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丫丫,今晚你們去爺爺奶奶家睡好不好?”
吃過晚飯,張小卒笑眯眯地對張天佑和張丫丫問道。
戚喲喲和葉明月聞言立刻明白張小卒心裡在盤算什麼,臉頰不由微紅,但都沒有說什麼。
“不!”
張丫丫小嘴一撅,搖頭道:“今晚我要跟娘一起睡。”
“丫丫乖,聽話,爹明天帶你們出去玩。”
張小卒連忙拋出誘餌。
張丫丫眼睛一亮,上前抱着張小卒的胳膊期待地問道:“去哪裡玩?”
“聽說過妖獸森林嗎?”
張小卒問道。
“沒有。”
張天佑和張丫丫一起搖頭。
“妖獸森林是妖族的降生之地,也是妖族的靈魂歸宿,它已經消失了上萬年,不過爹已經發現了它的藏身地,準備去探索一番,你們想去嗎?”
“想!”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道。
“那你們聽話,今晚去爺爺奶奶家裡睡,明兒一早我們就出發。
妖獸森林裡有很多漂亮和強大的妖獸,你們要是聽話,爹明天給你們每人抓一個威風凜凜的坐騎。
如何?”
“好!”
“那就快去吧。”
兩個小傢伙完全經受不住張小卒的誘惑,立刻朝戚喲喲和葉明月施禮告退,蹦蹦跳跳地找爺爺奶奶去了。
“你真的找到妖獸森林了?”
戚喲喲好奇地問道。
張小卒點頭道:“嗯,那日青雲榜等現世時,我感受到了它的氣息,在平州。”
“還記得我們當年從妖獸囚牢裡偷坐騎的情景嗎?”葉明月笑問道。
戚喲喲點點頭,不禁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已經過去二三十年了。不知道那頭囂張的大黃牛還在不在?”
提到大黃牛,三人皆忍俊不禁,仍記得他們當年被大黃牛隔着禁制放屁羞辱的畫面,磨了磨牙,面露狠色,準備去找大黃牛算賬。
“明天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張小卒問道。
“去。”
“那你們今晚得跟我一起睡,不聽話我可不帶你們。”
“滾!”
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張天佑和張丫丫就來敲門喊張小卒出發。
張小卒折騰一宿,纔剛睡下不到一個時辰。
好在睡眠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必須項,不然肯定會掛起兩個黑眼圈,有可能還會腳步虛浮。
張小卒把小傢伙們全都喊上了,準備帶他們去妖獸森林長長見識,周劍來、牛大娃等聽說張小卒要去找大黃牛報仇,也都擼起袖子要去雪一屁之恥。
於是一大羣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張小卒帶着衆人飛到平州上空,然後祭出泰望山,借泰望山之力發現了妖獸森林的藏身處,當即撕開禁制闖了進去。
想當年面對快要崩裂的妖獸囚牢時,張小卒的陣法造詣尚且低微,只能在囚牢禁制的裂縫上塗“漿糊”修補,現如今他的陣法造詣已經今非昔比,輕鬆就把妖獸囚籠的陣法禁制撕開了一道口子。
不過也是因爲妖獸森林的禁制法陣出現了問題,封禁之力比原先薄弱了很多。
“這裡就是妖獸森林嗎?好荒涼啊!”
“這裡面的靈氣太稀薄了,你們看,森林全都已經枯死了。”
“怎麼沒有看到一隻妖獸,不會也都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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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佑等小傢伙望着眼前的一片荒涼景色震驚道。
只見入目所及皆是枯黃之色,竟看不到一點綠色,江河湖泊全都已經乾涸,大地乾裂,顯然是正在遭受旱災荼毒。
“怎麼回事?”
牛大娃皺眉道。
這和他們記憶裡青山綠水妖獸遍地的情景完全不同。
“空間極不穩定,隨時要崩塌的樣子。”
葉明月感受着空氣中不穩定的空間力量波動說道。
“妖獸全都逃離此處了嗎?”
周劍來的神識覆蓋方圓數百里的範圍,竟沒有看到一隻妖獸。
“妖獸都還在,不過情況似乎不妙。”
張小卒搖頭道。
說完帶着衆人一個瞬移,來到一座巍峨的高山上空。
“天吶,好多妖獸!”
“它們爲何全都聚集在這座山上?”
“它們看上去好像是在祈禱祭祀。”
張天佑等小傢伙俯視着下方的巍峨高山驚呼道。
周劍來等人也都吃了一驚。
只見巍峨高山上密密麻麻排滿了妖獸,所有妖獸全都匍匐在地上,身上光澤暗淡,氣息虛弱,有很多甚至已經沒有了氣息,屍體都已經風乾了。
“乖徒兒,救命啊!”
山峰上突然響起一道呼救聲。
呼救的是一條毛長體瘦的大黑狗,正被陣法鎖鏈鎖在山峰上。
黑狗的身旁有一頭七彩巨龍,也被陣法鎖鏈捆縛着。
“狗爺,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張小卒望着黑狗震驚道。
他記得上次在川州仙府遇見黑狗時,黑狗肥得跟頭豬似的,身體都快長圓了。
“汪!”
大黑狗急聲叫道:“小子,這不是重點,快來救我,我快要死了。”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
牛大娃瞧着黑狗可憐兮兮的樣子,竟高興地咧嘴大笑起來,暢快叫道:“我告訴你,這是壞事做盡的報應。”
“好徒兒,爲師知道錯了,快救救爲師吧,還有你的小師弟。”
大黑狗可憐巴巴地望着牛大娃。
牛大娃的目光落在七彩巨龍身上,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說道:“難怪這麼久沒來禍害我,原來是找到新的禍害對象了。”
“汪!”
七彩巨龍突然張嘴發出一聲狗叫,衝大黑狗問道:“父親,哦不,師父,你不是說牛廣茂是你的好大兒嗎?”
黑狗:……
該死的瓜娃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牛大娃:……
我他孃的什麼時候變成狗兒子了?
張小卒等人:……
龍像狗一樣叫,是認真的嗎?
竟然還認狗爲父?
這壞心眼的黑狗,究竟對七彩巨龍做了什麼?
想到牛大娃剛剛說黑狗找到了新的禍害對象,張小卒等人頓時深切感受到了七彩巨龍被黑狗禍害的悲慘生活,紛紛朝七彩巨龍投去同情的目光。
“咳咳…”
黑狗乾咳一聲,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說牛廣茂是我的兒子,自是沒問題的。”
牛大娃不禁頭冒黑線,可又無言以對。
“哞!”
山峰的最頂端,一頭瘦骨嶙峋的老黃牛伏身朝張小卒行禮道:“轉世的道祖您終於來了,請您想辦法救救妖獸森林吧。”
瞧着老黃牛悽慘的樣子,張小卒幾人已經沒了一雪前恥的念頭。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張小卒驚訝問道。
“是道祖告訴小妖的。”老黃牛答道。
“道祖?哪個道祖?”
“李清風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