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勐被土匪帶走以後,也被單獨帶到了一個不知所處位置的房子裡,被進行關押。
跟他見面的人自稱是信盟的一位掌櫃,但實際上只是宋佳的一名貼身護衛,對呂勐提出的條件,也都是宋佳讓他說的。
雙方的談判幾乎在開完條件以後就破裂了,呂勐也被扔到了地下監牢當中。
對方給呂勐開出的條件,是讓他作爲信盟在呂氏的內應,呂勐身爲呂氏的嫡系血脈,而且對於呂氏有着高度忠誠,自然不可能跟土匪妥協,去傷害家族利益。
從頭至尾,呂勐都認爲有人在背後搞自己,所以他一旦對信盟的土匪妥協,那麼傷害的絕對不僅僅是自己。
信盟那邊給呂勐開出的要求,是拍攝一個視頻,承認他願意成爲呂氏當中的臥底,倘若他跟信盟達成協議,而且這個視頻一旦被泄露出去的話,那麼整個呂天河家族都會因此受到牽連。
雖然呂天河對於呂勐的態度無比冷漠,但身爲人子,呂勐對於家族還是有感情的。
此時的他,已經明確的回絕了信盟的條件,至於接下來要等待他的是什麼,呂勐也不清楚,他不知道信盟的人是會直接處決自己,還是要用他跟呂天河家族談判。
如果信盟的人選擇後者的話,呂勐同樣清楚,以呂天河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選擇因爲他去傷害家族利益的。
對於這羣土匪而言,呂勐的身份完全談不上算是什麼保護傘,所以等待他的結果,大概率都是充滿兇險的。
正當呂勐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地牢的門被人推開,隨後寧哲手裡拎着一個盒子,也走進了呂勐的房間裡。
呂勐看見寧哲出現在這裡,心中出現了一抹不安的預感:“你怎麼也被帶過來了?”
寧哲把手裡的盒子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我是來接你離開的,信盟的事情,我已經解決完了!”
“解決完了?”呂勐聽到寧哲說要接他離開,對於這個結果十分意外:“那些土匪,同意放咱們離開了?”
“是啊,花費的代價不小,但結果還算不錯。”寧哲點了點頭:“我跟土匪達成了協議,會給他們價值兩個億的黃金,他們在卸甲嶺一帶的人已經去跟曹興龍交易了,只要他們拿到黃金,咱們就能離開,今天咱們在這裡開槍,損害了信盟的名譽,不過雍五匪幫已經背了這個黑鍋。
我跟信盟的人聊了一下,對他們說你是絕對不會妥協的,雖然呂氏現在不剿匪,但如果殺了你,就相當於給自己埋了一顆雷,殺了咱們,他們無非也只是泄憤而已,或許連泄憤都談不上,因爲咱們跟信盟無冤無仇,而且也不是奔着信盟來的,對於他們而言,殺了咱們只是浪費子彈,既然這樣,還不如賺些錢。
兩個億的黃金,對於土匪而言不是小數目,畢竟在嶺南這個地界,兩個億都已經可以買下好幾個綠洲了,我跟他們講道理,說信盟雖然壯大,但也是許多匪幫組成的,他們之所以建立匪城,是因爲其他財閥只會給他們提供裝備和糧食,在資金方面給的很少,這麼做就是爲了遏制他們的發展,他們建造匪城也是爲了賺錢,可土匪都很窮,在這地方,錢很重要!”
呂勐聽聞寧哲用兩個億換了他們的平安,蹙眉道:“土匪這個羣體出爾反爾,這些傢伙收了黃金以後,會不會不兌現承諾?”
寧哲說交付黃金,本身就是個藉口,見呂勐擔憂,便開口安撫道:“這個情況我已經考慮過了,爲了表示誠意,曹興龍會先給他們拿一半的黃金,等咱們安全以後,再交付另外一半,他有跟土匪交易的經驗,你不用擔心,只要信盟的人收到定金,就會放咱們離開!”
“呼!”
呂勐聞言,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有些愧疚的看着寧哲:“你拿那些物資來呂氏,本來是爲了安身立命的,但是爲了我的事情,先是藥品被扣,現在又花了那麼多的錢,家底已經所剩無幾了吧?”
“錢纔是身外之物,能把命保住,就不愁沒錢花,不是有句古詩詞,叫什麼千金散去還復來麼!”寧哲伸手拍了一下桌上的箱子:“而且信盟那些人也沒有白收咱們的錢,這東西算是他們送給咱們的禮物!”
呂勐這才注意到寧哲拿來的那個錦盒:“這是什麼東西?”
寧哲掀開盒子,露出了裡面的冰袋和雍五的一顆人頭:“雍五在遭遇信盟圍剿的時候,被信盟的人幹掉了,還有雍五匪幫的幾個頭目,也全部被信盟處決了。”
“雍五死了?”呂勐看着雍五的人頭,有些不甘的握了一下拳頭:“本來還想着抓到雍五以後,查清楚他背後的人是誰,然後問一下那個紅色藥丸的事情,結果想辦的事情,居然一件也沒辦成,還有信盟的那個機械蜘蛛,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更無法弄清裡面的構造,但我分析,那種工藝很可能是某個大公司的產物……這事太可惜了,如果呂氏在嶺南有自己的勢力,我一定要弄清楚那傢伙的構造。”
寧哲聽到呂勐的抱怨,並沒有作出迴應,如今他已經收編了雍五匪幫,準備改編成熊幫,還有雍五的紅色藥丸,也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裡,這種事情寧哲並不準備告訴呂勐,因爲呂勐一旦拿到這些東西,必然是要爲呂氏做貢獻的,而寧哲對呂氏並無好感,同時也想自己查清楚紅色藥丸的來歷,以解開自己的能力之謎。
至於信盟的機械蜘蛛,那東西雖然是嚇唬人用的,但寧哲如今好歹也是信盟的三掌櫃,以後這個身份必然還能爲他提供更多的支持,在這種情況下,寧哲必然不會揭開自己的老底,將這些事情講給呂勐去聽。
兩人在房間內等待了大約一個小時,外面的土匪推開房門,對着兩人喊道:“你們兩個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