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珠在三天後的晚上接到了喬正軒的電話,這個電話,她等了很久,可真聽到了他的聲音,卻緊張了。
“珠珠,等我忙完這段,我就去接你。”男人的聲音好像冬天的風,又清又冷。
“喬正軒……”韓珠遲疑了一下:“不用了。”
“這就是你的決定?”男人的語氣聽起來非常不悅。
“我······”韓珠心亂的很。
“你先好好在家,不要胡思亂想,我忙完這幾天就去接你,等我!”
男人的聲音像請求,但語氣……更像威脅。
韓珠心裡很亂,她知道,這次的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而她,經歷了這麼兩次無疾而終的婚禮之後,心真的很累。
韓珠的二次婚假結束就到單位上班了,除了宋小雨也沒有人知道情況。
看韓珠來上班,都紛紛祝福,說怎麼結了婚,人倒是瘦了許多。
“結婚多累啊,又在國外,那肯定水土不服啊!”宋小雨打着哈哈,他們也信了,畢竟哪個國家的食物也沒國內好吃啊。
宋小雨用自己戀愛的新話題掩蓋了關於衆人八卦韓珠婚禮的細節。
韓珠知道,宋小雨不是出風頭,而是,在幫她。
韓珠這個月的大姨媽遲了一個星期,前幾天還在忐忑自己是不是懷孕的時候,上班的第一天大姨媽就來拜訪了。
本來想喝點熱水,忍忍的,可下腹還是絞痛得厲害,只能去醫院……
韓珠來不及等公共汽車了,她招手打了輛出租車。坐上車的時候,看到倒車鏡中的自己,臉色白得像雪。
韓珠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醫生喊自己的號碼。
她一個人坐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裡,心裡卻是孤孤單單的。
那一刻,她的腦海中全身喬正軒的身影。
他說,讓她等他。
可是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她,不能兩個人一起面對的,爲什麼要瞞着她,他還是不信任她。
韓珠低着頭,雙手撐在自己的大腿上,神情看着痛苦極了。
正在開會的喬正軒突然接了一個電話,丟下正在開會的那些股東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等待的過程總是痛苦的,再加上,醫院長廊有些陰冷,韓珠覺得自己的小腹更痛了。
在她最難受的時候,韓珠隱約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像是喬正軒的聲音。
韓珠覺得自己幻聽了。
不可能是他,他最近很忙。
韓珠在財經新聞上看到過他的消息。
就在她覺得自己是太想念他,導致幻聽的時候,又聽到了一聲。
韓珠震驚地回頭,瞪圓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迷茫的朝着兩邊看了看,沒錯,不是幻覺,自己還是在醫院。
韓珠簡直不敢相信,這男人怎麼會在這出現呢,不過,看得出他趕得非常急,額頭還有汗珠,表情十分焦躁:“珠珠,聽我說,你不能這麼做。”
韓珠只顧呆呆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喬正軒以爲韓珠在漠視他的話,語氣也變得有些嚴肅:“珠珠,我知道,這件事是我處理不好,可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韓珠這時才恍然大悟,瞪大眼睛道:“你以爲我懷孕了?”
男人非常疑惑:“難道不是嗎?你想打掉我們的孩子!”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韓珠的生理日期是一個星期前,那個時候他們還在國外,她的那個沒來。
韓珠看着他,如果不是小腹疼的太狠,她真就笑出來了:“喬正軒,看婦科不一定是爲了打胎,也可能是別的。”
“別的?”喬正軒一頭霧水。
韓珠嘆了口氣,手捂着小腹:“我痛經!”
喬正軒皺眉:“痛經?”怎麼完了這麼多,他那個時候就在猜,她是不是懷孕了。
韓珠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於是轉過臉,問身邊的喬正軒,“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你派人跟蹤我?”
喬正軒嘴角一沉,乾脆閉目養神,似乎不怎麼願意搭理她:“我更願意把它理解爲保護。”
“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如果我有了孩子,我會告訴你的。”韓珠望着他的眼睛道。
“真的?”喬正軒側過臉看着她。
韓珠不知道如何處理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不過,如果她懷孕,她一定不會一個人不聲不響打掉纔是,她會告訴他,但不會把孩子給他,豪門太複雜了,不適合她的孩子成長。
韓珠點點頭:“但我會自己養!”
喬正軒冷笑一聲,靠近她,炙熱的氣息可以灼疼人的神經。脣瓣貼着她的耳際:“你想都不要想。”
這是她喬正軒認可的女人,他說過,不管怎樣,她必須在他身邊。
而現在,他沒有時間照顧她,而且,他派了人保護她,這個時候待在父母身邊應該對她更好。
醫生開完藥,韓珠還要回單位,請假太多,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喬正軒親自送她到單位自己才又匆匆趕回公司。
那天之後,喬正軒徹底消失了,一個星期的某天上午,韓珠從財經新聞上知道,原來,他不僅是喬氏的繼承人,還是某跨國集團的神秘老闆。
而這家集團近期要收購兩家公司,一家是任氏,而另一家是喬氏。
他要收購喬氏?
瘋了嗎?
喬氏對喬家意味着什麼,他該清楚,怎麼會這麼做?
韓珠真的無法理解。
路上的行人很多,這個時間上班的人下班,上學的人放學,韓珠有些漫無目的,走到哪算哪,反正她現在不想回家,可又不知道自己去哪,看了那個新聞,心裡亂的很,這樣隨便走走倒也不錯。
走着走着,韓珠在一家叫做芊指百媚的美甲店門口停了下來,小小的門店,很是精緻的樣子。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宿舍有個女孩很愛做指甲,她們每一個都做過她的試驗品,剛開始有些不習慣,後來也漸漸有些喜歡了。
亮亮,閃閃的,也挺漂亮的。
韓珠很少做指甲,鑑於她的長相,要是再這麼打扮的,別人更說她花瓶。
可今天,韓珠毫不猶豫的進去了,換換心情也好,上班對着一雙漂亮的手,自己也高興啊!
店主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很討人喜歡。
韓珠在她的介紹下選了一款比較萌的顏色,現在不都喜歡賣萌麼,她也來一個唄!
小姑娘做的很人正,從顏色,到畫花,包括鑲鑽,都細細比對纔開始畫。
韓珠覺得做了個指甲,好像心情確實是好多了,她決定把那些她想不通,想不明白,忘不掉,斷不了的煩心事,統統都不要去管了。
正好路過一家貌似還不錯的火鍋店,韓珠想都沒想的就進去了,點了一大堆東西,她想起幾天前在美洲的草原那,她和喬正軒坐在外面吃火鍋,那氣氛,多熱鬧啊。
一個人坐在那,對着熱氣升騰煙霧繚繞的火鍋整個人都是飄飄渺渺的,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跟做夢似的。
她還特意的點了瓶紅酒,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她只憑自己的心情,纔不管別人怎麼看呢?
剛開始時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接下來就開始多了起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一會,覺得這樣喝太不過癮了。
倒了一杯,像是跟自己賭氣似的,一下子全喝了,她酒量不好,這次倒是竟然不知不覺的喝完了一整瓶。
不過,感覺還好,她覺得自己挺清醒的,傻笑了一下,暗想,其實自己還是挺有酒量的!
韓珠看着桌上剩下的一大堆東西,怎麼也沒胃口了。原來一個人吃火鍋竟是這般的食不知味,同樣的東西就是沒有那種味道了。
本來她還想把剩下的一瓶
也喝掉的,可是看天已經黑透了,街上霓虹閃爍,行人匆匆,韓珠覺得不早了,帶回去喝也不錯,反正已經掏過錢了,不能浪費。
起身的時候,腳軟了一下,頭有點暈暈的,不過,還好,可以走路,她在腦海中唸了一遍自己的和喬正軒的電話號碼,還有家裡的地址,完全清楚的記得!更覺得自己根本沒醉。腦子完全清醒,就算再來一瓶也沒事!
有些搖晃的走出來,驟然的溫差讓她打了個寒戰,初秋的夜晚也是冷的這麼不含糊啊。
走了幾步,她覺得腿怎麼直打顫,也顧不了許多了,打了一輛車準備回家了,看到一輛車子過來,剛準備招手,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強勢的越過那輛出租,停在她的面前。
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落入了一個強有力的懷抱。
他猛力的拉着,輕鬆的把她摟入懷中,手更是毫不留情地攬着她的腰,韓珠覺得他似乎要把她的腰給折斷了,她簡直就像五花大綁的被綁在他身上一樣,困在他懷裡動彈不得。
霸道瘋狂的吻讓她有些猝不及防,韓珠緊張的甚至忘了張開嘴巴,她都可以聽到他們牙齒碰撞到一起的聲音,韓珠想推開他,可他卻越發抱的緊了。
她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囁囁嚅嚅的想要抗議,喬正軒卻充耳不聞的自顧自的狠狠地吻着她,她到最後也只能任由他的舌尖靈活有力的攻入了自己的口中,輾轉纏綿,抵死糾纏。
就在韓珠覺得自己快要被他吻到窒息死亡時,喬正軒才離開她有些紅腫的粉嫩脣瓣,卻是一把抱起她,一下子塞進了車裡。
他的動作有些急,韓珠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
他這是要幹嘛?
繫上安全帶之後,車速快的韓珠胃裡一陣翻騰,更想吐了。
可是還是忍住了,等會下車再吐吧,吐人家車上,多不好啊。
車子停了下來,韓珠趴在車窗戶上往外看,這好像不是她家吧?
這,這要怎麼辦。
韓珠這下可真是慌了神,本來就不是他對手,現在喝的暈暈乎乎的,那就更不行了,只能任他捏圓捏扁了。
“喬正軒,這不是我家,不早了,我還是回家吧,我媽會擔心的。”韓珠被喬正軒丟在了牀上,頭都撞的有些暈暈的。
她爬起來本來想罵他幾句的,但看他臉色駭人,沉靜的眸子中透着隱隱的怒氣,她見過霸道的,冷清的喬正軒,卻沒見如此暴怒的他,頓時也嚇得懵了。
“閉嘴!”一個人跑到火鍋店裡喝酒,她可真行啊,她就不長點記性?沒吃過喝醉酒的虧嗎?
還敢醉醺醺的站在路邊攔出租車,不怕遇到流氓啊?越活越回去了。
“我做什麼了?幹嗎這樣對我?”韓珠也火了,酒勁上來也不知道怕了,莫名其妙啊這人,他憑什麼這樣對她啊,她這麼難過,還不是怪他。
“誰讓你喝酒的?”喬正軒極力的忍着怒氣,壓低聲音問她。
“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愛幹嘛幹嘛,你管的着嗎你?我什麼時候這樣管過你的事。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你憑什麼啊!明天我們就去辦離婚,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韓珠說完氣沖沖的就往門外衝,身子搖搖晃晃的,像是隨時都會跌倒一樣,眼睛憋得通紅通紅的,顯然也是委屈到了極致。
喬正軒眼疾手快一把又把她拉回他的懷裡,對着她耳邊低低的說着,聲音中的帶着一絲暴怒:“韓珠,你說什麼?”他墨若深潭的眼眸中盡是狂躁。
人說喝了酒的人腦子會變得不清醒,可是韓珠卻是覺得她現在特別的清醒。
最近突如其來的事情太多了,早已超過她的腦負荷,她真的是不願多想的,可是,現在,她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懂得他的眼神。
韓珠本來想再重複一遍,可這個時候男人開口了:“韓珠,你知道,這不可能,我不可能讓你離開!”
喬正軒抱韓珠的時候,她沒有掙扎,其實她也不知道,她今天這麼大的火氣,更不知道她自己爲什麼會如此介意他對她的態度,竟這麼突然的對着他吼,甚至是有些任性的發泄。
其實,她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向人發泄的,今天也算是爆發了吧!
她越來越看不明白他了,而且,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大,自己真的不適合他。
若不是因爲那個原因,他,不會娶她的吧?
想到這,韓珠是真的有些心酸。
可他這樣抱着她,這一刻的溫暖,她很喜歡,這一刻的懷抱,她很貪戀。
她知道她這樣做,不好,不對,不純粹,可是她沒辦法,身不由己,這一刻,她不想放開。
也許她真的醉了,可是她又覺得自己真的很清醒,清醒的有些小小的內疚。
喬正軒看她不再掙扎了,也漸漸的放鬆了些力道,韓珠頭靠在他肩上悶悶的,一聲不吭的顯得異常乖巧。
喬正軒鬆開懷抱,手輕輕的托起她的小臉小心翼翼的吻了起來,口中有酒香味,惹人沉醉。
這次他的動作異常的心疼與憐惜,輕輕的舔,慢慢的啄,緩緩的,柔柔的,一點一點撬開她的脣,細細的吮着,舔着,糾纏着,漸漸加深,情慾漸濃。
韓珠不再反抗,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想要這個懷抱,可是這個吻,她沒打算要的,這算什麼?
他們現在是領了證,可這些喬正軒都是不得已的,心理上的,身體上的。
她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怎麼想?
可是怎麼辦?現在根本停不下來了。
頭越發的暈乎了,她完全的拒絕不了,手足無措的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今天發生的一切有些突然,先是一悶棍,再接着給你顆甜糖,什麼意思?
不過,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說,讓她等,會給她解釋,可是他什麼都沒說?消失了一個多星期,要見他也只能從新聞上看。
他這算是什麼?
可是,她很喜歡這種感覺,被他寵愛的感覺,被重視的感覺。
喬正軒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這個有些傻傻的韓珠,她這是什麼表情?
無奈的,拉起她的雙手環在他腰上,喬正軒不再把這個吻只停留在表面上。
他要牢牢的把她鎖在自己懷抱裡,像是要鎖住她的心。
他無法接受她的離開。
他抱起韓珠輕輕的放到牀上,淺淺的燈光落在她如玉的臉,他的吻從精緻額頭沿眉心而下。
嬌俏鼻樑和着瀲灩脣色半暗半明,長睫每眨一眨便在眼底下顫出濃密陰影,一點點的加深這個吻,一點點消除她的戒心,一點點的佔領着她的陣地。
身體不經意的在他的身上胡亂的蹭着,呼吸漸漸急促,熱熱的氣息縈繞在他的脖頸處,酥酥麻麻,惹人心醉,更讓喬正軒留戀不已。
韓珠討厭這樣的自己,卻不討厭他帶給她的這種感覺,眼淚一下子就出來,韓珠捶着他的肩膀,忍不住大聲吼他:“喬正軒,我討厭你,討厭你……”
喬正軒只得再次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步步爲營,韓珠被他折騰的一會天上,一會地下,迷迷糊糊,暢快淋漓。
直到最後,她累的趴在喬正軒懷裡一動不動。
待到身上的汗水褪去,她的酒勁也退了,膽子也變得小了起來,他們這是?她居然又和他·····
還是在這樣尷尬的時刻,她是想要準備離開他的呀?
韓珠想動動身子,下面卻有熱熱的液體流出,黏黏的,想起剛纔的事,她的臉本就紅潮未退,這下更紅了。
女人獨有的嫵媚的想讓喬正軒想立刻把她壓到身下再來一次。
喬正軒反身正準備壓到韓珠身上,韓珠嚇得不顧的身體的痠痛,連滾帶爬的就往牀下逃去,幸好喬正軒拉的及時她纔沒有掉
下牀。
“幹嘛呢這是,怕我吃了你?”喬正軒心情大好調笑她到。
“不是已經被你吃了嗎?我要去洗澡!”韓珠嘟着小嘴,嗔道,臉上有着特殊的紅暈,甚是迷人。
韓珠被他拉上來的時候是坐在他身上的,他也感覺到她下面黏黏的,是他留下的東西,這纔想到爲什麼她剛纔會臉紅,原來是這樣。
喬正軒難得的體貼,到浴室,放好水,兩人就都坐進了奢華的可以游泳的浴缸裡,痠軟的身體碰到溫熱的水,好像每個毛孔都張開了小嘴,喝飽了水分,身體漸漸得到舒緩。
韓珠本來閉着的眼睛慢慢睜開了,卻看到喬正軒還在盯着她看,剛纔就是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才閉上眼睛不理他的。
韓珠看到他線條優美的胸肌,臉龐在水汽氤氳下俊美的讓她覺得不真實,讓她有些移不開眼,喬正軒似笑非笑的湊近她的芙蓉面,還不忘一親芳澤:“夫人對爲夫可還滿意?”
韓珠瞪了他一眼輕啓小口道“色狼,非禮勿動!”小手還不忘在掙開他的懷抱,拍了下水面,濺了他一臉水花。
“看來你體力恢復的很好,那我們……”韓珠這次倒是不傻,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立刻撩起水花,潑了他一身,趁機逃跑,可是她哪裡是他的對手,剛一起身就又被他拉了回來,喬正軒也學她,故意抱緊了她,兩人一塊倒進水裡,水花四射讓韓珠睜不開眼睛……
接下來不知是誰先親了誰,誰先動了誰,又是誰先抱了誰,只聽水嘩嘩不停往外流,一室旖旎……
早上醒來的時候是最尷尬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電關機了,她一夜未歸,爸媽一定急死了吧。
她實在不該和他在這樣一個尷尬的時候和他·····正在韓珠心裡打算怎麼和他才能撇清關係的時候,喬正軒進來了,自然也注意到韓珠糾結不安的表情、
“醒了?出來吃飯,一定餓了吧!”喬正軒溫柔的拉過她的手。
“哦!”韓珠嗯了一聲,也不看他,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自己扭着小腰不理他出去了,身姿妖嬈,看的喬正軒頓時覺得身體的某個部位又開始悸動不已。
喬正軒皺眉,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一臉嬌羞,然後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他懷裡撒嬌纔對嗎?
那些骯髒的事情,他確實不想告訴她,不想嚇到她,他只想給她一個乾乾淨淨的世界。
“韓珠!”喬正軒首先打破了這個沉默。
韓珠明顯的在逃避,更或者說是有些害怕。
韓珠擡頭,看他的時候眼神有些躲閃。
“你在害怕什麼?”喬正軒一語道出韓珠的心思。
怕,她當然害怕。
喬正軒連喬氏都能下得了手,那對她呢?
如果有一天,他的病好了,是不是就會像垃圾一樣把她丟掉。
“你有把我當你的妻子嗎?”韓珠放下杯子,開口問道,韓珠的這句話,信息量其實很大,包含了很多內容。
喬正軒知道,其實她不笨,很有自己的主見,表面看着溫順,內心倔強。
“當然!我說過,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喬正軒重複了一遍當時給韓珠承諾過的話。
“不管,我的病能不能好轉,這個答案是唯一的,難不成你覺得,你的丈夫就一定是花花公子!”
喬正軒最痛恨那種男人,自然不會去做自己最不齒的那種男人。
喬正軒的眼神從始至終一直就看着韓珠,韓珠倒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了。
其實她也不是說,他以後會有別的女人什麼的,但就是覺得,他們這段感情就有捆綁的成分在裡面。
若不是那個原因,或許,她也入不了這個男人的眼。
“我不想勉強你!”韓珠不知道怎麼告訴他這一切,有些話真不知道怎麼開口,想了半晌,也只說了這六個字。
“我從來不勉強自己!”喬正軒挑眉。
喬正軒說的沒錯,他現在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委屈自己。
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誰也阻攔不了他。
他這樣說,韓珠其實明白了。
都不是傻瓜,有些感情,也並不是非要說一句,我愛你,我更愛才能表達的。
“我·····”韓珠放不下他,她自己清楚,可是,現在家裡的態度也很讓她無奈。
她的父母完全不能接受一個害死自己父親的女婿,這在他們看來都是大逆不道。
“關於那件事,我會解釋,你給我時間!”
喬正軒能在喬家那樣揭開當年的醜聞,可是對韓家父母不一樣。
誰也不願意揭開自己的傷疤給人看,真相醜陋,比害死自己父親的事實更加醜陋不堪。
“我送你上班!”喬正軒還是無法對韓珠解釋那件事。
韓珠點了點頭,他不願意的事情,她也勉強不了,不過,韓珠可沒那麼樂觀,他們兩個的關係,不會因爲這一場雲雨而有什麼改變。
*********************************************
任明珠現在就好像一個瘋婆子似的,已經被喬松林趕出了喬家。
雖然外界不知道,但喬家也是對她失望透頂。
她現在住在喬家諾的公寓裡,每天喝的醉醺醺的,不是罵文瀾就是罵喬正軒,或者對喬松林一陣臭罵,喬正軒把她關在家裡,不讓她出去胡鬧,這個時候王媛可就派上了用場。
他們怎麼說現在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喬家諾這次的目的本來只是想破壞喬正軒的婚禮的,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媛可就更不服氣了,憑什麼那個賤人韓珠,轉身就能勾搭上喬正軒那樣的完美男人,有權有勢,而且還對她那麼好!
喬家諾也對她念念不忘。
而她王媛可呢?
她也算是對喬家諾用情至深,然而如今喬家若不是除了這樣的事,他都恨不得將她一腳踢開,全然不顧她懷着孩子,不過,這次就是她的機會。
反敗爲勝的機會。
喬家諾不管怎樣,那都是喬家的孫子,任明珠,哼,她這是報應,若不是她整日給喬家諾煽風點火,她也不會這麼慘。
這樣徹底撕破臉反倒是更好,韓家人現在應該恨死喬家了吧。
尤其是喬家諾,所以,韓珠和喬家諾現在是徹底沒戲了。
當然,若是韓珠連喬正軒都嫁不了那就更好了。
王媛可本來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裡讓他們好好開心下的。
可是喬家諾提前就警告過她了,若是這件事讓其它人知道,他會親自送她的孩子上西天。
王媛可真的怕了。
喬家諾母子現在完全是瘋了,誰知道他會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她還指着這個孩子能撿漏呢。
可是等喬正軒要收購喬氏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王媛可完全傻眼。
這是什麼意思?
收購喬氏,這喬正軒是瘋了吧,這喬氏可是喬家人的心血,就這樣沒了,他這是要逼死喬家人嗎?
任明珠更是發瘋的砸了電視,吵着嚷着要去找喬正軒算賬。
喬家諾現在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老太太的寵愛了,不管他是誰的兒子,都是喬家的孫子。
喬正軒這個時候要收購喬氏,那就是要置喬氏於死地。
老爺子和老太太肯定不會放任不管,老爺子不愧是老狐狸,喬氏的股份,大多數還是捏在他自己手裡的。
只要說服老爺子把這些股份給他,喬正軒的陰謀就沒有那麼容易得逞。
喬老爺子也沒想到喬正軒打的是這個主意,他本來以爲,只要他接手喬氏會平息他的恨意。
卻沒想到,他的目的是毀了喬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