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亞,真的要從這裡‘飛’下去嗎?小寶兒怕怕。”趴在大樓的邊緣,踮起腳來朝下看,街道成了書本上畫的鴿子,車輛甚至比火柴盒還要小,匆匆忙忙往返於人行道上。
站得高,風也特別涼,小女孩吐了吐舌頭,把腦袋縮回來。
“如果真的害怕,小寶兒就在這裡等着,二十分鐘後,我來接你好嗎?”向天涯幫她套上防護用具,既起到了保暖作用,又能雙重保險的護住她。
“不要不要,小寶兒要和亞亞在一起。”呆在陌生的地方她會怕,與其如此,她寧可繼續跟在小男孩身後當跟屁蟲。
“我們在島上的山崖曾經試過的,這隻‘竹蜻蜓’足夠支撐住兩個人的重量,小寶兒一會閉上眼,我叫你睜開眼的時候,咱們就到了。”
用特製的繩索將兩個人捆綁在一起,他用小小的身子揹着更加小的她,再將精心準備的裝置貼身穿戴好,一人一副防風眼鏡,就像是兩個正太蘿莉版的蝙蝠俠。
簡單的調試一下,確定風向,向天涯讓小女孩閉上眼。
他小心的掌控着手中的控制器,雙腳逐漸離地,升高,然後越過一米左右的防護帶,直往下衝去。
二十八樓,星期五的例行會議,主要幹部全都聚齊。
坐在老闆椅上的男人面沉似水,陰鷙的黑眸,冷戾嚇人。
他就像是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不允任何人靠近,即使在座的全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心腹戰將,還是沒法讓他露出一絲絲屬於人類的表情。
八年的時間,足夠徹底的改變了一個人。
八年的失望,硬是抹掉了他生命之中僅存的那一份溫暖。
他還是他,屹立在最高處的倨傲男人。
只不過,因爲在八年前被人狠狠刺了一到,鮮血淋漓的傷口,至今還未痊癒。
或許,他已不再是他。
從前的戰淳軒,再冷酷,也總還會留有一絲分寸。
而現在的戰淳軒,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付他恨之入骨的‘絕世’身上。
且一旦出手,絕不留情,硬是將心中那一抹求之不得的怨恨,全部發泄在你追我逐的爭鬥之中。
八年了,‘絕世’依舊存在,對方亦視‘烈焰’爲眼中釘,尋找一切的機會,摧毀、傷害,不甘示弱。
“上一次連續奪了‘絕世’三樁生意,他們暫時還沒有反擊之策,不過,根據過去的經驗,他們一會會在非常短的時間內,抓住.”絞雷的報告進行了一半,忽然眼睛發直望向窗外,彷彿看見了什麼駭人的東西。
小葵亦是跟着站起,揉了揉眼睛,掩住脣瓣,“天哪,難道我出現幻覺了。”
果然是首屈一指的龐大組織,幾乎是在他抵達二十八樓的瞬間,就發覺了他的存在。
向天涯那酷似某人的漂亮嘴脣,微微一笑,解下背在身上的微型火箭炮,瞄準了始終背對着他的男人。
“哈嘍,老爸,你兒子的見面禮來嘍。”小小的手指,扣動扳機,毫不猶豫的發射完畢。
後座力異常的大,兩個小孩在半空中翻滾了幾圈,直往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