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白抱着鍾念北,一腳踢開她的房門,走過去將她扔在了牀上。
“哎喲……”鍾念北痛的驚呼,痛苦的揉着腰,擡頭抱怨的瞪了蘇聽白一眼,在接觸到他漠然的目光之後,癟癟嘴,自覺的收回了視線。
“嘁!”蘇聽白不甚在意的嗤笑,長睫毛羽扇一樣垂下來,他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轉身拉門出去。
“嘶……啊……”
身後,鍾念北撩起t恤,扭着脖子往後看了一眼,登時瞪大了雙眼,“唔啊,不會吧?都青了!剛纔是撞在牆角了,這房子是金剛石還是鑽石做的,這麼硬!”
蘇聽白已經走出了門,從虛掩的門縫裡聽到鍾念北的痛呼聲,蹙了蹙眉,邁步走開。
“嘶!”鍾念北伸手揉了一下,痛的直吸氣,怎麼辦?是不是該用毛巾敷一下?可是,她才動了動,就疼的她齜牙咧嘴,“嘶……疼疼疼!疼死了!”
在她悽慘的叫聲中,蘇聽白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拿了瓶藥酒,一言不發的扔到鍾念北手上,轉身就走。
鍾念北拿着藥酒,神色怔忪,想起剛纔蘇聽白答應舅舅舅媽的話,出聲叫住了蘇聽白,“大叔……”
蘇聽白背對着她站定,沉默着。
“那個……剛纔,謝謝你。”鍾念北咬着下脣道謝。
蘇聽白微側過身子,斜睨着鍾念北,口氣冷漠,“我答應這件事,只是不想你父母再找上門來,這也的確是當初和鍾家約定好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你要清楚!何況,這真不算什麼大事。”
鍾念北連連點頭,杏眼裡蒙着一層霧氣,“我知道、我知道,對你來說着可能只是小事,可是,對我很重要,所以,我要跟你說聲謝謝……還有這個,也謝謝你。”
鍾念北舉舉手裡的藥酒,爲難的看了看腰際,嘀咕着:“好像夠不到。”
她這個樣子,越發惹人憐惜。
蘇聽白眉心微蹙,走過去,把拿來的藥酒倒在手上,空氣裡立即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藥味。他的手指覆上鍾念北的腰際,掀開鍾念北的t恤。
鍾念北一驚,“大叔,你幹什麼?”
“不是夠不着嗎?”蘇聽白從鼻子裡發出輕哼,“放心,我對你沒有那種興趣。”
隨即,他的掌心附上她滑膩溫涼的肌膚……這麼熟悉的感覺,讓他想起那個‘旖旎纏綿’的夜晚,小丫頭雖然稚嫩,卻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銷魂蝕骨!
冰涼的藥液沾上鍾念北的肌膚,她舒適的哼了一聲,“嗯……”
蘇聽白睫毛微顫,眼皮一掀,喉頭有些發緊。
鍾念北扭着腦袋,看着蘇聽白替她揉着腰,視線聚集在他手上,咧嘴嬌憨的笑着,“大叔,你的手好漂亮,手指好長啊!咦,比一般人的都要漂亮!不像商人的手……”
蘇聽白心頭一跳,眉心微蹙,“瞎扯什麼?”
“嗯……我是說真的,感覺你這手,是爲了某種特殊職業天生的。”鍾念北一本正經的說着,“比如,鋼琴家,再比如……醫生!拿手術刀的那種。”
突然,蘇聽白眸光一斂,驚恐的神色猛的從眼底浮現出來。
他騰地站了起來,把藥酒往鍾念北手上一扔,低吼道,“自己擦!”
“啊……”鍾念北狐疑,可蘇聽白已經走了,這是怎麼了?她說錯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