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澄明也知他沒什麼惡意，並不在意，只是嘴角一勾，笑吟吟的打趣道，“沒辦法，誰讓你小侯爺奇貨可居啊。”
方子玉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絲毫不顧忌形象，“得，別五十步笑一百步。人家是看上了我的家世，可我還不想被人如此利用。”
父親生病無力管他的婚事，他能自由選擇自己的未來妻子人選，但一切都以家族利益爲重。
至於李家，不管哪方面都不是合適的人選。
他話風一轉，“我明天就會告辭離開，於兄，你要去哪裡？”
可能是愛上了同一個人，反而將兩個拉近了距離，在對方面前放鬆的很，反而露出最真實的一面，不用帶着假面具。
於澄明幽幽一嘆，“四處漂泊，隨遇而安。”
不想回去，沒有目的地，只想遠離令他窒息的一切，遠離那個讓他憎恨的人。
至於未來，他不想考慮，得過且過吧。
方子玉眼中有一絲憐惜，想了想，提出建議，“要不跟我一起去京城，我們難得這麼投緣，還真捨不得就此分道揚鑣。”
於澄明不假思索的道，“京城？白家的故居也在那裡吧。”
話音剛落，他愣住了，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這居然是他的第一個反應，走到哪裡，都擺脫不了那個影子。
如此的刻骨銘心，如此的難以忘懷。
方子玉心裡百味俱雜，好像打翻了調味瓶，酸甜苦辣，很不是滋味。
他苦苦一笑，垂下視線，故意說的風淡雲輕，“正是，我們正好可以去轉轉。”
也好，他也親眼看一看白芊芊生活過的地方，住過的院子。
或許能安慰一下自己，只是如果一個人去，他鼓不起這個勇氣。
有人相伴，同病相憐，相互分擔，很好。
此生或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他這番心意，就讓他私藏起來，放在心裡最隱秘的角落。
偶爾跟眼前的人拿出來一起回味，分享那份苦戀不得的酸澀。
於澄明心裡有什麼不明白的，順着他的意思輕描淡寫帶過，“好，京城繁華，我早就仰慕已久，正好去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