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的匪之所以如此猖獗,是因爲呂氏並不想被其他財閥牽着鼻子走,讓匪患牽制住精力。
而土匪們平時雖然敢在這一帶飛揚跋扈,但卻從來不去碰呂氏的車隊,因爲他們也清楚,呂氏雖然實力不如其他幾大財閥,但是在漠北這地界,呂家纔是當之無愧的霸主,誰要是感覺自己翅膀硬了,去跟呂氏掰手腕,真容易被人把胳膊撅折,塞屁股裡做成燒雞。
在四閥會戰開始之初,呂氏就給土匪們下過通牒,要求他們嚴禁靠近呂氏的專用通道,而且沿途的基站也在全天候的發佈全頻段廣播,任何靠近呂氏官道的人,都將被視爲入侵行爲。
所以,獨眼龍也是在賭,他在賭運輸隊也是在嚇唬他,只是想用貼近專用通道的方式,讓他們知難而退,不過他在這邊混了這麼久,深知呂氏是什麼操行,在這個節骨眼上,呂氏是決然沒有心思派兵對付土匪的。
然而,一向運氣很好的獨眼龍,偏偏在這一天賭錯了。
雙方車隊繼續追擊了幾公里之後,已經進入到了一處丘陵地帶,前方的地形開始出現起伏,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盆地。
看見這一幕,獨眼龍心頭大喜,拿起了步話機喊道:“陸地堡壘車身笨重,衝坡速度極慢!全員做好準備,等他們進入盆地以後,給我全力進攻!阻止他們繼續向呂氏官道靠近!”
“轟隆隆!”
獨眼龍話還沒等說完,便聽到遠處的山丘後面傳來了聲聲悶響,彷彿地面都在震顫。
放眼望去,遠處山丘後側塵土飛揚。
幾秒鐘後,四臺坦克和六臺步兵戰車自煙霧當中出現,迎着運輸隊行進的方向,滾滾而來!
馮志勇率領的合成營,是指由多個兵種所組成的營級作戰單位,戰鬥序列包含有坦克、步兵、炮兵、工兵分隊,幾乎囊括了陸軍的所有基礎兵種,在營一級上就解決了步坦協同、步炮協同、破障開路等問題。
在這次的會戰當中,其他三家財閥在派出部隊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以合成旅爲單位的,一個完整的合成旅,包括一個旅部,四個合成營,一個火力營,一個防空營,一個偵察營,一個支援營,一個勤務保障營,總共四十五個連,戰鬥步兵大約兩千五百人,火炮七八十門,坦克、戰車數十輛。
反觀呂氏,就顯得小家子氣了許多,因爲他們出兵的時候,除了步兵旅之外,混合部隊都是以合成營的規模往上派的。
其他三家的合成旅奔赴戰場,都是坦克和步戰裝甲車開道,車隊中間夾着電子戰車和雷達車,還可能有火箭和近地導彈部隊,數千士兵浩浩蕩蕩,遠遠望去大氣磅礴,殺氣騰騰。
而呂氏的合成營出動,只有一個炮兵連,一個支援連,一個保障連,一個步兵連,還有一個坦克連,步兵三四百人,而且呂氏的坦克連就連標準的十臺坦克都湊不齊,除了四臺坦克之外,其餘的還全都得拿步戰車充數。
如果這次的四閥會戰,呂氏不是抱着夏侯財閥這根大粗腿一直在打秋風的話,估計早都被滅了。
雖然北荒的幾大財閥戰爭不斷,但這次的會戰是規模最大的一次,呂氏自然不敢藏私,之所以派出這種小股部隊,實在是實力不允許,根據裴氏軍方情報機關推演的數據,夏侯氏的常規兵力至少有五十萬,坦克800輛、步戰裝甲車1100輛、1500門火炮,以及最先進的電磁炮數量未知,但估算在500門左右。
反觀呂氏,兵力不足三十萬,只有坦克180輛、步戰裝甲車350輛、300門火炮,這固然有呂家崛起比較晚的原因,但是跟其他三閥的壓制也有着脫離不開的關係。
由此可見,對於呂氏來說,在需要保障防禦本土力量的同時,還能夠派出這種合成營參戰,已經算是掏空了家底。
在正面戰場上,基本上都是夏侯財閥的部隊在正面對抗景裴聯軍,呂氏要做的只是一些防禦陣地和側翼掩護的工作,即便這樣,他們也是損失慘重。
北荒四大財閥,都有自己壓箱底的技術,夏侯氏掌握着電磁炮,裴氏掌握着外骨骼,景氏則在遙控戰車方面獨樹一幟,而呂氏雖然對新材料的研發頗有建樹,不過這種技術除了能夠給高級將領配備防禦級別較高的避彈衣之外,暫時還無法對基層部隊起到什麼作用。
這次馮志勇率領的合成營,就在戰場上遭遇了景氏部隊的重創,面對景氏的炮火集羣以及遙控戰車的合圍,馮志勇營節節敗退,最後以步兵幾乎被全殲作爲代價,才護着坦克連跑了出來,對於呂氏而言,這些重型裝備遠比人命更加珍貴。
坦克連因爲是撤下戰場去後方休整的,所以戰車都比較狼狽,一個個漆面斑駁,佈滿了彈坑和凹陷。
雖然難以在戰場上對抗景閥的部隊,不過坦克連畢竟是正規軍,對付這些土匪,簡直可以用吊打來形容。
十臺戰車並行衝入盆地以後,氣勢洶洶的向着運輸隊迎面而去,等雙方交匯以後,坦克率先開火,兩輪齊射過去,在後面追擊的匪幫車隊就遭遇了重創,而後步戰車開始發起衝鋒。
車載機炮瘋狂咆哮,由鋼鐵焊接的刺蝟車,在炮火之下被輕鬆撕裂。
坦克連的士兵們,似乎是準備將在戰場上受的氣撒在這些土匪身上,並沒有按照馮志勇的命令進行驅離,而是向前追擊了差不多兩公里,使得獨眼龍匪團僅剩的有生力量近乎全滅,包括他本人都被坦克一炮轟成了渣。
寧哲站在陸地堡壘的甲板上,親眼目睹了呂氏的裝甲部隊向土匪形成碾壓之勢以後,懸着的心終於落地。
與匪幫的一場交火,讓運輸隊這邊總共折損了十二人,四臺護衛車全部被摧毀。
對於這些損失,寧哲並無感觸,因爲從最一開始,他除了自己身邊帶的這批人之外,就從未相信過其他任何人,而那些安保來漠北,也是自願跟黑馬公司簽署的僱傭合同,來賺賣命的錢,生死並不由寧哲操心,而自己人沒有任何傷亡,纔是讓他最慶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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