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寧哲攥着半截木方子,將襲擊黎胖子的青年放倒以後,爲了防止對方傷到黎胖子,撲上去就要再次動手。
大光能作爲成文翰的保鏢,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趁着寧哲分神,直接從他身後竄上去,單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寧哲感受到大光的動作,當即將胳膊墊在了脖子前方,開始跟對方角力。
“嘭!嘭!”
大光勒住寧哲的脖子以後,對着他的另外一隻手腕連續踹了兩腳,將他手裡的木方踹掉,防止寧哲利用武器傷害他,而寧哲也餘光一掃,發現地面上有一根散落的釘子,奮力夠了過去。
“砰!”
就在雙方剛剛陷入混戰,還沒等徹底鬧出什麼後果的時候,一聲槍響陡然泛起,在會議室內久久迴盪。
緊接着,一隊全副武裝的憲兵當即衝上前來,舉槍對準了現場的人羣:“別動!都給我停手!”
原本正在跟大光手下纏鬥的史從校等人,面對憲兵的突然干預,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名憲兵看見大光此刻還在勒着寧哲的脖子,快步上前,對着大光的頭上就砸了一槍托:“媽的!你耳朵聾了?!”
大光被憲兵砸的微微恍神,手臂不自覺的鬆了下去,而寧哲也抓住機會,攥着鐵釘迅速轉身,直接向着大光的脖子刺了過去。
“嘭!”
憲兵的動作比寧哲更快,在他轉身的同時,一腳踹在了他的肩頭,而寧哲的鐵釘也失去準頭,在大光臉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有了憲兵到場,鬥毆的雙方被徹底分開,這時候,孟凡也走進了會議室,看了一眼陳鴻光的屍體,又看了看狼狽的兩夥人,面色陰沉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寧哲指着大光,目露兇光:“這個王八蛋給我下毒!他要殺我!”
大光臉上鮮血淋漓,聽見寧哲的一番話,當即嘶吼道:“寧哲,你他媽如果沒有證據,就別在這血口噴人!我還說你想下毒殺我,卻讓別人喝了藥呢!”
孟凡聞言,側目看向了寧哲:“你看見他下毒了?”
“根本不用看見,這事就是他乾的!”黎胖子這時候也掙扎着爬了起來:“公司裡誰不知道,成文翰一直想要幹掉我哥,大光就是成文翰的狗腿子,這種事還用想嗎?況且我哥剛剛在拿水的時候,大光故意湊過去製造矛盾,分明就是在給投毒製造機會,依我看,他就是成文翰……”
“夠了!”孟凡見黎胖子不斷用成文翰說事,頓時呵斥一句,讓黎胖子閉嘴以後,看向了寧哲:“你說大光下毒,有證據嗎?”
“……沒有!”寧哲雖然很清楚,他剛剛杯子裡的毒就是大光下的,如果不是陳鴻光替他抵了一條命,恐怕現在倒下的人就是他了,不過當時的情況很亂,寧哲的確沒注意大光下毒。
“既然沒有,就別胡說八道,在這裡製造矛盾!”孟凡聽見寧哲的迴應,對大光開口道:“帶你的人去隔壁房間,寧哲,帶上你的人跟我走!”
“孟總,那我的人怎麼辦?”史從校見孟凡要走,向前邁了一步,雖然他跟陳鴻光的關係一般,但陳鴻光畢竟是他那一組的人,現在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自然得要個說法。
“先把屍體安頓一下,我稍後單獨找你。”孟凡語罷,就率先向外走去,而那些憲兵也隔在寧哲和大光等人之間,防止他們再有什麼矛盾。
寧哲看見大光帶人離去,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黎胖子:“你怎麼樣,還好吧?”
“我皮糙肉厚,死不了!”黎胖子試着直了一下腰,齜牙咧嘴的開口道:“大光這個王八蛋,找機會我一定要讓老鼠幹掉他!”
“先別衝動,鼠潮的事情已經鬧過一次了,如果他這時候死於老鼠襲擊,你的身份很快就會被人鎖定。”寧哲輕聲吩咐了一句,然後帶着黎胖子向會議室門外走去。
此刻大光等人已經被帶走了,孟凡看見寧哲出門,語氣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麼嚴厲:“怎麼樣,沒受傷吧?”
寧哲搖頭:“沒有。”
“我知道要殺你的人是大光,也知道成文翰得知你也被抽調,肯定會派人對付你,但你既然沒有抓到證據,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切要以大局爲重,所以這件事我就不能深究,因爲在這個當口,團結對咱們很重要。”
孟凡拍了一下寧哲的胳膊:“我會暫時先把你跟大光那夥人分開,避免他們繼續對你下黑手,同時也向你保證,這件事我絕對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寧哲聽見這句話,心裡的躁動纔算緩和了一些,雖然大光已經對他動了殺心,但這件事畢竟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而他雖然暫時脫險,也不代表着徹底安全,於是繼續問道:“孟叔,咱們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有什麼行動啊?”
“對。”孟凡思考了一下,點頭:“之前你既然能夠被抓到憲兵隊去,那麼應該就是咱們這一夥人當中,最知道咱們要幹什麼的了,不過你放心吧,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了!”
“我能知道一個大概期限嗎?”寧哲藉着自己遇襲的事情繼續問道:“每天生活在這種環境裡,不僅外面風聲鶴唳,而且內部也提心吊膽,太壓抑了!”
“放心吧,快了,至於具體的時間,我也沒辦法告訴你。”孟凡側目望去,發現龍、虎、豹和胡逸涵此刻也都接受完調查,在憲兵的押送下向會議室這邊走來,繼續開口道:“對了,你們的任務出現了變化,從今天晚上開始,你的任務是率領自己的手下,保護鄔衛邦的安全。”
“鄔衛邦?你讓我保護他?”寧哲聽見這話,當即一愣:“我們倆之間的衝突你不是不知道吧,而且鄔衛邦身邊有那麼多憲兵,還用我去保護他的安全嗎?你就算想盯着他,也得換個別人吧!”
“你誤會了。”孟凡搖了搖頭:“這件事不是我提出來的,是鄔衛邦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