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力不詳?”張小卒疑惑問道。
“因爲自她出道至今,與她交手的人全都被她殺死了。”
“那你們的排名是怎麼排出來的?難道不是按照戰力嗎?”
“我們的排名是根據完成任務的難度和數量排的。”
“你的最高戰績是什麼?”張小卒好奇問道。
“不提也罷。”千面郎君搖頭苦笑。
如果張小卒現在被他踩在腳下,他會非常樂意告訴張小卒。
可是他現在是階下囚,曾經的戰績再怎麼輝煌,眼下也沒臉炫耀。
“怎麼委託你們殺人?”張小卒問道。
“可以去銀葉先生設在傳世拍賣行廣場西面的辦事處發佈委託,也可以直接和銀葉先生的殺手交涉。
你想殺誰?如果你願意以混沌神釺爲酬勞,我願意冒險一試。”
千面郎君神情期待地看着張小卒。
張小卒聞言從須彌芥子裡拿出混沌神釺,問道:“這玩意我得留着擊殺你們的四大天王用,不能拿出來做酬勞,不過我有這個。”
“……”千面郎君眼角狠抽了一下,張小卒的話讓他感覺自己是來給他送兵器,並且專門用來對付他們四大天王的。
這要是傳出去被人誤解了,銀葉先生肯定會對他處以極刑。
張小卒把混沌神釺換成一塊八重功效的玉佩,遞到千面郎君面前,問道:“這件東西夠不夠買沈家家主的命?”
千面郎君對張小卒做過詳細調查,所以剛一看到張小卒拿出一塊玉佩,就猜到了它的功效。
但是當他把玉佩接到手裡時,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可還是被嚇了一跳。
玉佩上傳來的強大神魂滋養之力,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並控制不住地露出貪婪之色。
“不夠。”千面郎君戀戀不捨地把玉佩還給張小卒。
玉佩雖好,但是刺殺沈家家主是聖級難度的任務,一塊這樣的玉佩遠遠不夠。
或許沈家家主戰力一般,但是刺殺沈家家主,那是對沈家權威的公然挑釁,銀葉先生需要承受沈家的怒火,所以難度等級爲聖級。
“得加錢?”張小卒問道。
“得加錢!”千面郎君使勁點點頭,並解釋道:“刺殺沈家,或是任何一家傳世界的當家人,任務難度都是聖級。”
“加多少?”
“這……”千面郎君沒有接觸過聖級任務,所以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
“兩件如何?”張小卒又從須彌芥子拿出一件玉扳指。
見千面郎君沉吟不語,他立刻又拿出一件:“三件?”
千面郎君怦然心動,但想到刺殺沈家家主的難度,又連忙控制住內心的衝動。
“算了。”張小卒把玉件收進須彌芥子。
千面郎君悵然若失。
卻見張小卒緊接着又拿出一顆玉珠,說道:“用這件肯定不成問題。”
他把玉珠遞到千面郎君面前。
千面郎君略帶疑惑地把玉珠接到手裡,隨即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這顆玉珠被張小卒加持了九重功效的靜心養神符,再經過玉珠本身的品質加持,其加持之力已經趨近於招來雷劫的等級。
“我接了!”千面郎君自震驚中醒來,一口應下張小卒的刺殺委託。
然後超級戀戀不捨地把玉珠還給張小卒。
“?”張小卒露出疑問的眼神,不明白千面郎君爲何接了他的委託,反而把玉珠還給他。
千面郎君頭冒黑線,道:“不要小瞧我,我很厲害的,只是一個不小心栽在你手裡罷了。”
他誤以爲張小卒疑問的眼神是在質疑他的能力,認爲他沒能耐刺殺沈家家主。
“既然如此,你爲何把玉珠還給我?”張小卒不解問道。
他並沒有質疑千面郎君的實力,因爲千面郎君殺人的本領確實有一手,只不過剛好被他剋制,再加上葉明月的暗中相助,這纔沒能殺得了他。
“先殺人後拿錢,這是銀葉先生的規矩。”千面郎君聽懂張小卒的疑問後解釋道。
“敞亮!”張小卒朝千面郎君挑挑大拇指,隨即好奇問道:“不怕事成之後我反悔嗎?”
千面郎君笑道:“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銀葉先生。”
葉明月返了回來,告訴張小卒千面郎君所言不假,宋老漢確實被他用空間禁制囚禁在地窖裡,受到一些驚嚇,但是無生命之憂。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千面郎君問道。
“我要是想殺沈家聖人,你們敢接嗎?”張小卒問道。
“敢!”千面郎君肯定答道,“不過你得親自去一趟銀葉先生的辦事處,因爲想要天地雙尊出手,不是看你能給什麼,而是看二位尊者大人想要什麼。”
“明白。”張小卒點點頭。
他決定去走這一趟,沈家僱殺手殺他,他必須讓沈家嚐嚐被殺手殺的滋味。
他要像個瘋子一樣,沈家敢咬他,他就狠狠地咬回去,咬得沈家見血見骨,讓他們知道疼,知道怕。
“勞煩幾位給宋老漢帶句話,就說他們害怕的那戶豪紳,本大爺去幫他們殺了,讓他們安心在此定居吧。”千面郎君見張小卒似乎沒什麼可問的了,遂準備離去。
“你倒是心善,有點不像殺手。”張小卒頗感詫異,沒想到千面郎君心裡還能惦記着宋老漢那普通的一家人。
“如果我把你殺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也是。”
“告辭!”
“你沒有什麼話想對宋老漢的婆娘說嗎?好歹也算夫妻一場。”
“……滾!”
張小卒望着千面郎君向北遠去的身影,問張小兵道:“小妹,這個銀葉先生殺手組織,真有他說的那麼厲害嗎?連聖人都敢殺?”
“真有!”張小兵不加猶豫地點頭道,“銀葉先生修爲深不可測,曾獨闖平洲奔月宗,殺了奔月宗一位上古老祖,然後全身而退,事後奔月宗對此事閉口不提。”
“非常好!”張小卒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道:“傳世界沆瀣一氣,總算被我找到一個敢和沈家對着幹的主,我想見見這位銀葉先生。”
……
“元兄,這份空白禮單是什麼意思?”秦綽拿着元泰平送來的一份禮單皺眉問道。
這些時日,元泰平已經和媒人把定親前的諸多事宜一一辦妥了。
柳氏和秦綽沒有太過刁難元泰平,因爲元泰平拿的是太上皇蘇翰林親筆書寫的婚書,他們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拒絕這門婚事。
大婚之日定在八月初八。
今日六月二十八,元泰平來到秦府,給了秦綽一份空白禮單,讓秦綽自己填。
但秦綽卻皺起了眉頭,神色不悅,因爲他知道蘇翰林賞了元泰平五百車聘禮。
這是賞給元泰平的,可是在秦綽看來,這些聘禮和賞給秦家無異。
所以他看到元泰平給他一張空白禮單,第一反應不是覺得元泰平豪邁闊綽,而是認爲元泰平想貪墨那五百車聘禮,至少是不願意全部吐出來。
啪!
秦綽把空白禮單拍在桌子上,說道:“太上皇賞賜了你五百車聘禮,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休想拿一張空白禮單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