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纏身功》和《行雲步》兩套身法招式,再加上自己如今已入五品雪意境。
還有【運氣者】,【輕逸】兩條提升身法實力的天命。
現如今,五品雪意境的武者,不可能讓自己遭遇性命之憂。
這次出手,蘇塵反倒是把桑墨淵看得更清楚。
五品中境的實力,身法和功法招式雖算得上年輕一輩的頂級。
但在蘇塵這裡,還算不得自己沒法應對的存在。
看起來,自己愈發有可能對他們出手。
不遠處。
看到這一幕的五嵐山莊長老藍沃,快速上前,將桑墨淵攔在他的身後。
藍沃的臉上滿是歉意,他在五嵐山莊,歷來就是主張平和的。
五嵐山莊此次派他前來,也就是爲了避免惹事。
結果桑墨淵和君寒兩人,完全沒有和他招呼的情況下,直接向蘇塵出手襲殺。
與此同時,作爲此次玄英大會的籌辦方,這算是在打他們的臉。
明晃晃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對其他宗門的弟子出手。
無論如何,這都是不給天翼樓臉面。
不給天翼樓臉面就算了,實際上,更是連印奴前輩的臉面也不顧。
片刻間,天翼樓樓主已經站在了蘇塵身前。
他的臉色難看,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五嵐山莊的年輕人敢這般大膽。
他還收了朱明宮的好處,幫忙注意些。
現在他這個天翼樓樓主,不僅臉面有損,還不知道該怎麼和朱明宮那邊交待。
不等他說話,一旁五嵐山莊的藍沃已經開口。
“山莊弟子任性妄爲,差點惹了大禍。
還請諸位看在山莊莊主的顏面上,別和山莊小輩一般見識。
回去之後,山莊必定嚴懲!”
藍沃的態度很誠懇,說這話時,還比較嚴厲地看了看桑墨淵和君寒。
只是這話裡的意思,哪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回去之後,他們五嵐山莊嚴懲?
他們一家人,再嚴懲能嚴到什麼程度?
“出手想要別人的性命,帶回去嚴懲就想了事?”
煌前輩臉上面露冷意,看着五嵐山莊的幾人。
面對這般質問,桑墨淵卻依舊滿臉笑意。
“怎麼?
這位前輩是要動手給我些懲戒嗎?
來呀,我現在不就站在這裡,想出手,直接就可以。”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桑墨淵就這般說的直接。
這麼多人,就這般懟了過去。
煌前輩無論怎麼說,至少是化境強者,而且還是朱明宮這樣頂尖的化境強者。
被桑墨淵這樣的小輩回懟,原本火氣還能壓住,聞言瞬間就提了起來。
“好,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真的出手試試。”
話音落下間,煌前輩正想出手。
但此刻出手,其實對朱明宮還更不利。
五嵐山莊的長老藍沃就在那裡。
煌前輩這般出手,怎麼還傷得到桑墨淵。
之前朱明宮還佔理,桑墨淵突然偷襲,在玄英大會期間,對蘇塵出手。
可要是煌前輩還手,對桑墨淵沒什麼影響就算了。
連理都丟了。
朱明宮化境強者對五嵐山莊的弟子出手,聽起來只會更惡劣。
自己後面的計劃,也會遇到些阻礙。
見此,蘇塵連忙上前阻止煌前輩。
真要出手,偷襲,一擊截殺桑墨淵還差不多。
眼看這個事情鬧得有些止不住,沉穩看着的印奴前輩踏空上前。
揮手間把衆人隔開。
“大會期間,再有罔顧規矩的,所屬宗門三十年內禁止參加玄英大會。
聽明白了,就各自回去。”
印奴前輩話音落下,景前輩似乎還很是不服。
“前輩,我們朱明宮遭遇襲殺,卻遭到相同的警告。
難道他們一點代價也用付出嗎?
他們之前所做,沒有絲毫的懲戒?
如果印奴前輩不給到懲戒,那我們朱明宮的年輕人,自然也當有一次偷襲他們的機會!”
萬事要一個理字。
就算是德高望重的印奴前輩,也得給個理。
印奴前輩眉頭微皺,他明顯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不想摻合。
反倒是桑墨淵非常的自信。
“沒問題,給他們一次偷襲的機會。
只要他們敢對我出手,那就來。”
桑墨淵剛剛出手時,景前輩爲了避免傷到他,都選擇了收手。
這般舉動,自然也讓桑墨淵更是自信。
連朱明宮的化境強者都不敢對他動手,年輕一輩敢嗎?
一旁的五嵐山莊長老藍沃,皺眉瞪了桑墨淵一眼。
明顯對於他的說法不滿意,想要讓他低調,不要再招惹。
對方看起來是不敢怎樣,但萬一呢?
見桑墨淵都這樣說,印奴前輩也不去爭理,隨之看向蘇塵衆人。
“你們年輕一輩的人,亦是可以去襲擊五嵐山莊的那名弟子一次。
但就一次。
後面,誰再對玄英大會上的弟子出手,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老奴都會持元始印插手。”
說罷,印奴前輩也重新坐了回去。
他的臉上,依舊和最初一般,很是淡漠。
聽到這個安排,桑墨淵面帶笑意,對於這個情況毫不在意。
周圍,開始有很多調侃的話語不斷冒出。
“要是我,這口氣肯定咽不下去,非要這桑墨淵吃些苦頭。”
說話的人面帶笑意,他是九火洞的弟子,是桑墨淵的好友。
這話說是讓桑墨淵吃苦頭,實際上,卻是在調侃蘇塵。
他眼裡,蘇塵不可能敢對桑墨淵出手。
別說在這裡,就是其他更好的機會也不可能。
“說得對,一定找機會揍這小子一頓。
一天天的,狂得不行,搶了我三壺酒至今不還!”
周圍,好些和桑墨淵有些交情的大宗門弟子,都站出來說些調侃之言。
大家都不是傻子,誰不知道他們話中的意思,全是在調侃蘇塵。
桑墨淵聽到衆人這些話,臉上亦是多了些笑意。
“你們這些混球,要是我真被他傷到了,必定要讓你們負責。”
一羣人嘻嘻哈哈的,好像這件事就翻篇了。
朱明宮這邊,景前輩和煌前輩都出言勸慰着蘇塵。
沒有受傷,該忍耐的,也都已經忍耐過去了。
這件事就暫且擱置。
煌前輩之前生氣,現在都緩過神來,開始讓蘇塵不要衝動。
桑墨淵不只是樊成豔的弟子,不只是五嵐山莊核心弟子這一個身份。
這也是他們倆勸蘇塵不要衝動的原因。
在景前輩煌前輩這裡,他們也以爲蘇塵在朱明宮,只是求一個保護,求一個安穩。
他們從沒有想過,蘇塵心裡想的是報復回去。
東躲西藏一輩子,蘇塵從沒有這個想法,這個打算。
面對幾位前輩的勸誡,蘇塵點頭應下,沒有任何爭執。
相關計劃,自己清楚就是。
自己不是也能襲擊他們一次嗎?
那正好。
這場風波暫時停下,第二階段的考驗正式開始。
因爲這事,周圍衆人對蘇塵的關注好像更多了。
朱明宮這邊,明瑤瑤他們幾個也在小聲討論。
不知道蘇塵和五嵐山莊的桑墨淵,到底有什麼矛盾。
對方竟然直接想要置蘇塵於死地。
蘇塵亦是聽到周圍人說的一些言語。
和桑墨淵有這般死仇,一輩子都躲着藏着吧。
只要敢冒頭,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所有人都在說蘇塵會遇到多少危險,多少麻煩。
似乎沒有人覺得桑墨淵會遇到危險。
就算有人說了一句貶義之言,說狗急了也會跳牆。
但很快就有人反駁他。
“什麼狗能跳過十丈高的牆?
再急,也不過就是急了一下。”
在這些討論之中,蘇塵已經和其他人一道,走向了河道。
第二階段的考驗,體魄。
每人選擇一個沙坑,踏入其中。
河牀寬闊,第二階段有隻剩兩百人了,場地絕對夠用。
蘇塵隨意選了一個沙坑進去。
衆人各自就位,等待着考驗的開始。
遲疑間,沙坑四周的沙子開始向中間陷落。
每個人都開始被啥子淹沒,最後淹沒至胸口。
鬆軟的沙子,輕輕鬆鬆就能將之揚起的沙子,此刻卻把衆人全給禁錮。
片刻間,這些沙子開始向中間匯聚。
原本這些沙子還算是鬆軟的。
此刻開始變得緊實。
蘇塵更是感覺清晰,身周的沙子,好像想要把自己擠碎。
不停地往中間壓,中間擠。
頃刻間,已經有人開始滿臉發紅。
反應快的,立刻運轉實力相抗衡。
這是考驗體魄的一關,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實力不行,體魄不夠,就是撐不過去。
這場考驗,印奴前輩那邊不會留手。
該上強度時,肯定會狠狠的上強度。
畢竟衆人的雙手都能動,也能說話。
承受不住了,自己認輸,自己放棄就是。
蘇塵修行《玄天道心決》,以這套聖人之法錘鍊根基。
在場這麼多的天驕,蘇塵亦是有自信。
自己的體魄,絕對不會比其他人差。
沙子聚集得越來越緊,半刻鐘左右,已經有人放棄。
這些沙子此刻的威力,大周的普通武者,恐怕身體都會被絞碎。
有些承受不住的弟子,甚至痛得叫出聲,聲音還很淒厲。
不少有實力天賦的弟子,已經在試着從沙坑逃出來。
蘇塵也是嘗試了一下。
但是隻要向上用力而行,身周的沙子就瞬間變作流沙。
根本不給衆人借力的條件。
並且這些流沙,還不停地把人往下帶。
很明顯,這是印奴前輩還不允許衆人離開。
只有這些沙子的壓迫力到達一定程度之後,纔能有離開的機會。
蘇塵將自身的【堅韌不屈】詞條關閉。
就以自身體魄實力,去硬抗這沙子的壓迫。
《玄天道心決》錘鍊的體魄,也着實剛毅。
周圍難以抵禦的弟子越來越多。
但是蘇塵感覺自己並沒有太大的壓力,仍舊能比較輕易承受住。
一刻鐘左右。
沙子的壓制似乎到達的極限。
很多人撐到了極限,可撐是撐到了,能再堅持多久呢?
兩百人前來參加這個體魄考驗,已經有三十餘人主動放棄。
玄英大會的第二階段,比第一階段的壓力難了太多。
難怪要把體魄擺在後面。
擺在第一階段,很可能主動放棄的會超過百人。
這種情況的出現,着實有些難看。
玄英大會畢竟是晉國的頂尖年輕武者。
這麼多人主動放棄,傳出去的話,特別是楚國,肯定會狠狠地嘲諷晉國。
不多時,蘇塵察覺到身下的沙子,已經不會像之前那般形成流沙。
這算是明示,告訴衆人可以試着從裡面出來了。
見此,蘇塵亦是開始使出氣力。
在第一階段的考驗後,再加上桑墨淵突然偷襲蘇塵。
很多人不自覺的都會看看蘇塵的情況。
此刻瞧見蘇塵在試着離開沙坑,其他人也學着開始。
明瑤瑤他們,風雨樓的衆人。
特別是那位徐俊年,更是不想落後於蘇塵。
這第二階段,肯定就有很多大宗門的弟子沒法進入前五十位。
競爭壓力,也會變得大很多很多。
幾次嘗試之下,蘇塵已經找到了技巧。
這些流沙的壓制,只有試着撞破一次,它們重新匯聚又要好一會兒。
這段時間裡,已經完全足夠從中躍出。
找到了技巧,蘇塵卻沒有去爭奪排位。
自己還有更深一層的計劃,針對桑墨淵的計劃。
讓他不要太過於警惕,反倒是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
很快,各大宗門的頂尖弟子開始沙坑中出來。
蘇塵數着位次,最後在第四十八位,從沙坑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結果時,好些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只是沒有第一階段時,那種驚訝。
天風谷的人,任修堯他們,只是掃了龍家幾人一眼。
各種貶低蘇塵,然後蘇塵的表現一如既往的優異。
這可是前五十位呀。
天風谷的他們,能不能堅持住不放棄都難說。
再回想起當初天風谷的流沙寶地歷練。
蘇塵當初能夠拿下到第一,直接把任修堯和蕭奇英壓下去。
似乎都在情理當中了,很正常。
反倒是那時候,若是他們贏了蘇塵。
現在再看到蘇塵的成績,心裡會更感到奇怪。
人羣后面,傅劍雲已經想要離開。
只是孫雪蓉還拉着他,讓他留下再看看。
玄英大會三年一次並不常見,裡面有很多值得學習之處。
只是傅劍雲看到蘇塵的成績,心裡難受無比。
實在是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