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訓練館,展慕斯就感到氣氛有點不對勁。
“沒人?”跟在一旁的吳經錯愕道。
人肯定是有的,大門不是有兩個保安麼。
吳經嘴裡的沒人,說的是訓練館空蕩蕩,看不到球員,看不到訓練師,看不到湖人高管。
展慕斯凱旋歸來,手裡還捧着最有價值球員獎盃,此刻應該衆將列隊,高管簇擁,啦啦隊翩翩起舞。
這裡不應該冷冷清清,清清冷冷。
這裡不應該地板光潔,空氣靜然。
難道珍妮真的要趕盡殺絕,堅決不給展慕斯最高的待遇?
展慕斯望了一眼場地,熟悉的地方,卻透着一股悲涼。
他苦笑一聲,說道:“或許這個時候大家在家準備午飯吧。”
吳經和迪克面面相覷,不知道怎樣搭腔。
小妹在這裡,應該用女人的柔情來溫暖展慕斯的心,可惜小妹沒有跟來。
展慕斯長嘆一聲,說道:“既然沒有人,也沒有媒體,那我們回去吧。”
他強裝歡顏,說道:“至少我們可以在家辦一個大趴體,邀請熟悉的朋友來分享我的喜悅。”
吳經和迪克不約而同地點頭稱是。
展慕斯沒有多說什麼,轉身意欲走開,忽地露出驚訝之色。
吳經和迪克發現有異,一齊轉頭一看,都詫異起來。
很快,三人都露出奇怪的笑容。
由陰轉晴,撒哈拉沙漠都沒有這麼快的轉天天氣。
無他,只見大門出現兩個女人。
當中一個女人就是將展慕斯視作眼中釘的湖人老闆珍妮巴斯。
當中一個女人就是將展慕斯視作生理髮泄的豪門浪女希爾頓。
此刻,展慕斯有點尷尬,就這樣走上去跟人家打招呼,有點跟自己的立場過不去——心裡有刺,不想跟珍妮有交流,不想跟希爾頓有過多接觸。
緊要時刻,還是吳經解圍。
吳經快步走上去,跟珍妮握手,說道:“你好,珍妮小姐。”
珍妮少見對展慕斯的人露出笑容,說道:“你好,吳先生。”
這時候,展慕斯和迪克聯袂走過來,有吳經打頭陣化解尷尬,展慕斯這纔跟珍妮握手,輪到希爾頓的時候,他大大方方地擁抱希爾頓。
“想不到你會出現在這裡。”他心裡有很多疑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也不方便問起。
看到珍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感覺吃下一隻蒼蠅,不知道這婆娘到底有什麼壞主意。
“我出現這裡,純粹爲了你。”希爾頓幽幽地說道,幽幽的眼神,顧盼生輝之餘更多的是一種對未來的迷茫。
她順風順水順人意,家興人興事業興,她的煩惱肯定不是出現在事業上啦。
她的憂愁,就是沒有十足把握拿下展慕斯罷了。
展慕斯聞言,心裡突地一疙瘩,裝作沒有聽到,望着四周,困惑地說道:“爲什麼這裡這麼冷清?”
“等一會兒就熱鬧了。”珍妮諱莫如深地說道,“我和帕麗斯一起出現在這裡,就是爲了你。”
展慕斯和吳經互覷一眼,感覺事情很大條。
後面的迪克好像嗅到了什麼,露出激動的神情。
展慕斯笑了笑,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珍妮說道:“首先恭喜你獲得全明星賽最有價值球員,其次我們湖人已經終止跟任何球隊的交易,最後我們專心備戰剩餘的比賽。”
沒有涉及到季後賽,賽程過了三分之一,湖人還在末班車掙扎,如果不是那個東部的廢城將擺爛的事業進行到底,只怕湖人就是聯盟墊底球隊了。
展慕斯看着珍妮,第一次聽到珍妮說人話。
珍妮繼續說道:“我在這裡向你承諾,湖人將回圍繞你打造陣容,你是湖人的非賣品。”
突如其來的非賣品,着實砸暈了展慕斯,驚掉吳經和迪克的下巴。
這一切轉變得太快!
讓人措手不及!
展慕斯錯愕道:“我是非賣品?”
珍妮點點頭,說道:“是的。”
在商言商,說過的話當金使,珍妮敢這麼說,就敢這麼做。
展慕斯難以激動之情,之前對珍妮的偏見一掃而空,問道:“爲什麼?”
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成爲球隊的非賣品,未曾爲湖人建功立業,新秀賽季表現也不穩定,時而砍高分,時而創造驚人的2人,只要是一個正常的老闆,都不會對這種球員承諾非賣品。
如今,珍妮做出了承諾!
女人瘋起來,真的很可怕,珍妮比小巴斯還要瘋狂。
珍妮點點頭,說道:“你在全明星賽上的表現,讓球隊上下都十分滿意。此外,球隊球探和技術人員對你推崇有加,基於此,我決定讓你成爲非賣品。”
“謝謝。”展慕斯不知道說什麼表達此刻心情,只能說這麼兩個字。
一個有能耐的人,老闆會哀求留下;一個沒有能耐的人,老闆會說世界這麼大,到處轉轉還是好的。
展慕斯無疑就是前者,一向瞧展慕斯不順眼的珍妮開口留人,足見展慕斯的能耐。
珍妮看了看展慕斯,又看了看吳經,對兩人輕輕一笑,忽地轉身走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還不帶走希爾頓,着實讓人捉摸不透。
這麼一來,就形成三男VS一女。
不是吹牛,希爾頓可以迎戰三個猛男,何況這當中只有展慕斯這個猛男。
好了,開玩笑也要有一個度。
三個男人都盯着希爾頓,希爾頓只盯着展慕斯。
這一刻,兩人居然敢四目對接。
很快,希爾頓說道:“珍妮是我的閨蜜,她幫助我,我幫助她。”
她沒有說兩人的“幫助”是什麼,只要有點腦袋的人,都知道這涉及豪門的恩怨。
豪門爭鬥,不僅僅拘束在一個家族裡,還會涉及到其它家族。
像珍妮,爲了扳倒小巴斯,聯合幾個跟巴斯家族有生意來往的家族幫忙,其中就有希爾頓家族。希爾頓跟珍妮是閨蜜,兩人聯合起來,互相幫助。
從側面來說,這叫階層固化!
階層固化在西方發達國家尤爲嚴重,已經到了牢不可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