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總共6個環節,因爲需要隨時聆聽觀衆的反饋,由他們來決定某些事情的發展,而且選秀節目要比電視劇更看中他們的意見,所以不能提前得太久製作,每週你至少要過來一次。”在演播室裡,阿德里安帶着人一邊參觀一邊這樣說道。
“有必要安排得這麼緊湊嗎?”。對方還沒答話,他身邊的年輕女孩率先開了口,“各種訪談,各種展現,尤其是模特的生活,這些都可以勾起人們的興趣,不是嗎?”。
阿德里安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來,似乎並沒有將她放在心思,依然看着身邊的中年男子爲他解釋:“兩週一集纔是緊湊,現在這樣是最好的安排,鉅細無遺的展現給觀衆只會讓他們失去興趣,適度的掩蓋反而能吊起他們的胃口。”
“如果中途有事耽擱了怎麼辦?”年輕女孩再次追問。
可阿德里安依然沒理她,繼續對中年男子說道:“目前的評委已經擴展到了五位,並不需要一定要同時出現,當然,如果有事情的話請提前通知,這邊也好安排。”
“這是當然的事情,對嗎,伊妮?”特朗普及時出聲阻止了還想要說話的女兒。
“謝謝你的解說,艾德,我會很好的履行我的職責的。”他笑着對阿德里安說道,跟着又補充了句:“事實上,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麼就這樣吧,”阿德里安點了點頭,看了下時間,“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剩下的可以讓艾迪或者麥克斯爲你解說,至於其他方面的事情,有時間我們再聊,反正你現在不用那麼急了,不是嗎?”。
“當然當然。”特朗普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眼看着阿德里安帶着女秘書往外走去後,他身邊跟着到洛杉磯來的伊萬卡?特朗普才輕哼了聲:“我不喜歡他”
看着和美豔的女秘書親熱談笑着往外走的男人,她不由自主的將眉頭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真不知道爲什麼你對他有那麼大的敵意。”特朗普嘆了口氣。
“聽聽那些傳聞,難道還不夠嗎,爸爸?”伊萬卡反問道,“我敢打賭,他和他那位女秘書肯定上過牀。”
“哪個公司總裁沒有和自己漂亮的女秘書上過牀。”特朗普嘀咕了聲。
“爸爸”伊萬卡當即提高了聲音。
“我什麼都沒說,”特朗普趕緊分辨的說道,“好吧,就算你不喜歡他,但也不要明白的寫在臉上好嗎?這可該有的教養。”
伊萬卡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很快又閉上了,片刻後才道:“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不會有下次了。”
但跟着話鋒一轉,她抱起胳膊看着自己的父親:“你也是,爸爸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也知道我什麼跟過來,要是敢學那個傢伙,我會非常非常不高興。”
“好了,伊妮,這裡可沒那麼小的女孩,再說這可是加州。”特朗普哈哈笑了起來,愛憐的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那麼我就回去了,這裡已經沒我的事情了。”眼見父親沒忘記,伊萬卡也暫時的放下心來。
“好的,我過一會兒再回去。”特朗普點了點頭,目送女兒離開後才又準備去找阿德里安說的那兩位負責人繼續詢問。但沒走兩步他就停了下來,轉過頭有些不確定的往伊萬卡離開的方向看去,但仔細想想後他又搖了搖頭,再次邁出了腳步。
“是的,在從那邊出來的時候,查莉就已經把數據給我看了,我得說,幹得漂亮,夥計。”回到公司後,阿德里安第一時間給克勞德打了個電話,就在他爲特朗普父女介紹《全美超模大賽》的最後準備工作室,在東南亞的收割工作再次取得了不小的進展。
“現在收手是不是早了點?就算你說得是對的,但我也可以提早準備,不是嗎?”。克勞德聲音從那邊傳來。
“是嗎?”。阿德里安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個來回,克勞德在想什麼他還是清楚的,“好吧,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不過要記得我們現在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環球上面,我聽說法國維迪旺集團也在和他們接觸,別耽誤了正經事。”
“放心,我有分寸,只會留下一小部分資金,而且父親那邊,你叔叔那邊,以及雷石東那邊都已經談妥,就算維迪旺想要插手也無濟於事。”克勞德哈哈笑了起來。
阿德里安滿意的掛上了電話,他對克勞德很有信心,也對公司的情況很瞭解。他看起來像是做着甩手掌櫃,很多事情都是由克勞德決定的,但該出席的會議基本上都沒有缺席過,每個月的詳細報表都有看,就算有什麼地方不清楚,私人財務顧問雷格特也會爲他指出來。更何況還是查理茲在身邊,精明強幹的她每次都會把要過目的文件按重要程度放開,加上股權在手,完全不用擔心會失去公司的控制權。
看了看時間,阿德里安站了起來,去裡間換了身休閒服後才又走了出來。
“查莉,我晚上有個約會,你一個人回去好了——去凱特那邊,我很可能晚上不回去,幫我照看下莉莉。”他這麼對女秘書說道,然後挑了挑眉:“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知道你又在打誰的主意。”整理着桌上東西的查理茲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當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開始來回撥動,我就知道你又不安好心了。”
“這可真讓人震驚,我在你眼中就那麼的不堪?”阿德里安有些誇張的嘆了口氣。
“沒錯,就是那麼不堪。”查理茲回答得毫不猶豫。
“好吧,是我不對,我不該問這個,你會怎麼回答用膝蓋也能想出來。”阿德里安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擡腿就要往外走去。
“是哪個?”查理茲在他後面又問,“下午的那個,還是前天的那個,還是前幾天的那個。”
阿德里安愕然的轉過有來,查理茲卻好整以暇的攤開手:“我要爲你安排行程,艾德,所以誰會出現在名單上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可是個負責的秘書。”
失笑了下,又抿着嘴脣思考了片刻,阿德里安給出了答案:“你猜。”
當門鈴聲響起的時候,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心裡預演了好幾次的娜奧米還是嚇了一跳。畢竟,總共才接觸了兩次,她並不清楚阿德里安的喜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個很溫柔和和善的男人,所以……
平靜了下心緒,娜奧米打開了房門,在外面的的確是阿德里安,一身休閒打扮,穩重之中多了那麼幾份不羈,更顯魅力。
“嗨,艾德,你很準時。”她微笑着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在見到他之後反而沒了之間的七上八下的惴惴感。
“男人守時是美德。”阿德里安走了進來,然後將背後的禮物拿了出來,一支火紅的玫瑰。
“這是……”娜奧米眼中閃過驚喜的難以言喻的光芒,玫瑰還帶着刺,所以枝條用東西包裹着,顯然是才摘下來不久。
“我從公司過來的,走得匆忙,沒什麼禮物送給你,還好附近有人的院子裡栽了玫瑰,於是偷偷的……”阿德里安笑着解釋了下,同時拍打了下雙手,拇指上還沾着一點深色的污漬,顯然說得都是真的。
“謝謝,我……我很喜歡你的禮物。”娜奧米有些激動的說道,心中滋味無法形容,偷剪別人院子裡的玫瑰送給自己,這是多少年以前纔會有的事情。
她很快找出一個略舊的小花瓶,清洗了番後倒滿水,將玫瑰插了進去放在了窗臺上面。
“你真是個有情調的人,艾德。”平靜了下心緒,爲阿德里安端上咖啡,娜奧米如此說道,臉蛋上的笑容越發的柔和。
“面對你這樣的美麗女性,即使是傻蛋也會知道該怎麼做的。”阿德里安輕笑着說道。
又聊了幾句,娜奧米隨即去了廚房忙碌起來,她的廚藝並不算好,而且目前依然拮据——她婉拒了阿德里安的救濟,不想在還清房租之前欠下更多,這是態度問題,更何況別忘了那晚她對着鏡子說過什麼話。
不過這多年都是自己做菜吃,總有兩個拿手的,而且身上多少還有點現金,全拿出來的話買些便宜的食材也是可以的。
“味道不錯,這道湯至少有一流廚師的水準了,真沒想到會嚐到這樣美味的湯,如果不是你在面前,或許我會舔盤子也說不一定。”阿德里安讚不絕口的說道,讓娜奧米的笑容增多了不少,沒有女人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廚藝。
吃完晚餐,她很快將餐具收拾進廚房,出乎意料的是阿德里安居然跟了進來幫忙。
“我不會做菜,但清潔收拾卻沒問題,儘管在家裡從來沒有做過,但這種小事難道還需要培訓嗎?”。他一邊說着一邊將餐具往洗碗機裡放,然後一隻盤子對他的話做出了很好的註解——從他手中滑了出來,在引發他手忙腳亂的同時連跳幾跳往地上落去,如果不是娜奧米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盤子,絕對是咣噹一聲摔個粉碎。
“好吧,一點小意外,這很正常。”阿德里安乾咳着掩飾自己的尷尬。
“還是我來吧。”強忍住笑意的娜奧米這麼說道。
“不用,我只是一時不小心,不會再出這樣的錯誤了。”
“那可不行,我只有這麼一套餐具,要是不小心摔碎了,那我以後只能吃外賣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只會給你添亂,讓你更加倒黴,是嗎?”。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過,我只想防止出現最壞的結果。”
“得了吧,你就是這個意思,這是否認不了的。”
一句句打趣的話語從廚房傳出,就好像小夫妻在打情罵俏一般,別有一番溫馨的感覺。
還好,那該死的古董級洗碗機沒有罷工,在阿德里安的協助下,娜奧米很快收拾好了廚房,兩人再次回到客廳聊起天來。什麼話題都聊,比如各自小時候的趣事,又或者對某些事物的不同見解等等,阿德里安總是很容易就把娜奧米逗得咯咯直笑,花枝亂顫的模樣頗爲誘人。
剛開始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然後兩個人都坐在了沙發上,在然後娜奧米靠在了阿德里安的胳膊上。
“對了,那個劇本你應該通讀過好幾次了吧?”阿德里安忽然提到了新劇本,“你有什麼看法嗎?”。
“嗯……還是和那次差不多,不知道到底要講什麼。”娜奧米猶豫了下後如此說道。
阿德里安將她的猶豫看在眼中卻沒有追問,而是換了個角度:“你認爲女主角應該是什麼樣的性格?”
“……脆弱的,敏感的,甚至有些神經質的,所以遭到一系列的打擊後,她開始變得絕望,然後由絕望變得瘋狂。”娜奧米的眼神變得有些漂浮。
“那你還說不知道在講什麼?”阿德里安戲謔的聲音這時響了起來。
娜奧米一愣,隨即明白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於是嘟起嘴巴不忿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後才嘆了口氣:“我還是隻看出了那個情節,女主角因爲自己在好萊塢一直無法獲得成功,而同性伴侶卻靠着某個製作人成爲了明星,覺得她背叛了自己,於是找殺手殺了對方,然後發瘋……自殺了?”
停頓了下,思索了幾秒鐘她才又道:“但我不知道前面的那些又代表什麼,總之除了這個,整個劇本毫無邏輯可言,似乎完全是由各種碎片構成,即使我說的這個情節也不見得就是合邏輯的,我畢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艾德。”
“能觀察到這些,你已經很不錯了。”阿德里安誇獎的說道。
“大概是因爲……感同身受吧。”娜奧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當然如此,這個劇本本來就是爲你而寫的。”阿德里安忽然笑了起來。
“爲……爲我而寫的?”娜奧米當即呆住了。
“也不全是,”阿德里安聳了聳肩,“本來早就想要製作一部毫無邏輯可言的電影,但也不能全無邏輯,至少要有個載物去承載這些片段,否則電影只會一塌糊塗。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直到遇到了你。”
“遇到了……我?”娜奧米迷茫的看着他,心裡卻快事咚咚的跳了起來。
“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到好萊塢那邊逛街,走到穆赫蘭道時,你說過什麼嗎?”。阿德里安伸手在她的臉蛋上輕輕撫摸過去,眼神之中帶着憐惜,“你說,在勞倫斯太太將你的東西全部丟出來來的時候,你已經徹底的絕望了,那一刻你甚至想開車開到穆赫蘭道的盡頭,從懸崖上開過去。我在想,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會讓一個人想要用結束自己的生命來對抗,而好萊塢這個夢工廠,又有多少有着同樣想法的人呢?所以我把這個加入了劇本中,虛構了一段好萊塢的情節,把那種絕望和瘋狂加入其中,用這種的感情來承載邏輯的碎片,所以劇本的名字叫做《穆赫蘭道》,明白嗎?”。
這些話如同重錘般的一下一下敲擊在娜奧米的心中,她或許還不明白整個劇本到底想將什麼,但阿德里安所說的因爲她的遭遇而有着完整的劇本卻是一字不漏的傳進耳朵。那天的種種再次浮現在腦海中,一時之間,她的眼眶又無可遏制的紅了起來。
“對不起,我要離開……”捂住了嘴巴的娜奧米剛要站起來,肩頭忽然傳來一股力量,將她拉入了阿德里安懷中。
“沒關係,我理解你的心情。”他將她抱在了懷裡,輕輕拍起了她的背脊。
娜奧米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便沒有再動了,將腦袋埋在阿德里安的胸膛中深深的呼吸着,身體也微微的發抖。如此好半晌後,她才把頭擡了起來,雖然沒有再落淚,但眼眶紅了一大圈,臉蛋上一片悽苦的神色。
“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她吸着鼻子想要解釋。
“我說了,沒關係,”阿德里安捧起她的臉蛋輕輕摩挲着,依然是那種憐惜的溫暖的目光,語氣裡充滿這安定人心的力量,“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是個堅強的姑娘,娜米,一切正在改變,你會擁有屬於自己的成就的。”
娜奧米怔怔的看着阿德里安,那晚的感覺再次徐饒在了心間,那是久違的安全的可以依靠的感覺。於是下一秒鐘,她吻住了他的嘴巴,娜奧米毫不客氣的吻着吮吸着,什麼都不顧了,彷彿要將自己的熱情全部迸發出來。
阿德里安同樣毫不客氣的迴應着,一次又一次的撥弄和糾纏,發出滋滋嘖嘖的聲音,捧着她臉蛋的雙手也開始向下滑去,經過頸項來到肩頭再到胳膊,帶起陣陣的電流。
開始喘息的娜奧米用喉嚨發出一陣呻吟,忽然直起身體翻身橫跨在阿德里安身上,跟着一邊急促呼吸着一邊解開上衣的扣子,阿德里安同樣解起了她的口子,還不時和她吻着纏綿一番。很快外套解開了,娜奧米撈起衣角連同裡衣一番翻了出來,那對飽滿的柔軟在文胸的襯托下顯得異常的堅挺。
“來吧,艾德”她看着他喘息的說道,彷彿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帶着無盡的誘惑,他的雙手當即抓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輕輕揉捏起來,兩人慾火已經迸發出來,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