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被小拳頭砸中了**,一個孩子的力氣,就足夠讓他產生傳宗接代的問題,劇痛男人,他捂着下邊,黑着臉孔,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老張和他也沒好到哪裡去,身上裸露的皮膚,到處都是指甲抓傷的痕跡,每一道抓痕都帶着血絲。
還有些是她咬下的牙印,每一小口也都見了血,想必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吧。
如此桀驁難馴,真想把她按住用繩子滾起來呀。
也不知道主子是從哪裡找來了這麼個難纏的小鬼,把所有人都當成是仇人對付,一個乳臭味乾的小不點,簡直成了一場可怕的災難。
戰淳軒踏入了浴室,簡直有種到了戰場的錯覺。
豪華的裝修不見本來面貌,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也踹的東倒西歪,那個半裸的小身子鎖在最裡邊,手裡握着鋼製的蓮蓬頭充當武器,敵視的瞪着所有意圖要接近的人。
“出去。”言簡意賅,下了清場的命令。
衆人得到特赦一般,排着隊離開,一羣缺胳膊少腿的蝦兵蟹將,下一站得是醫務室,療傷。
不知道被小孩子咬到了,要不要注射些類似狂犬疫苗的東西哇,待會得詢問下宅子裡的醫師才行。
“把那東西放下,你過來。”半蹲在浴池邊,戰淳軒勾了勾手指。
“我不要。”呲牙咧嘴,單手晃了晃手中的‘武器’,即使換成了他來強迫自己,一樣要砸的他滿地找牙,鬼哭狼嚎。
戰淳軒的眸中閃爍着銳利的光芒,慣於擁有的權威不容挑釁,“你想要挑戰我嗎?”
來到了這裡,她的一切都需要遵從於他。
違抗,不是個好的開始。
至少他不喜歡。
“是你帶我來的,誰也沒求着你,煩我的話,就再把我送回孤兒院吶。”她可是求之不得。
雖然這裡既大又寬敞,溫暖舒服,可向雅蜜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隱隱覺得不安。
小孩子的直覺是很靈敏的,她寧可回去繼續受窮受苦,也絕不要呆在這——滿是些臭規矩的破地方。
她的肚子餓的咕嚕嚕直叫,可是卻要先來洗澡,不就是嫌棄她又髒又臭嗎?
更過分的是,還必須要她在一羣大男人面前,被他們七手八腳的揉搓,多可怕啊,就算她是孤兒,也有自尊心的好吧。
都這樣子了,如果她還順從的不抵抗,她就不是向雅蜜。
這個出現在孤兒院的男人好像是他們的頭頭,如果讓他也覺得自己不好惹,以後的日子想必會過的舒服些吧。
於是,戰淳軒立即成爲小孩子心目中最大的假想敵,清澈透亮的葡萄水眸,兩團火焰熊熊燃燒。
可是,她卻不懂的,一切對決的基礎都是勢均力敵。
向雅蜜和戰淳軒,根本沒有一戰的可能。
在他的眼中,她和地上爬的小螞蟻沒有任何區別,兩指輕輕一攆,立即腸穿肚爛,不費吹灰之力。
下一秒,戰淳軒已用實際行動來驗證,他是不可違抗的神一樣的存在。
是怎樣跌進他懷裡的,向雅蜜完全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