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齊謹瑤肯定是心有所屬了,她要找的人便是她的情郎,我沒有機會了。”
“她單純好騙不假,可越是單純的姑娘越認死理,她喜歡上一個人後,心裡肯定滿滿的都是那個人,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
“哎,真羨慕那個傢伙。”
離開紮營地一段距離後,段安慶垂頭喪氣地向段安婷說道,最後一句話充滿了不甘和嫉妒。
他追求齊謹瑤雖然另有目的,但喜歡是真喜歡,所以感受到齊謹瑤的拒絕後,心裡難免感到頹喪和難過。
段安婷點點頭,同意段安慶的話。
雖然她已經拐彎抹角問過齊謹瑤許多次,想知道齊謹瑤有沒有心上人,齊謹瑤每次都告訴她沒有,可是每當提到齊謹瑤????????????????要找的那個朋友,齊謹瑤就支支吾吾起來,直覺告訴她齊謹瑤在說謊,她肯定有心上人了,並且就是她要找的那個朋友。
段安婷眸子裡突然閃過一抹狠光,壓低聲音說道:“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說着拿出一個褐色的小瓷瓶遞給段安慶。
“這是什麼?”段安慶問道。
“迷魂藥。”
“這——”段安慶瞬間明白了段安婷的意思,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擔憂道:“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萬一被齊家人知道了,我們就死定了。”
“放心吧,以齊謹瑤的怯懦性格,發生這種羞恥的事後,肯定不敢向家中長輩訴說。”段安婷一副吃定齊謹瑤的口氣說道。
段安慶猶豫片刻,還是伸手從段安婷手裡接過了小瓷瓶。
咚!
瓷瓶入手,他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僅存不多的理智頓時被慾望吞沒。
好似小瓷瓶裡裝了一頭攝人心魂的魔鬼。
段安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越是單純善良保守的女人,越是看重她的第一個男人,相信我的判斷,等你佔有她的身體後,自然而然就會進入她的心裡,佔據她的所有。”
段安慶嚥了口唾沫,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喉嚨,壓低聲音問道:“什麼時候動手?”
段安婷白了他一眼,道:“你們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性,剛剛嘴上還說着不好,轉眼間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就這兩天吧,
找個機會下到酒裡,等生米煮成熟飯後,她要是哭鬧,就說是她酒後亂性,主動勾引你的,看她還有什麼臉鬧。”
“都聽姐姐你的。”段安慶點點頭,然後做賊一般轉頭望了望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後,把瓷瓶收了起來。
“等你和小妮子成了好事後,可不能把姐姐我忘了,姐姐今後能有多少修煉資源,就看你有多少良心了。”段安婷盯着段安慶的眼睛說道。
段安慶立刻拍着胸脯保證道:“姐姐放心便是,若是能攀上齊家高枝,我有的你就有,我沒有的也儘量讓你有。咱們父母死的早,是姐姐你一手把我養育成人,我這輩子也不敢忘記姐姐的恩情。”
提到父母早亡,段安婷頓時神色一黯,幽幽說道:“你能有這份????????????????心,姐姐很欣慰,以前受的那些苦都是值得的。”
段安慶忽然感覺後脖頸吹過一股冷風,激得他脖子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當即猛地轉頭看向身後,喝問道:“誰?”
可是後面什麼都沒有。
段安婷被他突然間的大喝嚇了一跳,瞬間繃緊了神經,警惕地望向段安慶的身後問道:“怎麼了?”
段安慶目光掃視着身後的山林,面露疑惑之色,道:“我感覺剛剛好像有個人在後面盯着我們,可能是感覺錯了吧,要不我們今晚就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
段安婷聞言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不是幻覺了,而是急不可耐躁得。”
段安慶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等會兒你先回去,陪小妮子看看日落,然後直接向她傾訴你的愛慕之情,要是她感動答應,那是皆大歡喜,要是她不答應,那就——”段安婷狠毒的目光給了段安慶答案。
“好。”段安慶用力點點頭。
“走,找個隱秘的地方,你先把藥下到酒裡。”
“嗯”
兩人目光向四周一掃,然後向着不遠處的山溝飛去。
卻不知虛空中有一雙冰冷的眼睛一直注視着他們,剛剛段安慶後脖頸的冷風不是幻覺,而是這雙冰冷眼睛射出的一道殺氣。
齊阿爾輕捋長鬚,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中的殺氣,喃喃自語道:“小丫頭,就用這兩個雜碎給你上一堂課,讓你知道什麼是人心險
惡。”
他去到極樂城北邊的亳州城,用神識把亳州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黑澤聖獸,無功而返回到柳家堡看到齊謹瑤留給他的紙條,這才知道被齊謹瑤給騙了,不禁又氣又怒,但更多的是擔心。
不過他有一個玉墜,裡面封印着齊謹瑤的一縷生命力,當初製作這枚玉墜的目的就是防止齊謹瑤走失,或是被壞人抓去等情況發生,所以他藉助玉墜和齊謹瑤的感應力,很快就找到了齊謹瑤。
但是他沒有立刻現身和齊謹瑤相見。
一來是想看看齊謹瑤能不能找到黑澤聖獸,二來是想讓齊謹瑤放縱一次,好歹對得起她離家出走的勇氣,同時也想讓齊謹瑤獨自體驗一下這個險惡的社會。
本來他還打算找????????????????幾個惡人爲難爲難齊謹瑤,不料段安婷姐弟二人出現的恰是時候,於是他就一直藏在暗中看着,等着看齊謹瑤被這兩個傢伙騙光所有錢財,可他萬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竟然膽大包天,對齊謹瑤動了不可饒恕的邪念。
原本看在二人幫他給齊謹瑤上課的份上,齊阿爾或許還能給二人留一線生機,可是現在二人非但自掘墳墓,還會死得非常慘。
下午六時多,太陽緩緩落山。
段安慶整了整衣衫,走到齊謹瑤跟前說道:“謹瑤,我們去那邊崖邊看日落吧。”
齊謹瑤面露爲難之色,鼓起勇氣拒絕道:“段大哥,我…我今天不太想看日落。段姐姐幹嘛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段安慶聞言表情微微僵硬,只得厚着臉皮央求道:“陪我看一會兒吧,我有話對你說。”
齊謹瑤臉頰微微一紅,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捏着衣角說道:“那好吧,正好我也有話對段大哥你說。”
她隱約已經猜到段安慶想對她說什麼,心想乘這個機會和段安慶說明了也好,同時把之前的決定告訴段安慶,正好段安婷不在,說起來壓力還小點。
一路相處下來,儘管段安婷對她事事謙讓,從未和她說過一句硬話,是一個性格溫柔的大姐姐,可是齊謹瑤總覺得段安婷身上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霸道和凌厲,讓她有一點點懼怕,所以一般她有事要講的時候,都會傾向於和段安慶說。
這或許就是一個社恐人的直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