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武裝的隊伍衝過第一師的防線後,並沒能如願繼續前進,而是跟第一師的隊伍陷入了混戰的狀態。
一臺落後主流裝備兩代的坦克內,灰熊通過手動滾輪調整着炮塔,將一臺裝甲車鎖定後,踩下了開火踏板。
“嗵!”
坦克炮口噴出一道火舌,將遠處的裝甲車摧毀,後方的裝填手退出炮彈殼,手動將一枚炮彈裝填進去。
“轟!”
下一秒,一發炮彈命中了灰熊乘坐的坦克,坦克手看見儀表盤上的履帶脫節告警,轉身吼道:“師長,我們右側斷腿了!要不要呼叫側翼的車輛過來支援?”
灰熊調整着炮塔的角度,瞪着眼睛吼道:“不用!斷了腿,就給老子站樁打!”
裝填手看見灰熊已經打紅了眼,開口提醒道:“師長,現在對方的裝甲車擁有破甲能力的很少,一旦等他們那邊把主站坦克派過來,咱們這臺老傢伙,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老子讓你們挺着,你們就給我挺住!”灰熊彪悍的迴應道:“司令說了,咱們的後援很快就能到,在這之前,就算天上下導彈,也得給我忍着!”
“師長,你說司令會不會是騙咱們的?”裝填手作爲灰熊的親信,對於星光武裝的各部隊都是有所瞭解的,此刻心裡特別沒底的說道:“咱們是武裝部隊的第一梯隊,目前司令他們的第二梯隊還沒動,如果沒人拖住敵軍部隊,他們是衝不進去的,所以……”
“所以你覺得司令根本就沒有留下後手,準備把咱們當成棄子。”灰熊測過臉頰,認真的看着裝填手:“咱們第一師是星光武裝最精銳的部隊,從高級軍官到基層軍官,全都是咱們一個村子裡出來的人。
我們享受着最好的待遇,擁有着高度的自主權,如果不是加入星光武裝,你就算幹一輩子土匪,也過不上這種日子,所以司令哪怕讓我去當敢死隊,我都沒有一句怨言,他想讓我留下,根本不需要編造謊言!不管我們有沒有後援,我第一師死守!不退!”
副駕駛的觀察手通過潛望鏡看見外面的情況,呼吸急促:“師長,敵方的主戰坦克過來了!”
灰熊坐直身體,順着坦克的觀察口向外面看了一眼,努力做了一個深呼吸,而後拿起了送話器:“所有戰車拉開距離,刺蝟車負責騷擾,把對方的坦克方陣給我擋住!”
駕駛員正準備利用左側的履帶調整車身角度,瞥見雷達上閃爍的光點,微微一怔:“師長,我們第二梯隊從後面移動過來支援了!”
灰熊轉身望去,看着沙漠上的滾滾煙塵,頓時怔住:“這麼危險的時刻,司令怎麼還上來了?”
……
獨立縱隊的炮兵陣地,位於步兵陣地後方,分佈合理,秩序井然。
一名基層軍官等手下的士兵們調整完密位,揮動了手裡的旗幟:“放!”
“嗵!”
炮聲盪開,無數炮彈飛向遠處,炮手們在經年累月的訓練之下,宛若機器一般更換起了炮彈。
“吱嘎!”
與此同時,一臺越野車開入炮兵陣地,停在了存放彈藥的方向。
哨兵看見停下的越野車,端着槍跑了過去:“喂!這裡是炮兵陣地!任何人不得靠近,誰讓你們過來!”
“咣噹!”
越野車的車門被推開,一名尉官站在車下,冷着臉開口道:“你給我看清楚車裡坐的是誰!”
哨兵微微低頭,看見車內坐着的呂濤,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敬禮道:“軍座!”
“嗯。”呂濤邁步下車,向帳篷那邊走去:“通知這裡的最高軍事長官,讓他立刻過來見我。”
“明白!”哨兵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一分鐘後,炮兵團的參謀長一溜小跑進入帳篷,對呂濤敬禮道:“長官,炮兵團參謀長關惠向您報道!”
呂濤端着水杯問道:“你們團長呢?”
關惠朗聲迴應道:“軍座,我們團長已經去了前線,正在指揮防化團進行炮擊,目前炮兵團的轟炸任務由我負責!”
呂濤並未深究:“通知你的部隊,把密位向後調整,瞄準我們的前沿陣地,等待開火命令。”
關惠一愣:“軍座?”
呂濤面色平靜的迴應道:“我們接到消息,星光武裝的部隊已經突破了第一師的防線,正在向我軍的主陣地行進,準備接應革命軍,軍部這邊剛剛商討出對策,準備引誘他們進入我軍陣地,然後展開炮擊。”
關惠聽到呂濤的解釋,對身邊的衛兵擺手道:“立刻照做!”
呂濤繼續問道:“我剛剛看見你們院裡有兩臺導彈發射車,能打到第一師陣地嗎?”
關惠點頭:“可以!第一師的陣地距離我們有九公里,而我們的短程導彈,可以打擊二十公里內的目標。”
呂濤擺手:“導彈進入待發射狀態,鎖定東側八公里外。”
“是!”
關惠雖然對於呂濤的命令有些不解,但是對方身爲他的頂頭上司,他還是走到電腦邊,開始敲打起了鍵盤,大約三十秒後,轉身看向了呂濤:“軍座,目標位置已經鎖定好了,但是這個打擊方位,是我們自己的坦克陣地。”
呂濤並未理會關惠的話:“開火。”
“軍座,我剛剛說……”
呂濤冷着臉打斷了關惠的話:“你要抗命?”
“卑職不敢。”關惠看見呂濤面色陰沉,側開了身體:“只是導彈發射的程序十分繁瑣,是需要輸入雙重密碼的。”
呂濤不耐道:“那你就輸,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關惠舔了一下嘴脣,隨後起身向外面走去:“軍座,我們的發射密碼都是動態的,而我沒有攜帶動態秘鑰生成器,這就去拿!”
關惠一動,呂濤身邊的一名士兵忽然竄上前去,單手環住對方的脖子,一刀刺入了他的後心,緊接着轉身道:“這傢伙剛剛的眼神不對,似乎已經察覺出了異常。”
“我也發現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密碼應該只有呂濤本人才知道,而我剛剛的行爲,已經暴露了。”呂濤放下茶杯,臉上的面容開始變幻,恢復了一個陌生人的面目後,對着身邊的士兵說道:“你能破解這種密碼嗎?”
旁邊的士兵打開軍用揹包,拿着裡面的筆記本向帳篷外走去:“想要破解軍方的指揮終端很難,我可以從發射車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