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選引世紀初最讓人期待的電影續集的話,《黑客帝國》肯定無可動搖的排在榜。這部由皮克斯於嘔年推出的科幻電影一上映就在全世界範圍內吸引了衆多的影迷,並且捲走6億票房後還獲得了無數的稱讚。
不少死忠的影迷一邊又一邊的解構着影片,不僅解讀出了很多安吉拉和雷德利明明沒有想過的東西,甚至還將每句臺詞抽出來分析。比如某個論壇的某個傢伙就在自己的文章裡就曾這樣寫道:“當崔妮蒂穿過窗戶順着樓梯滾落下來,拔槍對準窗戶後曾對自己說三聲,又是雙關一了北卻除了起來還有醒來的意思無意得知的安吉拉爲此莫名其妙了許久,原來每天不僅有很多人在叫自己醒來,自弓也在叫很多人醒吧,這是個玩笑,不過類似這種把常用詞賦予更高深的含義的做法在那些解析文章中比比皆是,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而第二部上映後影迷羣頓時分成了兩派,一派哀嘆這跟第一部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而另一派則歡呼要比第一部好太多影迷們有時候就是這麼有趣。當然,那些各種各樣的解析文章依然充斥着網絡,關於先知和建築師的說話關於法國人和他美豔老婆的提示關於虛擬的虛擬,可以說沒有什麼是他們分析不出來的,甚至有個傢伙信誓旦旦的宣稱安吉拉在裡面客串守護天使,並且穿唐裝戴黑色的假也是隱喻的一種!
看這些東西絕對不能喝水吃東西,否則指不定看到哪段就會突然噴出來。總之這些人恨不得將《黑客帝國》拆成夸克甚至小的單位,這樣才能方便他們更好的尋找真理。
網開始安吉拉還會抽時間看看這些東西,偶爾也會在《黑客帝國》的電影官方網站或者自己的博客上面解答幾個問題。
不過沒多久她就放棄了這種做法,與其解釋過來解釋過去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去幻想,說得不符合他們的認知了還不依不饒的想要糾正她的想法,這不是自討苦吃麼?反正安吉拉自認爲把故事編得比原版的要圓滿,雷德利在執導的時候也很好的體會了她的意思,所以愛怎麼解讀就怎麼解讀好了,只要保證去電影院貢獻票房就可以了。
“影迷會滿意這一部的,我們都花了很多功夫很大精力,票房至少會和第二部持平雷德利在安吉拉的身邊有些嘮叨的說道,跟着他又埋怨了起來:“說實話,我還以爲你不會出席映式呢,去年你就沒有參加安吉?。
“哦,抱歉,我想別的東西擊安吉拉歉意的笑了笑,在雷德利露出不滿的神色後聳了聳肩:“好了,剛纔你講的我都聽到了。你在抱怨我去年沒有參加,對嗎?。
雷德利失笑着搖了搖頭:“今年怎麼會改變主意又出席映了?”
“怎麼,難道你認爲我去年沒有參加映是故意的嗎,雷利?。安吉拉嗔怪的說道,然後忿忿的嘆了口氣:“看樣子我應該留在倫敦繼續製作新電影,至少不會被人詬病什麼。”
“絕對不可能”。雷德利老頭兒哈哈笑了起來,“要知道你現在執導的可是政治電影,最容易詬病的就是政治電影說實話,你怎麼會想到這個。題材?不少人都很好奇呢。”
“有英國人好奇嗎?”安吉拉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
相比得知新電影內容後羣情洶涌的英國人,美國人一直都保持着淡定的態度,雖然他們也很尊敬和喜愛戴安娜王妃,畢竟英國和美國還隔着大西洋。對於他們來說既是涉及了現實中存在的人物也不過只是部電影而已,完全不用那麼大驚小怪,所以討論得最多的還是天使小姐居然開始涉及政治題材的電影了。
從她開始提名最佳導演到現在,每部電影的題材都不一樣:中產階級的苦悶、二戰大屠殺、名人傳記、同**情、種族與交流。現在又要製作政治題材的電影,幾乎可以稱得上翻版的斯坦利庫布裡克。而且相比庫布裡克,她的電影更容易讓人看懂也從來沒有出現過虧損,也不像庫布裡克那樣在片場喜歡像暴君一樣控制一切。
“所以她離大師的水平還有段距離有人如此總結道。
好吧,不說這種卑價的根據和邏輯是什麼,總之美國人很想知道安吉拉會製作一部怎樣的政治題材的電影,很少有女性導演能在這麼遊刃有餘的駕駐如此多的題材,製作政治電影的就更少了。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安吉拉不能以常理猜測,可好奇心還是有的。
“也許你下部電影可以考慮科幻題材。要知道還沒有從來沒有科幻電影拿到奧斯卡的最佳電影呢。”雷德利半開玩笑的說道。
“再說吧本來想同樣開玩笑的皿應的安吉拉卻再次變得有些心不在焉,因爲短短几分鐘裡遠處的人羣中閃過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說實話,安吉拉也不知道自
,萬“方:麼會來參加《黑客帝國》第二部的映式,艾德在知聯,惻問的時候她本來是想婉拒的,可天知道爲什麼說出口的卻是:
我的腦袋進水了嗎?爲什麼要到這裡來?!難道還念念不忘的想要”安吉拉已經不知道在心裡這樣問過自己幾次,可從來都沒有答案,她似乎還在迴避着什麼。事實上,她已經不止一次的去尋找那個修長的身影,然後在將上前攀談付之行動前失去勇氣。
可惡,我到底在想什麼!安吉拉在心裡煩悶的說道。她知道凱特肯定走早就注意到自己了,有好幾次她們的目光都有過接觸,可凱特每次都第一時間把腦袋轉開。
或者”是因爲那個女人也在?安吉拉越這麼想她就越肯定,她的目光隨即帶着憤恨落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該死的!爲什麼蕾切兒也會集現在映式上?!
“怎麼了安吉?”雷德利帶着詫異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安吉拉打了個激靈頓時回過了神,趕緊堆起了笑容:“沒什麼,只是思緒忽然被別的東西佔據了,抱歉,雷利,有時候我就是這麼容易走神。”
雷德利挑了挑眉正要說什麼,艾德這時走了過來:“嗨,雷利,安吉,我們在上面那層安排了個酒會,一起過來參加怎麼樣?”
“酒會?”安吉拉微微有些詫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電影馬上開始放映了。”
“是的,所以只是個小型的酒會”艾德解釋的說道,“參加的人不會太多。”
“我就不參加了,我還是擊放映廳好好欣賞電影吧。”雷德利笑眯眯的婉拒了。
安吉拉本來也想拒絕的,可猶豫了幾秒鐘後卻點了點頭:“反正電影隨時可以欣賞。”
酒會雖然不大可也有十多個人蔘加,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天說地,討論得最多的是上個月迪尼斯的凹邁克爾艾斯納宣佈退休的事情。
“他在那個位置上呆得夠久了,早就應該退下來了。”有人如此感慨道。
“不過是不是早了點?他一直在那個位置上做得很不錯。”有人則感到奇怪。
“聽迪斯尼董事會一致要求他辭職,爲了好聽才說成是退休。”這個人消息很靈通。
“我和新上任的o羅伯特泰勒森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得承認。你的看法是對的,促使迫斯尼換個新的生o的確讓雙方都得到了好處。”在大廳的角落裡艾德低低的和安吉拉述說着,然後他忽然笑了起來:“可惜雖然有人猜測我們聯合其他人在其中做了些動作,卻沒人知道你起了多大的作用我敢打賭,如果消息傳出去的話他們的下巴絕對會掉下來
“因爲那樣的話我顯得有些非人類了?”安吉拉心不在焉的答道,眉頭始終微微蹙着。
“怎麼會,對於天才來說,無論她做什麼都很正常,更何況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艾德聳了聳肩,然後又疑惑的問道:“你看起來似乎有心事?因爲新電影?”
“差不多吧。”安吉拉依然神不守舍的說道,膘了遠處一眼後說了聲失陪後離開了。
,可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來到不起眼的角落裡,安吉拉憤恨的盯着人羣中正在說什麼的兩個女人。她之所以會答應艾德參加這個酒會就是不想看見凱特和蕾切兒,從來到劇院的那一刻她就在不停的後悔,所以她以爲這樣錯開後也許會好過些。
可安吉拉萬萬沒想到的是凱特和蕾切兒也來到了酒會上,而且此時此玄還在一起說着什麼,雖然她們之間的氣氛看起來似乎並不融洽,可安吉拉心中卻想被貓抓了似的難受。
要冷靜,你要冷靜,別忘了你們已經分手了,別忘了是你的行爲導致分手的。安吉拉深深的呼吸着,可那突如其來的盤繞心間的怒火卻依然不曾停息,就像在倫敦時的那樣。彷彿有隻看不見的手伸進了她的腦袋,牽引着她的思緒讓她失去了平常的判斷力。
等安吉拉好容易略略的恢復了下之後再往人羣中找去,兩個人已經不在視線當中了。她左右看了看才現了站在無人的角落裡呆的凱特,猶豫半晌後安吉拉終於往那邊邁出了步子,即使內心深處在大喊着不要過去
“凱特”她來利對方的身邊低低的叫了聲,穿着黑色細肩吊帶蕾絲晚禮服的凱特依然是那麼美麗,尤其是她出神時的那種成熟的風情不知不覺的就把人吸引住了。
“安吉?”凱特驚醒似的轉過頭來,看了安吉拉一眼後隨即又把腦袋扭了回去,半晌後才又用冷漠的語氣問道:“有什麼事嗎?”
安吉拉雖然咬了咬牙根,依然保持着之前低聲:“最近,還好嗎?我聽說”索莫斯正在籌備新電影打算邀請你出演女主角,你答應了是嗎?”
說到這裡她暗自慶幸當初沒有阻止尖克斯投資索莫斯的那部所有怪物大亂斗的《範海辛》電影部的展太過順利,偶爾失敗一次也是應該的一現在正好有個,藉口。
這句話纔剛山一,凱特驀地轉討頭來狠狠的瞪住了她,探煮的眸子中仁四才八在燒。
“怎麼?有什麼意見嗎,天使小姐?”她冷笑着問道,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其中的譏諷卻異常明顯。
看在眼裡的安吉拉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心上彷彿被狠狠扭了下,捏成拳頭的手微微顫抖了兩下,竭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你認爲我該有什麼意見?”
“比如換個女主角怎麼樣?蕾切兒就很不錯,反正她之前和索莫斯合作過,而且在《木乃伊幼當中練過伸手!”凱特咬着嘴脣,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忍受的痛楚。
可惜安吉拉並沒有注意到,後面那句話狠狠撞擊在她的心扉上,劇烈的痛楚迅曼延到了全身讓她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那時候,我們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安吉拉艱難的說道。
“那麼去年在你家生的事情呢?哦,對了,你可以說我們已經分手了!那麼她們兩個呢?哦,你本來已經準備好要解釋了!”凱特繼續譏諷的說道。
“我確實已經準備好要解釋了!”安吉拉有些失態的咬牙說道還好她記得這裡是什麼場合,始終控制着自己的音量。
“是的是的,反正你總有自己的藉口。”凱特氣急反笑的說道,胸口不斷起伏着,“夠了,我已經一刻都不想呆下去,別出現在我面前,安吉,永遠別!”
她強忍着自己的通紅的眼圈,捂着嘴大大呼吸了幾下轉身頭也不回快步往大廳外面走去。同樣紅着眼圈的安吉拉顫抖着身體,在原地矗立了良久。
蕾切兒苦笑着捂住了額頭,她覺得自己來參加《黑客帝國》第三部的映式是個徹底的錯誤,當初爲什麼會答應邀請呢?因爲凱特嗎?
算是吧”蕾切兒嘆息着搖了搖頭。自從那晚後她和凱特的關係完全降到了冰點,除了在社交場合見了面會彼此點頭打個招呼外幾乎不怎麼聯繫。半年之後總算有所回升,在她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凱特至少會接她的電話了雖然說不上兩句。
就算不能回到從前至少也不要像現在這樣。這就是蕾切兒的想法。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那個女人也會參加映式會遇見那個女人。
一想到安吉拉,那天晚上的種種就會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屈辱的感覺同時也會涌上心頭。還好,對方沒有過來調笑或者嘲弄、挑逗什麼的,不過她也因此不敢和凱特有太多的接觸。後來有人邀請她出席安排在上面的酒會時,眼看凱特上去了她也就答應了下來,可沒想到安吉拉也跟看到酒會裡來了。雖然這樣,蕾切兒終於找到了機會和凱特攀談了幾句,只是結局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我是個傻瓜。蕾切兒走到無人的角落裡苦笑着捧住了臉,最開始都還說得好好的,爲什麼自己會把那件事說出來?因爲想要表示坦誠嗎?
她還記得竭力保持着平靜表情的凱特眼中那深入靈魂的震驚。
,可
“你說”哪天晚上你到她家裡去的時候”她和你上牀了?”凱特這樣問她。
“確切的說應該是,”蕾切兒想要解釋,凱特卻不給她機會:“是或者不是?!”
只,,是的。”蕾切兒苦笑。
接下里的事情不用多說,幾句咬牙切齒的嘲弄後凱特和她不歡而散,蕾切兒怎麼也沒想到凱特會在這個問題上是如此的敏感。
一個大大的錯誤。蕾切兒唸叨着顧然的走到長桌邊上,伸手去拿一個倒滿琥珀色液體的長頸杯。沒等她握住杯子,一隻手隨即搶了過去,跟着送到了嘴邊仰頭灌了下去。
一飲而盡之後對方似乎覺得還不夠,毫無形象的抹了抹嘴巴又拿起了一個杯子。
蕾切兒吃驚的看着高前的安吉拉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雖然酒會上提供的酒大多度數都很低,這樣的喝法也難免不會醉。所以當安吉拉再次放下酒杯用紅的眼睛看着蕾切兒的時候,蕾切兒的心頓時一緊身體也不由微微顫抖了起來,在那種侵略的目光下自己好像什麼衣服都沒穿,她不由咬住了嘴脣。
“你在害怕?”安吉拉笑了起來,眼中帶着輕蔑,“你做了,現在卻又在害怕。”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這麼說話!”突入其來的羞愧感和屈辱感頓時讓蕾切兒咬住了牙齒,不過她明顯誤會了安吉拉的意思。
“我爲什麼不敢,難道我有說錯嗎?”安吉拉冷笑了聲,“無論你想怎麼改變,依然和我是一類人!你以爲只要不承認,就可以擺脫腦袋中的那個念頭嗎?不可能!難道你沒有想過要左攏右抱嗎?難道你以爲那天晚上我在胡說八道嗎?!”
蕾切兒猛的一顫,一種古怪的感覺忽然涌上心頭,讓她緊張不安的同時又開始灼燒起她的神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