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和上官嘯虎在林豹的幫助下逃離邊檢站以後,三個人很快破壞了鐵絲電網回到了北城區,經過馬不停蹄的趕路以後,鑽進了一個農村,躲在了一戶農家院外面的乾草垛裡面。
林豹因爲過度發力,此刻已經面露菜色,光着腚哆哆嗦嗦的問道:“哲哥,咱們啥時候能回家啊?我有點凍腚!”
“再等等,邊檢站出了這麼大的事,北城區肯定得戒嚴,這半夜三更的,咱們如果在大街上閒逛,一旦被搜查的人發現,肯定得被抓起來審查!咱們最起碼要等到天亮,等街道上的人多了,再想辦法讓黎胖子和大龍接咱們!”寧哲說話間,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遞給了林豹:“你先把這個圍上點,保暖!”
“咱們就算不走,也得先想辦法弄幾件衣服回來,否則就憑穿着這套衣服,估計咱們幾個就夠判的了!”上官嘯虎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接着又道:“財閥的人本身就對魔種比較仇視,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阿豹是個魔種的事情,如果他真被發現了,等被抓住之後,估計大屁.眼子都得讓人給縫上!”
“你別嚇唬我!”林豹聽見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菊花一緊道:“我好心好意救你們!你詛咒我幹JB啥啊!”
三人聊天的功夫,寧哲兜裡的手機開始震動,他看見張舵打來電話,示意兩人噤聲,然後按下了接聽:“什麼事,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張舵同樣疑惑:“你在哪?怎麼風聲那麼大?”
寧哲隨口解釋道:“我在廠子呢!這不是最近在蓋磚瓦結構的房子麼,我們都住在簡易廠棚裡,但是我的帳篷漏風。”
張舵一點不信:“你可拉倒吧,合着你的帳篷沒有牆,就支了三根棍唄?這麼大的風,都能把你風乾了吧?”
“我不是說了帳篷漏風嘛,在屋子外面補帳篷呢!啥事你快說,我這挺忙的!”
“我剛剛接到消息,北城區邊檢站被襲擊了……不,襲擊這個詞不準確,應該說那裡發生了一場游擊戰!陣仗已經達到了小規模戰爭的級別!”
寧哲心裡暗歎一句張舵的消息靈通,接着無所謂的說道:“邊檢站打仗,你告訴我幹什麼?我又不關心這些!”
“我是想告訴你,你的消息是準確的,我已經看過軍方的簡報了,當天晚上,襲擊邊檢站的那夥暴徒使用的武器,跟官方車隊劫案丟失的武器完全吻合!但他們的人數,要大大出乎咱們的預料!據官方統計,今天晚上進攻邊檢站的隊伍,規模至少在一個加強排的規模,作戰人員超過五十人!爲了鎮壓他們發動的暴亂,裴氏還調動了護軍隊伍!雙方的對戰持續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最終統計出來的數字,邊防隊犧牲十七人,護軍犧牲六人,殲敵十六人!”
寧哲聽完張舵的解釋,也估算出了一個大概,估計張舵說的五十多人,其中也包括了星火組織這邊的人,把他們扣除的話,也就是說農泰初那邊來了至少四十人,而且犧牲的十六人,也應該以他們那邊居多,想到這裡,寧哲問出了自己最爲關心的問題:“俘虜呢?這些暴徒有多少人被抓?他們有沒有說自己是屬於什麼勢力的?”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對你說的!那些暴徒被殲滅十六人!但是卻一個俘虜都沒被抓到!根據任務簡報,有一夥被圍在儲油倉庫院子裡的匪徒,發現突圍無望,居然全部在最後關頭選擇了自殺!”張舵爲此唏噓不已:“這些人太瘋狂了,幸虧呂氏沒有跟他們過於交惡,否則的話,一旦被這種難啃的骨頭纏上,也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寧哲撇了下嘴:“怎麼,你要放棄他們手裡的那批武器了?”
張舵笑了笑:“當然不會,我只是說不想繼續跟他們正面對抗了,我原本以爲,他們就是一夥民間悍匪,但是現在看來,這些人肯定是有自己組織的,我這邊會盡快調查出他們的身份,你那邊也要蒐集一些線索,如果能把這些人的身份查清楚,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有什麼意思?”
“戳傻狗上牆唄!就像你當初利用我們呂氏的人一樣,我們也可以讓這些人幫忙背一些黑鍋什麼的!”
寧哲微微撇嘴,轉語問道:“春麗按摩院的事情出了之後,你把人轉移到哪裡去了?”
“你覺得我還會告訴你嗎?難道被你坑了一次不行,還得被你坑了第二次?”張舵提起這事,有些鬱悶:“就因爲你的行爲,我們策劃好久的行動都被取消了,本想着最近幾天重新部署行動,結果北城區的事情一出,計劃還得擱置!今天晚上北區邊檢站的事情,是87號要塞成立以來,規模最大的城內火拼事件,而且那夥暴徒還殺了裴氏的軍警人員!這種行爲肯定會引發裴氏高層的強烈不滿!先是裴氏的官方車隊在行政區被搶劫,現在那些暴徒又拿着搶劫的武器衝擊了裴氏的邊防檢查站,並且與軍隊發生了衝突,這一切全都是在踐踏裴氏的底線!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雷霆大怒的裴氏一定會採取行動,不惜代價的把這批劫匪給挖出來!這種行動包括但不限於嚴打、戒嚴、搜捕以及出動特務暗中調查等等,根據我們的情報,裴氏的間諜機構已經派出一批特務去暗訪暴徒的事情了,總之這次的事情鬧的不小,最近這段時間,你記得低調一些,因爲這件事影響的不僅僅是軍事方面,估計要塞內的治安也該整頓了!”
“我就是一個平頭百姓,只要消停眯着過我的日子就好了,有什麼好怕的!”寧哲答應一聲,接着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倒是挺好奇,那些暴徒咱們敢在要塞之內跟裴氏的軍隊發生衝突,對於他們的身份,你有沒有什麼猜測?”
“這種事你問我,我也懵啊!這夥匪徒敢在裴氏的地盤這麼鬧,肯定是後面有人支着他們!按理說能組織起這種規模匪徒的人,除了我們呂氏,也就只有景氏和夏侯氏了,可是這夥暴徒的舉動太瘋狂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可不僅僅只有別人能往裴氏的地盤砸釘子!一旦他們暴露,那麼必然也將遭到裴氏的報復!但你要說這夥人不是其他兩個財閥組織的,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其他的人選,敢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張舵對此也是一頭霧水:“不得不承認,這夥人的身份很神秘,而且這事也太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