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勐跟尹德庸見了一面之後,就前往了尹德庸說的湖溪飯店,訂好房間之後等待了起來。
湖溪飯店的檔次很高,相應的消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起的,所以來這裡的客人,無一不是非富即貴,全都是呂氏財閥最頂尖的一撮人,在如今這個世道,這裡面的菜系,至少是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一生都沒有機會吃到的。
呂勐跟胡浪兩人,趕在尹德庸下班前的半個小時,就等在了約定好的包房裡。
呂勐站在窗邊,看着飯店門前停車場上絡繹不絕的豪車,對胡浪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都在這了!”胡浪打開面前的一個箱子,露出了裡面金燦燦的金條:“因爲不知道尹德庸會帶多少人過來,所以這裡只准備了二十根金條,作爲伴手禮的話,應該也夠表達誠意了。”
“嗯,咱們給出五倍價格,其中的利益不小,尹德庸帶來的人,應該都是他的親信,過後他們會有利益分配的。”呂勐從窗外收回視線,回到桌邊落座:“現在的問題是,咱們拿到糧食之後,該怎麼把這批糧食運走,尹德庸對我說的一句話很對,兩千噸糧食,按照每袋一百斤計算,那就是四萬袋,用五十噸的貨車運送,也得四十車,這麼多貨車一起行動,目標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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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浪對此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咱們可以分配次運輸,每次走個三五臺車,分多次運輸,有呂青唯幫忙,咱們還可以通過一些軍方車隊夾帶私貨,總體來說,這兩千噸糧食運送出去,應該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吧?而且咱們是通過正規途徑購買的這批陳糧,只要您不露面,就算有車隊進行運輸,也不會有什麼人懷疑。”
“也對,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得先把尹德庸給談下來,把這批糧食給買走。”呂勐點了點頭:“對於尹德庸來說,處理一批陳糧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咱們這邊還給出了利益,他在沒有任何風險的情況下就可以賺錢,這件事不會有問題。”
呂勐說話間,聽見外面傳來了對話的聲音,頓時起身向門口走去。
湖溪飯店作爲頂級的酒店,私密性做的很好,在呂勐能夠聽到聲音的情況下,足以說明是尹德庸已經到了。
呂勐剛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外面的服務生就把門給推開了,而後尹德庸也出現在了呂勐的視線當中。
“尹叔,你總算來了,我可是已經恭候多時啊,快,裡面請,因爲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所以我還沒有點菜,您看……”
呂勐看見尹德庸之後,就笑呵呵的迎了上去,但是話只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因爲在尹德庸身後,還站着一道他無比熟悉的身影。
呂勐看見呂天河來了,愣了大約有三秒鐘,纔想起來說話:“爸,您……怎麼來了?”
呂天河面色陰沉的說道:“你這個當兒子的,回到稻穗城以後,連招呼都沒跟我打,我難道還不應該來看看你嗎?怎麼,是嫌我打擾了你,還是不歡迎我?”
“這怎麼會呢!”呂勐尷尬的打了個招呼,隨後讓開了門口的位置:“爸,您裡面請。”
尹德庸等父子二人說完話,主動讓開了位置:“呂先生,您先請!”
“尹署長客氣,一起吧!”呂天河扔下一句話,率先走進了屋內。
呂勐看見這一幕,暗暗握了一下拳頭。
他本以爲,自己願意花費利益,就可以讓尹德庸跟自己合作。
沒想到,這個老狐狸,居然直接出賣了自己,用來討好呂天河。
雖然呂勐跟呂天河的關係很差,但兩人畢竟是父子,呂勐等呂天河落座後,便作爲後輩開始點餐。
飯菜上齊之後,呂勐主動起身,給呂天河與尹德庸倒滿了酒,然後端起酒杯開口道:“爸,許久不見,您的身體還是這麼硬朗,我敬您一杯!”
“罷了,嘴上的孝心,沒什麼意思,你回到稻穗城,連面都沒露,還提什麼祝我安康。”呂天河根本沒理會呂勐的這個動作,直截了當的對他問道:“你這次回到稻穗城,就是爲了糧食署的事情來的?”
“沒有,糧食署的事情,只是五穀城那邊有朋友找到我幫忙而已,並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來這邊,是爲了處理其他的事情。”呂勐很自然的岔開了話題:“原本想着等事情處理好以後,就回家裡向您請安的,沒想到您倒是先找到了我。”
“替別人辦事?你近來倒是熱心的很啊。”呂天河莞爾一笑:“這件事,你是替誰做的?”
呂勐悻悻道:“我不是說了嘛,只是五穀城的一個朋友。”
“朋友,也得有名有姓吧?”呂天河冷聲道:“告訴我,這個人是誰,他要糧食的目的是什麼?”
呂勐改口道:“爸,我就直說了吧,五穀城那邊的物資出現了缺口,我作爲後勤團長,主要就是負責物資供應的,無奈之下,纔想到了這個辦法。”
呂天河笑了笑,然後拿起了筷子:“吃飯吧。”
“哎!”
呂勐對於呂天河的出現,的確有些出乎意料,只能小心翼翼的陪着吃飯。
呂天河是世家出身,自幼便講究餐桌禮儀,這頓飯不是餐敘,所以他也全程都沒有說話,等用餐完畢,才輕聲開口道:“呂寬!”
“在!”
門外的呂寬朗聲迴應,然後帶着幾名身穿戎裝的士兵,快步進入了房間。
“時間差不多了,回家吧!”呂天河扔下一句話,隨後邁步向着門外走去。
呂寬見呂天河動身,帶着幾名士兵向呂勐走了過去:“四少爺,請吧!”
呂勐看見幾人,頓時變了臉色:“這是什麼意思?”
呂寬面無表情的迴應道:“我們剛剛已經跟後勤團覈對過了,第一師並未出現物資缺口,而且您也沒有請假,根據軍方條例,軍官在沒有請示的情況下離開駐地,必須接受檢查,現在,請您跟我走!”
“你們準備軟禁我?”呂勐聽見這個正式的回答,起身對着呂寬低聲道:“這種事,你爲什麼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
“在五穀城的時候,我的確跟你做了交易,但我們並不是自己人,我效忠的是老爺。”呂寬低聲回答完呂勐的問題,然後提高了音量:“四少爺,請您別讓我難做,請吧!”
“四爺,請!”
後面的幾名士兵,一起扯着嗓子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