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就被和世界隔離開來,那時候,項安寧生怕自己會忘記小哥哥,每天每天都逼着自己記一遍,雖然,他的樣子已經模糊不清,但那份感覺,她永遠記在心上。
不知道去了人類世界,可不可以見到小哥哥呢?
懷着這個念想和期待,突然就不想逃跑了,反正師傅說過,她十八歲以後,她就不歸他管了,現在,她已經十八歲了!她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偷偷去外面跑一趟,在師傅回來之前回島嶼不就好了!
想到這裡,心裡的不安不僅消失了,居然還有些小期待起來!
項安寧漸漸入睡……
一旁的思無邪內心就不像項安寧這麼單純了,他可是一個23歲的正常男人,正值青年,和一個漂亮女生躺在一起意味着什麼,他心裡是一清二楚的。
想到項安寧白皙的大長腿,想到她給他做人工呼吸的畫面,整個人莫名燥熱,但他一動也不敢動。
不停對自己說:思無邪,誠也!
他可不能愧對老父親給自己取的這個名字!
於是,躺在牀上的整整一個小時,思無邪一動都不敢動,整個人緊繃着,衣服都被薄汗溼透了!
汗溢出身體,並沒有讓他好受多少,相反,他竟越躺越熱。
喉頭髮硬,不停的嚥唾沫,在黑夜中,這樣的聲響也別提多麼尷尬了。
不知道身旁的項安寧睡着了沒有?她是不是跟他一樣燥熱難安呢?
思無邪用了很大的力氣說服自己坐起,進了房間的浴室,打開水龍頭,冰水從大圓花灑直接淋下,從頭涼到了腳,這纔將思無邪的燥熱衝去不少。
他站在花灑下,足足衝淋了五分鐘,這才關掉按鈕!
換了身乾淨的睡衣以後,回到房間,卻不敢再躺在項安寧身側了。
他坐在牀沿邊,藉着檯燈,打量着項安寧熟睡的臉。
這女人,連睡着的樣子都這般迷人。
她雖然生活習慣像個野人,但她的外表,實在很難和野人聯繫在一起,她的身上,像是裹着一層很神秘的面紗一樣,即使這樣面對着面,也讓人覺得看不透。
他從來沒有這麼想了解一個人。
想知道她爲什麼會一個人生活在孤島,想知道他父母在哪?想知道她的很多很多,而不止是安寧這個名字。
思無邪打量了項安寧良久之後,忍不住擡手,輕撫了撫她的臉。
但項安寧睡得熟,一點反應也沒有,濃重的呼吸灑在思無邪的手上,使得他寬大的掌心有些癢癢的,連帶心都跟着癢了!
思無邪重新在項安寧身側躺了下來。
反正項安寧已經熟睡。
於是,思無邪索性趁着這樣的機會,面對着面和項安寧躺着,這樣注視着她,看着她又濃密又纖長、像窗簾一樣垂蓋着的長睫毛,心都被融化了。
看着看着,像是產生了磁場一樣,思無邪被項安寧吸引,情不自禁的靠近,臉越埋越近,脣,終是抵住了她柔軟如雲朵般的脣。
他深深探入,閉起雙目,全然失去了理智以及平日的紳士風度,完全被感覺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