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日》的北美放映剛剛結束第十個週末,北美票房累積高達3億2875萬美元,雖然與歷經多次重映的《星球大戰》系列和《ET外星人》的北美票房相去甚遠,卻極有希望衝擊《侏羅紀公園》3億5706萬美元的北美票房成績。
《侏羅紀公園》創造這一北美票房用了60多周的時間,杜克估計《獨立日》想要突破3億5000萬美元,同樣也需要數十週的時間。
上映十週之後,《獨立日》的北美票房已經疲軟,院線數下降到了1000家左右,儘管每週票房跌幅一直維持在健康狀態,院線數還是在不斷萎縮,估計到了十月份,能剩下幾百家院線就不錯了。
只要影片能爲院線方帶來收益,《獨立日》就不會像《肖申克的救贖》那樣被強制下檔,而會一直以小規模的院線數,繼續在北美放映,極有可能持續30周乃至更多的時間。
這也是杜克樂意看到的局面,北美票房數字越高,他百分之二十分成帶來的收入就越多。
其實到現在爲止,院線方已經與二十世紀福克斯進行了兩次北美票房分成,涉及總金額高達3億美元,也就是說這3億美元票房中屬於發行製作方的分成已經到二十世紀福克斯的帳上,只是二十世紀福克斯與所有好萊塢公司一樣,暫時還沒有向其他方面支付分成。
杜克的酬勞很好計算,3億美元乘以百分二十,也就是6000萬美元。
這一數字幾乎佔據了二十世紀福克斯拿到的票房分成的近一半,似乎對發行製作方極其不利,實際上華納兄弟和二十世紀福克斯肯與杜克簽下這份合約,一來是他本身已經具備了喊價的資本,二來分成協議爲階梯式,還有最爲重要的一點,票房不過是影片收入的一部分。
《獨立日》票房大爆,電視、錄像帶還有原聲大碟等周邊商品,均會水漲船高,這些都是長線收益,只要版權握在手中,後面就能帶來源源不斷的收入。
得知分成到了二十世紀福克斯的賬面上,杜克讓自己的會計師催促福克斯儘快與他結算,現在的杜克再也不是以前只能乾等的小導演了,即使是面對華納兄弟和二十世紀福克斯這樣的好萊塢巨頭,說出的話也足夠響亮。
何況,這兩家公司還希望與他繼續合作。
如此鉅額的收入固然讓人欣喜,同時也帶來了另一個煩惱,那就是稅收問題。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交稅,杜克在《獨立日》上獲得的分成, 有相當一部分需要交稅,而且稅務局絕對是不能輕易招惹的存在,對他這種會在好萊塢長期發展,還要面對激烈競爭的人來說,逃稅只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合法避稅,就成了最合適的選擇。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杜克與自己的會計師和律師頻繁會面,聽取意見以便在分成到賬時成立一個用於合法避稅的基金會,全美的高收入者名下,大部分都有這種打着慈善或者其他旗號卻用來避稅的基金,這在整個西方社會都是常態。
但《獨立日》能爲杜克帶來的分成數字太高,按照會計師和律師的說法,就算是用上合法避稅的手段,他需要繳納的稅金依然是一個恐怖的數字,而且避稅的那些資金,也會受到一定的監管,使用時也有許多的限制和不方便。
在這片土地上,也只有交稅和死亡纔是永恆的。
由於歐洲之行告吹,杜克在南希與各大電影公司談判的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會到公爵工作室,與僱傭的兩位編劇,就新劇本的編寫交流意見,這一男一女兩位編劇,在《勇闖奪命島》和《獨立日》的劇本上全都署名,兩部電影拿到的收入,完全超過了過往收入的總和。
杜克能察覺兩人都有些想法,大概想要再歷練一段時間徹底獨立,他也沒有挽留的意思,這個圈子裡,沒有人不想功成名就,他需要的也不是滿腦奇思妙想的編劇,僅僅是填充劇本大綱模板的流水線的一部分,這樣的編劇在好萊塢並不算太難找。
按照他的猜測,這兩名編劇填充完正在編寫的劇本後,大概就會離開公爵工作室。
這個用來避稅的公爵工作室到現在也只是空殼,財務外包給了會計師事務所,真正的全職員工只有負責打掃衛生和接聽電話的一箇中年拉丁婦女。
“工作室還是老樣子……”
跟隨抱着厚厚資料的杜克走進辦公室,娜奧米?沃茨把手中的資料放在簡易辦公桌上,拉過椅子坐在上面,邊揉動着胸口,邊喘着氣說道,“《獨立日》還沒有上映,你已經收集了這麼多資料!”
“來時你已經說了一路了,親愛的。”
取過水壺,杜克幫娜奧米倒了一杯水,推了過去,“歌舞特別是爵士歌舞對我來說,是個相對陌生的領域,總要做些基礎的瞭解。”
“你總是把準備工作做在最前面……”娜奧米?沃茨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其他人都準備進入休假時間了,你還在忙碌。”
杜克大口喝掉杯子裡的水,感受着帶來的清涼,又爲自己和娜奧米倒滿,“轉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下一部是戰爭題材,但……”
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有準備充分的人才會成功。”
漸漸打響名氣的娜奧米?沃茨很確定這句話在好萊塢的適用性,她直直的看着杜克,“其實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對我的幫助很大。”
“這是你努力的結果。”杜克對那炙熱的目光視而不見,笑着調侃道,“或許等過幾年你成爲一線女星,再回過頭來看,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線女星雖然相對一線大導演還是弱勢,卻也有了足夠發聲的本錢,而且走上一線的女星往往迫不及待的想與過去一刀兩斷。
“我永遠都會記得你的!”娜奧米的眼睛中充滿真誠。
杜克只是笑了笑,卻什麼也沒有說,翻開厚厚的資料,明顯準備開始工作。
見杜克開始工作,娜奧米?沃茨聰明的選擇了閉嘴,安穩的喝完那杯水,從辦公桌上的資料堆裡隨便找了一本,結合這幾個月時斷時續練習的歌舞,認真的翻看了起來。
翻了大概十來分鐘,似乎覺得頸部不太舒服,娜奧米小心翼翼的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眺望了遠處一會,然後轉頭看向了杜克。
數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個傢伙從默默無聞的年輕導演,變成了好萊塢的一流商業導演,卻依然保持着認真而又專注的工作態度,總能自動屏蔽遺忘周圍的其他人。
娜奧米很確信這一點,輕聲輕腳的不發出任何聲音,與杜克認識有幾年了,她也漸漸摸清了他的很多習慣、
“想什麼呢?”
合上資料,杜克擡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娜奧米在看着他,“很出神的樣子。”
“看到你準備的這些資料,我覺得我也要抓緊時間做準備了。”
走回來坐在椅子上,娜奧米?沃茨輕輕翻動着一本講述爵士舞的書,“如果我到時的表現不過關,你肯定不會啓用我,對嗎?”
“你明白就好。”杜克沒有任何否認的意思。
雖然他建議娜奧米?沃茨儘早練習歌舞,卻不會保證什麼,如果連最基本的試鏡都通不過,其餘也沒有談的必要,畢竟一個不合格的演員毀掉一部電影的例子也不是沒有。
一直在工作室待到傍晚時分,杜克才與娜奧米?沃茨去了附近一家餐廳用餐,用晚餐後娜奧米也沒有回比弗利山莊的意思,默契的跟隨杜克來到了北好萊塢的公寓,兩個人不問其他,只是用最大的熱情探索撫慰着彼此的身體,在索取生理需求的同時,也爲對方送上最爲直接的感官刺激。
嬌小的娜奧米?沃茨依然是那麼柔弱,總能在不經意間讓杜克更加狂野,甚至激發他摧毀的慾望,好在他懂得這種事只有雙方都享受才能帶來最大的快樂,不會像對待那些模特般粗暴。
第二天,因爲母親前幾天從紐約回到了聖塔莫尼卡,杜克把娜奧米?沃茨送回比弗利山莊後,直接回了聖塔莫尼卡的家中。
“媽媽……”
他剛剛走出車庫,就看到母親牽着她的教女從別墅那邊過來,“你要出去嗎?”
“公司有些工作需要處理。”
“嗨,杜克。”斯嘉麗對他招手。
“今天沒有上課?”杜克奇怪的問道。
“斯嘉的學校放了一個短假。”莉亞夫人接過話題,直接把斯嘉麗推給了杜克,“既然你回來了,斯嘉今天交給你照顧。”
母親的話裡沒有商量的意思,杜克爲難的說道,“我下午約了房產經紀,要去馬里布。”
“我不會打攪你做事的。”斯嘉麗乖巧的說道。
“要去看房子?”
聽到母親的問話,杜克點了點頭,“我從資料上看好了一棟海邊別墅,準備過去實地看看。”