到了他的面前,黑虎掏心,那姓盛的邊閃身躲過邊笑道:“好凌厲的拳法”。
我連襲了三招之後,他開始反擊了,只一出手就把我嚇了一跳,使的乃是正宗的少林羅漢拳,拳法剛健迅猛,看來這老小子是真有些本事,這羅漢拳單良和我講過,重在穩紮穩打步步進逼,一但被他壓制住後基本上就是輸定了,不行,要想個辦法,看清之後我的身形急轉,虎燕拳配合着八方貓足的步法開始狂攻而出,這次不是和他面對面的鬥拳了,而是圍着他打轉,果然沒過多久,姓盛的就被我這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的拳法打蒙了,我見時機以到猛然用雙拳架開他的雙臂右腳一踩他的腳面子,然後大吼一聲張嘴就咬向他的鼻頭,他忙將頭向後一仰,我順勢一個頭錘就給他來了個滿臉花。
這一頭撞的他涕淚橫流,我趁着他捂臉後倒之時右拳擊他的小腹同時將腳一擡,他那龐大的身軀已被這一拳打得連退了10幾步,然後一跤摔倒在地。
周圍的人羣瞬間安靜,盧哨長此時嘿嘿笑着走過去扶起那姓盛的道:“我看的出來,老盛這是有意讓着他呢,九朗還不過來給盛哨長賠個理?你是僥倖才贏的他”。
我忙跑過去也伸手去攙,那姓盛的到是條漢子,擦了把流出來的鼻血笑道:“什麼他媽幸不幸的,輸了就是輸了,你小子的功夫確實不錯,我看的出來,只是拳腳還嫩了點, 不然我撐不了幾個照面的”。
我見他如此說話忙抱拳道:“盛哨長過獎了,我剛纔是使詐才贏的您,其實是做不得數的”。
那姓盛的笑道:“行了行了,去試試你的馬吧,莫讓你那匹千里馬等急了”。
我苦笑着看了眼那馬道:“它算哪門子的千里馬?好馬我到也見過些,哪有像它這樣雜毛的?”。
那姓盛的和盧哨長聽完這話全愣了,直瞪了我 好一會後兩人才仰天大笑道:“你小子是真什麼也不懂啊,這匹馬不好?你知道這是匹什麼馬嗎?這是名揚天下的青海驄中最名貴的一種,你看它身上的小白點討厭是嗎?此馬叫雪夜追風,沒點白毛能叫雪夜嗎?能得着這匹馬傻小子你就偷着樂去吧”。
他這些話可讓我撤底興奮上了,又盯着馬看了一會才傻笑着道:“這可真沒想到,真沒想到,看來那鐵連王子出手還蠻大方的嘛”。
此時那盧哨長將馬繮繩遞到我手裡道:“別笑了,快去試試馬吧,還有你更沒想到的事呢,等騎一圈你就知道了”。
我聽的有些糊塗,還有什麼事呀?但此時的心中是真盼着能騎在馬上跑幾圈,不及再問牽馬出營後上馬就放開全速絕塵而去。
這匹馬跑的真快,我只覺得兩耳邊的風聲呼呼做響,眼睛被風吹的都有些 睜不開了,我心中大樂,真是好馬呀,速度上絕對不比輕輕的那匹大宛馬差,但爲什麼青海驄的名氣卻遠不如大宛馬呢?這個疑問沒多久我就解開了,原來我跨下這匹馬。。。跑時向上躥,輕輕的大宛馬我騎過,坐在馬背上奔跑的再快都不覺得顛,我那匹被箭射死的肥龍雖然跑的慢,但騎着也非常舒服,但這匹馬不同,別的馬是向前躥,這匹馬卻如同兔子一樣連前帶上一起躥,沒騎多久我的屁股就被顛木了,再後來就是疼,跟捱了板子一樣,最後我只好夾緊馬腹踩着馬蹬站着,手中的繮繩更是絲毫不敢鬆開,等跑回大營時,我都有點下不來馬背了。
他們都沒走,而是笑呵呵的再等着我,見我回來後盧哨長將我扶下來後笑道:“知道這馬的利害了吧?”。
我哆嗦着兩腿道:“知道了,可這是爲什麼呀?我騎別的馬時可不是這樣”。
姓盛的笑道:“青海驄的奔跑方式很怪,這匹。。。又是其中跑的最怪的一種,你今後就能明白,其實只要習慣後就好,記住,身體要隨着馬上下動,這樣屁股就不會疼了,而且還有一點,騎過青海驄的人再騎別的馬都不願意,太舒服了沒勁”。
真如他說的那樣,一但身體能隨着馬上下動後那打板子的酷刑就沒了,我現在也越來越喜歡這匹雪夜追風駒,這馬真聰明,至少比我那匹死肥龍聰明的多,只要我的身體在馬上輕輕一動它就知道我想讓它作什麼,到最後高興之餘又有些煩悶,如能騎着此馬配上我那口暗夜霹靂上陣殺敵乃是何等的爽事,只可惜那刀不在手中了,輕輕,輕輕,你如今在哪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