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聽覺的大餐,十不同風格的歌曲,幾種不同風格的唱腔,讓我們驚訝於安吉拉小姐的才華,你們能相信嗎,這會是一個13歲女孩的作品!爲她製作《上帝是女孩》、《每一次》的埃裡克.懷特表示,他爲那麼多著名歌手製作歌曲,比安吉拉小姐優秀的人很多,但是卻沒有誰是在她這個年齡就能做出如此搶眼的成績。
無疑,我們能看出安吉拉小姐的潛力是非常巨大的,再聯想到其他方面,我不由想起人們常說,當你在某方面很出色的時候,上帝一定親吻過你!顯然,上帝曾不止一次的親吻過安吉拉小姐――或者臉都快親爛了。
在此我不想評論暢快的《上帝是女孩》或者略帶憂傷的《每一次》,或者激勵昂揚的《光芒》,也不想聊聊被翻唱得很俏皮的《美麗的小島》以及輕快的《你讓我感覺很好》,我只想談談兩歌曲――《原野》和《天使在人間》!很有趣的兩歌曲,如果要在這張專輯中選一最難唱的歌曲,無疑就是《原野》了,有點類似詠歎調的結尾,讓這整體顯得沉重的歌曲得到了一次暢快淋漓的宣泄,如果她的音域能再寬廣一點,相信更能引起聽衆的共鳴,不過這小小的遺憾挺符合安吉拉小姐的年齡。
我聽說她參加了斯皮爾伯格先生的展現猶太人大屠殺的《辛德勒的名單》演出,雖然不知道電影內容如何,但也許正是因爲如此,才使得她寫出這樣的歌曲。
不過對於《天使在人間》,雖然是捆綁式的免費送,雖然迪斯尼和安吉拉小姐都沒有對此做過解釋,但是請不要忘記有一位天使在年初已經離開了我們,整個世界都爲此悲痛,我想這歌應該是獻給她的,從最開始的婉轉低唱,到中間的高亢讚美,再回歸輕柔述說,很符合那位天使的一生,如此妙曼,如此優美,我想安吉拉小姐一定很喜歡她,其實……我也是……”
讀到這裡,約翰.威廉姆斯放下手中的雜誌,饒有興趣的看着辦公室裡,坐在茶几上旁邊的沙上,仔細閱讀着手中的五線譜的,不時略略揮動着手的安吉拉,然後輕咳了聲:“安吉,你的那歌真的是爲赫本夫人寫的?”
“是的,那位先生說得沒錯,《原野》是因爲拍攝《辛德勒的名單》有感而才寫的,而《天使在人間》……也確實是爲夫人寫的。”女孩說着,忽然放下手中的曲譜,嘆了口氣,“拍完《辛德勒的名單》後,我還曾去瑞士看望過她,可是1個多月後她卻去了天堂……人生真是難料呢。”
“恩……是的,真是難料,但是你這歌確實不錯,如果赫本夫人在天堂有聽見,一定會感動的。”約翰安慰說道,眼見氣氛有些沉悶,轉換話題道:“好了,安吉,有空的話幫我籤個名吧,我的小孫女可是你的歌迷呢,你這張唱片雖然是個大雜燴,但是水準一流,所有媒體都讚不絕口。”
“所有媒體?”安吉拉聳聳肩,“你不是開玩笑吧,約翰先生,《波特蘭導報》――而且不止它――就差明說是有人幫我寫的了。”
“何必在意那些小報的報道呢?它們本來就是靠噱頭來吸引讀者的,”約翰大笑了起來,“那些人只是嫉妒你,畢竟你是個女孩,而且還這麼小,我想只要任何和你合作過的人――比如我這個老頭子――都知道你的才能的。”
“是啊,女孩,小孩,而且……”安吉拉咕噥着,卻把後面那句話給吞了下去,搖搖頭,將這些東西趕了出去,將手中的曲譜放到茶几上,看向老頭兒:“我們還是回到正題上來吧,約翰先生?我可是推辭了《鋼琴課》在法國的映纔到波士頓來的,你總得告訴我,我能做什麼吧?”
安吉拉本來就不太想參加《鋼琴課》的映,雖然個人很喜歡在新西蘭拍電影的那段時間,但是這電影的某些鏡頭讓她覺得難堪――正因爲如此纔在法國最先上映――雖然她還只是個小女孩,但是難免還有些感同身受,這種感覺無疑非常糟糕。
但是現在之所以提出來,不過是想問明白自己要做什麼,雖然滿心歡喜來約翰的工作室來學習配樂,但是當她來了之後,才現對方作出的曲子已經有許多了,雖然主題旋律還是她當時拉的那一段,但是……需要她做什麼嗎?
“這個……”約翰想了想,才又說道:“這樣吧,我從頭說起……安吉,你對電影配樂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了嗎?”
“是的,”女孩點點頭,“在之前我也看過一些有關於電影配樂的書,大概講來就是說,電影具備多種節奏功能,比如主觀節奏、客觀節奏、導演心理節奏和觀衆心理節奏等等。但是,只有音樂這種形式和電影在節奏上是非常統一的,音樂可以通過不同的音樂節奏和音樂語言,來表達這些節奏,迎合故事不同的風格、不同的場景。從某種程度上說,音樂對電影的作用是任何形式都不能替代的――”
說到這裡,她抓了抓腦袋,然後攤開手:“好吧,我這是在照本宣科。”
老頭兒輕輕笑了笑:“沒關係,基本上,那些書籍上雖然講的都是大概,不過也適合入門的人進行閱讀,而我――”他話鋒一轉,“――只說兩點,第一,任何一部電影的配樂都要根據相關主題進行創作,這裡不單單是指被劃分爲悲劇、喜劇、正劇那麼簡單,你繼續要清楚的知道導演想要表達什麼!”
“所以上午我們去看了樣片!”安吉拉當即明白了過來,有些心有餘悸的回想了下,之前她和約翰先生去看了第一次剪輯下來的樣片,雖然還沒完成,但是很多鏡頭都給了她深刻的印象,尤其是看見自己那個穿着紅衣躺在車上,睜大着雙眼,腐爛着臉蛋的特寫鏡頭,雖然一晃而過,但依然驚了她一跳,現在她敢保證記憶中絕對沒有那樣的鏡頭,否則她肯定會回憶起來。
而約翰點了點頭:“是這樣的,當然這裡面還有很多東西,比如根據不同情景決定使用什麼樂器,是獨奏還是合奏等等,但是主題一定要抓住,就像你當時拉的那一段,已經抓整部電影的主題,哀傷而給人希望,所以我作的曲子都不會離開這個範疇,你真的是個天才!”
面對老頭兒的誇獎,女孩的臉蛋立即變得通紅,吭哧吭哧的卻說不出話來,連連深呼吸了幾下,才避開這個話題道:“那麼,第二點又是什麼呢?”
“不停的創作,”約翰聳了聳肩,“靈感是最重要的,但是靈感又是難以捕捉的,你永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來,但是大家可不會管你有沒有靈感,到時候你總得要交作品,於是在圍繞主題的同時,不斷作曲、檢驗、修改以尋找靈感。”
說着他指了指茶几上那疊厚厚的曲譜:“你看見我寫了這種多,可真正能經過檢驗並用得上的,只有10%!”
安吉拉睜大眼睛,眨了眨之後纔想起什麼似的問道:“要檢驗?怎麼檢驗?”
“你該不是以爲配樂工作就是編好曲子然後交給電影公司,不行就退回來重新編寫的吧,安吉?”約翰哈哈笑了起來,不等女孩接口,辦公桌上的電話這時響了起來。
“唔,肯定是他們到了。”老頭兒說道,拿起了話筒。
“你好,我是約翰……他們已經到了嗎?……好的,我馬上就來……沒錯,和安吉拉小姐……等她來了,你再跟她要吧。”
放下電話,約翰笑眯眯的看向女孩:“好了,我們現在去波士頓音樂廳吧,有人正在等着我們,那裡還有你的歌迷呢。”
安吉拉不再說話,帶着滿肚子的疑惑跟着老頭兒去了波士頓音樂廳,不遠,坐車花了十來分鐘,依然讓斯派洛先生等在車裡,然後她和約翰一起進了音樂廳,經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性,對兩人略顯殷勤,又點到即止,待人很舒服,所以在對方要求爲她女兒簽名後,安吉拉很爽快的答應了。
在穿過長長的通道進入一間演奏小廳後,女孩吃驚的現,小廳中已經坐了不少拿着樂器相互交流着的男男女女,這竟是個樂團!
在現這一老一少進來後,人們都停止了交談,然後開始檢查起自己的樂器來,不用說,接下來即將開始演奏。
“這是?”安吉拉擡頭看向約翰,有些不解又有些明白。
“這是波士頓通俗管弦樂團,我是他們的指揮,我的作品向來都是他們演繹的。”老人笑眯眯的說道,“這纔是最重要的,明白嗎?安吉,你得有一個經常合作的,彼此熟悉的樂團來幫忙演繹自己的作品,這樣你才能明白哪些合適,哪些不合適,這樣你才能更好的修改自己的作品!”
(晚了點,明天是紀念日,外面廣場上彩排,吵人啊……至於第二更……我只能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