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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站住後點了點頭,抽出腰間的一柄匕首就在槍桿上撞擊了幾下,這清脆的聲音一起,就見陣中的一部分人在收縮靠攏,聚在一起後猛聽有人一聲暴喝,這部分人隨着那人的呼喊紛紛砍出了我們極爲熟悉的刀招,破軍五式。{}
這招式對於我們玄甲營的兵來說可是熟之又熟,進營的第一天就要修習,到死才停,乃是每天固定的功課,今天在此又見看得我不由得也熱血上涌,現在敵友分清了,我剛想領着單良秦朗向戰團裡衝,卻聽一聲尖銳的哨音響起,然後那些敵軍就緩緩的向後退去。
是鳴嘀(響箭),難道這些人是突厥人?如果真是突厥人,那輕輕的麻煩就大了,面前的這些敵軍並沒遠退,只是後撤了十幾丈就站住不動了,我們這邊的人也紛紛圍攏了過來,其中就有那讓我想一刀捅了的大漢,此時他正在輕輕身邊低聲說着什麼,輕輕在緩緩點頭,但那臉色,卻越來越陰沉了。
對面忽有個壯碩的大漢高聲說話,聽來卻不是我學過的突厥語,但那音調吐詞,卻又和突厥語極像,雖然像,可我還是個聽不懂,正不知怎麼辦好時就聽秦朗在身邊道:“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姑娘你到了。”
我驚呀道:“這個你能聽懂?”
秦朗點頭道:“恩,這是鐵勒語,我爹從前請人專門教過我的。”
原來是鐵勒人,鐵勒共有九族九姓,卻不知他們是哪一部的,此時輕輕也在高聲做答,秦朗在我身旁道:“大姐在問他們,爲何不守約定突襲她的部落。”
那大漢仰天大笑後又說了一番話,輕輕力刻反脣相譏,秦朗道:“那漢子在問大姐何時答應將部衆歸到他的部落裡,大姐在怒斥他,那漢子在問……在問大姐還要不要自己女兒的命?”
剎那間我的眼前漆黑一片,雖然上次初見我就已有這個感覺,但現在一經證時後仍然讓我無法接受,輕輕有個女兒,那這孩子……是她和誰生的?後面秦朗再翻譯的話我完全沒聽清楚,轉頭去看輕輕時,卻發現她也在看着我,但那眼神中,卻充滿了悽宛哀痛,我看呆了,心中更是如翻江搗海般的翻騰,我暗下決心,不管這女孩是輕輕和誰有的,我也要把她救出來,哪怕搭上這條命。
主意打定後耳邊秦朗的聲音重又恢復,秦朗急道:“快動手了,那大漢在下令進攻,大姐在下令全體都綁上條頭帶,這是想讓我們分清敵友,可她這邊的人少,咱們快上去幫忙吧。{}”
我長吸了口氣後搖頭咬牙道:“不要動,現在我們三個誰都不要動,讓他們打,讓他們亂,單良,一會咱們殺進去時我和秦朗付責給你打前鋒,你給我記住,一定要活擒下他們那個首領。”
兩路人馬瞬間就殺到了一起,輕輕衝進戰團後挺槍就向那個首領的身邊殺去,看來她也和我是一個心思,但對方的人太多了,幾乎是輕輕這邊的三倍,雖然極力突進,但輕輕仍然被陷進了重圍之中。
我領着單良和秦朗緩緩向後退去,等繞進一座沙丘,就開始發足狂奔,這座沙丘離地足有20幾丈高,我們趴在丘頂向下看着,此時輕輕帶領的人馬已被對方層層圍住,徹天的喊殺聲中,我幾乎是不錯眼珠的緊盯着敵軍的那個首領,此時他就衝殺在陣裡,從刀法上看他像是不會什麼武功,但那身蠻力卻是大的驚人,手中的長刀大如車輪,幾乎每揮出一刀,就有一人被他砍翻在地.
看到這裡我問單良道:“有把握嗎?”
單良冷笑道:“放心,這只是頭蠢熊罷了。”
此時的戰局更加吃緊,雖然有輕輕在陣中左衝右突,但她身邊的人卻已倒了很多,敵軍看來早就知道輕輕難對付,幾乎分出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去堵她,而且多是遊鬥,剩下的人卻對着已被分割開的人猛下殺手。
時機差不多了,我抽刀裝上長柄後道:“下去後咱們不要分開,單良,等衝到你有把握的距離時給我們來個信。”說罷和身就向丘下滾去。
沙丘高陡,幾乎眨眼之間我們三個就滾到了丘底,此時這個地方正是敵軍的中段,與那首領離的不遠,我縱身而起後掄起大刀就殺了進去,敵軍見我們殺來趕忙來迎,我們哪將這些人放在眼裡,擡手砍翻幾人後如旋風般直向那個首領撲去,敵軍的這個方向措然受敵,我們幾個又旨在突進不求傷敵,所以轉眼間就衝到了那首領十丈之內,敵軍已有些慌亂,但那個首領看來也是個久經戰陣的角色,幾聲斷喝下又將衆人穩住,幾乎轉眼之間,就有幾道人牆擋在了我們面前。
此時別說是幾道人牆,就是刀山也要衝過去,我暴喝一聲衝過去後剛要掄刀去劈,耳邊只聽單良發了聲喊,感覺左肩處被人重重一踏,然後就見單良已如閃電般掠過敵軍的頭頂撲向那首領。
這次我可是看到單良的全力施爲了,那速度快的幾乎讓我的眼睛跟不上,趁着敵軍驚呼擡頭的一瞬間,我和秦朗忙向單良那裡急衝,只衝出不遠,就聽見一聲高昂入雲的長嘯,一聽我就知道單良得手了,果然,那首領以木立在當場,而單良,就站在他的左肩,他那柄細細的長劍,也直抵在那首領的頂門。
這些鐵勒人也不一般,見首領被制後竟有人彎弓就向高處的單良放了幾箭,但那些羽箭只射到單良身前,就被他一一接下後反手甩向了付近的敵軍。
這下敵軍不敢亂來了,我趕忙邊向單良那裡跑邊對秦朗道:“讓這些鐵勒人都退後30丈。”
秦朗的喊話一起,那些鐵勒人就緩緩向後退去,那首領此時一動都不敢動,我跑到他跟前示意單良下來後對秦朗道:“問他,那女孩子在哪?”
可還沒等秦朗說話,就聽那首領操着有些蹩腳的漢話道:“原來你們是中原人,既然你們是中原人,我鐵勒一向與唐朝天子交好,你們……”
原來他懂漢話,見此情景我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那女孩在哪?”
那首領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道:“你們是什麼人?如被貴朝庭知道你們插手……”
我哪有心情和他扯蛋,擡腿一腳踢了他個跟頭後咬牙道:“女孩在哪?”
那首領看來也有些脾氣,被我踹倒後竟然閉目不動了,我此時被他氣的渾身亂顫,將充做刀杆的鐵棒卸下後眥牙道:“我再問你一遍,那女孩在哪?”
見他還是閉目不語我急了,掄起鐵棒邊對着他的雙腿邊狂砸邊暴喝道:“那女孩在哪?給我說。”
那首領真有幾根硬骨頭,雙腿被我打斷了都還是咬着牙一聲不吭,他越是硬氣我就越生氣,正要對他身上的別處下手時忽覺腕上一緊,我瞪着通紅的雙眼回頭一看,原來是輕輕,此時的她正在對我緩緩搖頭,她這一攔讓我的頭腦逐漸冷靜,此時那首領的雙腿已被我打的血肉摸糊,因爲劇痛,連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着,不能再打了,不然非打死他不可。
看到這裡我哈哈一笑,丟下鐵棒坐在他身旁後道:“給他喂點水,單良,你包裡是不是還有幾片人蔘?給他塞嘴裡一片補補元氣。”
那首領經我們一救緩過氣來了,我伸出大指對他比量了一下笑道:“好,真不愧是條漢子,硬的不行那咱們就來軟的,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個精光,在你的臉上身上刺出幾條小王八,然後拎着你在你的部下跟前轉幾圈?”
那首領聽完後渾身一顫,然後瞪眼怒喝道:“我是個勇士,你們可以殺我,但不能羞辱我。”
秦朗在旁冷哼道:“勇士?向小女孩耍威風的勇士嗎?”
那首領被說的臉上一紅,然後擡頭道:“若不是她的部落不肯歸附,我又怎會捉那孩子?”
秦朗此時又道:“九姓鐵勒個個都是好漢,威名響徹西域,唯獨你們部落是靠捉孩子壯大起來的?”
那首領被說的面上更紅,陳默了一會後道:“你們殺了我吧,我的兒子會把部落治理的更好,放孩子你們休想,只要她的部落一天不歸附,那幾個孩子就一個都不能放。”
他這話讓我一呆,幾個孩子,這麼說輕輕這些年沒少生啊,就在我一發愣的功夫,輕輕已甩手打了那首領一記耳光,此時的輕輕渾身都在微微發顫,只見她手指那首領緩緩道:“我的部落,永遠都不會歸附於任何人,如果你敢傷害那些孩子,我就對着頭上的長生天發誓,遲早要殺光你們部落的所有人。”
她的這些話讓我心頭一陣亂顫,從前的輕輕可不是趕盡殺絕的人,柳先生曾說過,事不關心則仡,關心則亂,看來輕輕的心智已有些亂了,想到這我不禁又苦笑着想,自己居然還有臉說別人,她再亂也比我清醒,若不是她剛纔攔着,我早把此人生生打死了。
那首領吃了一耳光後又閉目不語,我伸手拍了拍他臉笑道:“你想死好辦,不過最好先想清楚,我們幾個的本事你不是看到了嗎?實話告訴你,就算你的兒子接了你的位,我也有把握把他弄死,接下來就是你孫子,重孫子,我不管接你位的人是誰,只要有人接,我就殺,只殺到你的部落撤底散夥,讓九姓鐵勒變成八姓,你信不信?”
秦朗咳了一聲道:“九姓鐵勒雖只九姓,但散落四方的部落卻有幾十個,咱們殺光他這一族,他們也還是九姓,不如這樣,他的部落每換一次汗位,我們就捉了那新汗扒光衣服刻上烏龜後掛到西域最繁華的城中去,鐵勒人最重尊嚴,這樣一來他們全體鐵勒人就全都在西域擡不起頭來了。”
別說那首領,聽完秦朗這番話後我都覺得太過份了些,這小子不愧是將門之後,心地到真是夠歹毒。zuixin/30812/ | zuixin/26195/ | Html/Book/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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