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葉窈窕明顯是還在生氣之中，“他自己心裡都盤算着不告訴我，我也不可能扒開他的腦袋看看他想的是什麼。”
顏止突然響起那天張毅說的最後一句話，不免有點懷疑這下一個目標到底是他還是葉父。
“你最近見過陸梓麼？”顏止問，“或者是陸梓有沒有找過陸子堯。”
葉窈窕擡頭看着顏止，還不忘往嘴裡塞個蒸餃，“陸梓？他怎麼了？她不是在澳海麼？”
顏止看着她完全是一臉真的不知道的樣子，突然就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和她說一遍。
“不是我說。”顏止還沒有開口，葉窈窕倒是先開了口，“你最近你怎麼老是關心陸梓的事情，你不要告訴我你對他有意思。雖然我並不反對你倆在一起會怎樣，但是吧，陸梓和你不是一路人。”
顏止皺了一下眉，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葉窈窕一眼，“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葉窈窕不明所以，“沒有啊，上次陸梓還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來着。”
這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陸梓知道葉窈窕硬生生把他的話給改了調子，他絕對掐着陸子堯的雙肩，大問他到底是什麼看上這個人的。
“你想多了。”顏止皺了一下眉，很快又鬆開，“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我現在急需找到他確定一些事情。”
“是確定他是不是喜歡你的事情麼？”葉窈窕說完看了顏止一眼，又往嘴裡塞了一個餃子。
顏止橫眉，“在廢話一句，等會你自己付錢！”
“別！我不說了不說了，你說你說。”葉窈窕趕緊說道，就差抱着顏止的大腿大喊要走就把錢包留下再走的話了。
“我沒什麼可說的。”顏止毫不臉紅的說道。
葉窈窕忍無可忍，翻了個白眼，“行，那我們就換一下好了，我問你負責回答就好了。”
顏止看了葉窈窕一眼，有些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首先，你們是什麼到C市來的？”葉窈窕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
“十天前。”顏止回答。
葉窈窕現在的樣子完全是模仿着顏止在提審嫌疑人的模樣，別說每一個動作和眼神到還真有一種審訊人的意思。
“過來的時候，在做什麼？”
“處理一件跨國案子。”
而顏止的回答也是標準的回答，不會多說一個字，只如實的將那天的樣子給還原了。
葉窈窕意外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問道，“是他找的你，還是你找的他？”
“他。”
“原因是什麼？”
“除了我，沒有誰還能幫他。”
“這麼相信你？”葉窈窕忍不住跑偏了，“所以你就這麼跟着過來了？嘖嘖，所以你被人坑這麼慘。”
顏止看她一眼，沒有接葉窈窕的話茬，只說，“你還要問麼？”
“要！當然要！”這麼一個免費八卦的機會，你說她會錯過麼？
答案是，當然不會了！
葉窈窕又清了清嗓子，回到了正題上，“第一天到最後一天，你們都做了什麼？”
這話聽起來有些古怪，但是這樣問也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只是單純想要知道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
“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第一天在酒店裡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清晨我起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我找了兩天，沒找到。第四天的時候，遇到一個叫張毅的人，告訴我他會帶我去找陸梓，還拿出一張很久以前的照片，說是陸梓給她的。他還告訴我陸梓原來的名字叫洛川，但是因爲家裡的關係，所以和妹妹對換了名字，叫洛梓。”
這幾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葉窈窕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現在吃驚的表情了，但是她沒有插話，即便自己好奇的要命，還是繼續聽下去。
“我明白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情，但是張毅隱藏了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陸梓是什麼時候跟着陸子堯的，又是什麼時候是改叫陸梓的
。”顏止一股腦陷入在自己的糾結之中，完全沒有注意葉窈窕的目光已經變了，“後來張毅帶着我到郊外的一個倉庫裡找到了他，其實我有點後悔看到他那個時候樣子，至少那樣我還可以自欺欺人的以爲他手還是乾淨的。”
後面一句讓葉窈窕明白顏止當時看到了什麼，不是陸梓手刃敵人的場面，就是在幹什麼血腥的事情。
她突然覺得顏止有點單純，簡直把她還要單純。至少她很清楚陸子堯是個什麼人，像他們這種黑白兩道都是關係的人，手上難免帶幾條人命，尤其是當一個坐到了更高的位置。
唯一不同的大約就是陸子堯不會親自動手殺誰，他只需要一句話就輕輕鬆鬆的有人替他把一切都辦妥了。
“也怪我想的太好，像這樣來歷不明的人，手上又怎麼會乾淨呢？而且在跟着陸子堯之前，他一定還做過更多的這種事情，所以看其起來纔會像一個老手，毫不手軟。”顏止沉默了一會兒，在開口的時候，又是那副淡淡的語氣，“後來張毅帶着陸梓走了，他傷的很嚴重，目前依舊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終於發現了你想的太好了！
葉窈窕默默的翻了白眼，實在是有點不想打擊顏止。堂堂一個律師界的傳說，贏過無數個案子，竟然會單純的就這麼被坑了過來。
葉窈窕遲疑了一下，選擇一種不是很明顯的方式問道，“所以這幾天你一直在C市找他？”
“嗯。”顏止應了一聲，“有些事情總要知道的清楚。”
這大概就是作爲律師的職業病，無論是什麼事情，沒有找到最後的答案，就感覺渾身都不舒服，發誓一定要知道最後的事情，即便這最後的事情並不是他想要接受的事情。
“你怎麼就認爲他還在C市？難道就不會被帶到其他地方？”葉窈窕忍住心裡的好奇，十分正經的問。
“不會。”顏止說，“因爲這個叫張毅的離開的時候，曾對我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下一個目標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